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一举一动,生怕阿鑫肚子里刚喝下的那一千多块钱喷在他车上。我只好用力抱住他,双手几乎嵌进他的肌肉,这才勉强将他固定。那一身曾令我垂涎的凹凸此刻重的就像是一座山,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窗外夜色渐浓,高磊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切蛋糕吹蜡烛了吧,怀里的阿鑫却安静的像个孩子,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高磊再次给我打电话时,我正拖着阿鑫忘家里走。听得出他有些不开心,毕竟是他大学里最后一个生日,何况对于这些特殊日子他又是那么在乎。说了没几句,身旁的阿鑫突然一阵痉挛,一千多块钱分毫不剩的几乎全吐在我身上,来不及多解释,匆忙挂了电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拽回了家。那是栋80年代的老楼,昏暗的路灯褪去了它本来的颜色。墙壁斑驳,就连电梯也没有,实在对不住阿鑫这身光鲜的行头。
打开门,汗流浃背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倒在了床上。仰望小小的家,没有太多装饰,唯一显眼的就是墙上张贴的几张大海报,清一色的肌肉男,旁边是一些墙皮剥落的痕迹。
“阿鑫~阿鑫~”
没有回应。
脱去身上的衣服,我又把他扒的只剩条内裤。光洁的上半身跳入眼帘,这家伙似乎又壮了。第一次看人喝酒醉的像死去了一样,还好我不是色狼,要不怎舍得放过眼前这团肉呢 ;)
衣服丢进洗衣机,顺便冲了个澡。家小有家小的好处,什么都在明面上,擦干身子,我从衣橱里找了一件T恤套上。忙了一晚,滴水未进,打开冰箱,除了几听啤酒,便不剩什么。捡了几块牛肉干,一个人就绕着这间一居室边吃边逛。深夜潜入别人的房间,我逍遥的理所当然。反正这家伙的命都是我从酒吧里拽回来的,穿件衣服、吃点东西还算什么。
阿鑫的鼾声渐起,我也是满身疲惫。吃饱了,躺在一旁,眼里全是他隆起的肌肉。好奇想去摸,双颊先火辣辣的烫起来。忽而又想起高磊,听他挂电话时的口气,似乎有些不乐意。到底要不要再给他打个电话?阿鑫今天这又是为了什么?
子夜已过,两个男人在我脑海中交替闪现,让我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阿鑫的手机突然响起,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拿起来就问是谁,对方没说话,我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宿舍。
“不好意思,阿鑫睡着了,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对方依旧没有吱声。看了一眼手机,号码的名字写着“子豪”。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赶忙从酒吧的电话解释起来,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也不知道对方听清没有。
“你是晓鸥?阿鑫跟我提起过你”
电话那头的语气很平和。听出子豪没有生气,我就像被大赦一样,连连称是。
“麻烦你了,让你跑这么远,明天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好么”
“没问题!”
我本以为他还会问点别的,比如阿鑫现在怎么样了,我为什睡在这不走之类的,然而子豪只是说了声谢谢,咳嗽了两声便挂了电话,似乎比我还累。
凌晨四点,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伸个懒腰,浑身酸痛。洗衣机里的衣服已经洗好,一件件晾在阳台上。转身时又看到了阿鑫,果真像只熊,趴在那,睡的很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
二十四
第二天清晨,浴室的水声惊醒了我。不一会阿鑫裹着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的疲倦,似乎仍是没睡醒。我身上除了他的那件T恤,便只剩下一条小三角,四目相对,让我有点尴尬。
“子豪昨天打电话,让你醒来后联系他”
阿鑫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衣橱。抽出两件衣服,便解开了浴巾。看着那还挂着水滴的虎背熊腰,我本想用昨晚的事情调侃他,却又觉得气氛不对,索性起身到浴室洗了洗脸。之前没有留意,看到镜子前的两把牙刷,我又想到门口的一对拖鞋,原来这间屋里一直都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上午有事么?”阿鑫在门外询问。我以为他急着要去见子豪,又想起高磊大概还没原谅我昨晚的不辞而别,于是决定等衣服干了就回去。话还没说出口,阿鑫又开始问我:
“没事跟我去趟医院成么?”
