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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皱起眉头,再次按下重播键。这回,“滴”声刚响第二次,那边就有人接通了电话。
一阵静默,接电话的人并未说话。
纪言以为信号不好:“喂?听得见吗?喂?”
电话那边的人还是静默着,轻微的电磁干扰声在话筒里兹兹回响。
纪言感到不对劲,确认道:“你好,请问你是不是纪振林?”
“呵。”电话那头轻笑一声,一股子从牙缝里渗出来的阴恻语调,“别来无恙啊。”
纪言全身陡凉。
——那不是纪振林的声音,但那声音的主人,纪言再熟悉不过。
二十多天时间里,韩以风心里一直压着很大的怒气。
他没想到自己回到医院,竟会面对一张空空如也的病床
。他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一拍屁股走人的行为,迅速命令手下调出医院当天的全部监控录像。于是纪言离开医院的整个过程很快被还原,韩以风十分意外地看到,当纪言晕倒在医院大厅时,抱着他离开的男人竟然是连轶。
连轶?
会有这么巧的事?
看着录像里连轶关切的举止,韩以风第一时间断定纪言和连轶关系亲密,相遇绝非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意味着纪言口口声声称“和连轶什么关系也没有”,完全是面上一套里面一套,拿他韩以风当傻子玩!
韩以风大为火光,愤怒得一整夜没睡着觉。他脑海里反复冒出纪言那张一眼看到底的简单的脸,恨恨地想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起来简单干净的人没准最虚伪浪荡,前一刻刚和人上完床,还挂着满身啃咬痕迹,后一刻便恬不知耻地投入另一个人怀抱。
韩以风快要出离愤怒。
如今,这个让他恼火了很多天的家伙,乖乖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公用电话亭打完电话到被迫来找韩以风,纪言根本没时间换衣服。他手里还拿着圆圆的怪兽头罩,身上还套着笨重的怪兽服,乍一看,仿佛一只从蛋壳里探出头来的毛茸茸的小鸡仔。
瞧见纪言这身滑稽装扮,韩以风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他暂时放下和纪言算账的念头,扯起嘴角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纪言没心思理会韩以风无聊的问题。他焦急地问:“韩以风,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韩以风回答得不疾不徐,“别担心,他活得很好。”
纪言双眉紧皱,嗓音一阵发抖:“我爸爸是无关的,你别把扯进来!”
韩以风笑道:“你倒很孝顺。”
纪言不知道韩以风倒底在打什么注意,心里有些慌乱:“如果我惹了你,你整我就是!你放了我爸爸!”
“我怎么能放了你爸爸?”韩以风挑高眉毛,故意拖长音调,“多亏你爸爸,你才会回来找我,不是吗?”
纪言急道:“韩以风,我已经在这了!”
韩以风冷笑着摇头:“不行,你太会逃走。一次、两次、三次,纪言,你已经从我身边逃走过三次了。”
第一次,纪言拿酒瓶砸破他的头,他手下那几个废物,竟然让纪言跑了。
第二次,连轶和他定下赌约,他愿赌服输,放过了纪言。
第三次,他好心好意将纪言送到医院,纪言竟然一转身投入连轶怀抱。
韩以风想到这节,心情又往下沉。他眯起狐狸一样的眼睛,似笑非
笑地道:“再让你逃走一次,我岂不很没面子?”
纪言在韩以风身旁待了一段时间,对韩以风的脾气有些了解。韩以风只有在生气生到一定程度,才会露出这种渗出一股子阴森森气息的笑容。
想到纪振林的安危,纪言不得不放低姿态,恳求道:“我不会逃走的,把我爸爸放了吧。”
韩以风冷笑:“口说无凭,我不敢相信。”
这段时间,纪言本就心情低落,此刻被韩以风要挟,更觉人生灰暗。他无奈地叹口气,认命道:“韩以风,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韩以风盯着纪言,眼睛眯起,就像审视某样未定价的商品。在一阵难熬的对视中,纪言看到以风忽然扬起嘴,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纪言头皮一麻,隐隐有不妙之感。
“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韩以风慢慢说道,脸上神情温文尔雅,“就是和你上床。”
纪言呆住,大脑瞬