我心里一沉,莫非子豪病了?无论如何,我倒真想见见这个男孩,便同意了。
昨晚的衣服没有干,阿鑫等不及,丢给我一件大裤衩,再配上他的人字拖,镜子里的我果真沾惹了不少他的痞气。
还是那辆速腾,阿鑫开车,一路上两个人没说几句,各自想着心事。他脸上的凝重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早醒来便是如此。他不说,我也不敢问。团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则愁思怎么跟高磊解释昨晚的事情。
车停在了宣武医院的门口,出出进进的人群让人觉得很悲凉。
“嘿——”
临下车,被阿鑫拽住,他的手将我攥的生疼。
“怎么了?”我回头问,他却支吾着不肯说。
“说吧,怎么了,是因为子豪么”
没有言语,阿鑫将手架在了方向盘上,好一会儿,只是木讷的看着前方。平日里玩笑惯了,竟见不得他这样的吞吞吐吐,我预感到事情正在朝一个不安的局势发展。
“他在荷兰……交的男友……查出了艾滋病……”
说完,阿鑫泄气的抹了把脸。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钱包里那张清纯的脸顿时闪现在脑海中,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一个文文静静的男孩身上,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那子豪……”我没有勇气再问下去。
阿鑫眉头紧锁,低下头,半响才长舒了一口气。没说话,起身下了车。
路上,两个人都在沉默。我想劝劝阿鑫,却不知从何开口。
病房在传染科,我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6、7个人,看到阿鑫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认得其中一两个人是阿鑫曾经跟我提起过的Gay友。
没有人介绍,彼此只是点点头,然后尾随阿鑫进了屋。
病床上的子豪明显比照片里消瘦,头发稍长,脸上也没什么血色,淡蓝色的口罩遮去了他下半张脸,反而愈发突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干净的透明。
“好点了么?”阿鑫侧身坐过去,伸手试探他的体温。
“不那么热了嘿~早晨吃的什么?”
见到子豪,阿鑫的话一下多了起来,没有温存,俨然同个父亲一样,细致入微的询问。子豪则像个懂事的孩子,只是一味的点头、微笑,话不多。临了扫视了一下大家,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晓鸥?”他惊喜的叫出声,彼此相视一笑。虽然眼角依旧挂着疲惫,我却能看出他笑的很开心。“嘿,猪头!你也不给大家介绍,我还以为你没带他来呢”
“原来你叫猪头!”我惊讶的拍了拍他,在场的几个人都会心的笑了。
阿鑫这才晃过神,朝我露出难得的笑容。大咧咧的说起我们之前插科打诨的那些话。气氛总算缓和下来,抽空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几个人,清一色的运动装,不乏健硕的肌肉。想想那还是我第一次被这么多同志包围着,如果子豪不是躺在病床上,大家说说笑笑倒像是个party。而他出奇的平静又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他笑得越开心,我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个世界纵有不能分享的,恐怕就是痛苦了,我无法揣测这段时间阿鑫和子豪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只希望,这样的不快乐能早点过去。也许在别人眼中我们的性格和长相真的有那么一些相似,可我却并不觉得,至少我清楚,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一定不可能像他现在这么坚强。
中午那几个朋友照例去打球,阿鑫去送他们,病房里一下安静了。突然剩下我们两个人,犹豫的看看椅子,我还是选择坐到了床上。
显然我不是阿鑫,这个距离让我有些尴尬。
子豪却并不在乎,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你这衣服是阿鑫的吧!?”我一愣,紫色棉布点缀着几块写意涂鸦,很普通的一件T恤么。互穿衣服这个举动的确有些亲密,我想他是误会了。
“昨天衣服都被阿鑫吐脏了,没得换,才穿的,你千万别多想,我俩平时顶多吃个饭……”
子豪含笑望着我,反而让我更加难堪。
“这算不打自招么?呵——逗你玩呢!”“这件衣服是我给他买的”说完他又上下扫视了我一遍,“你比那猪头穿着好看多了”
有么?我其实还想告诉他短裤和拖鞋也是,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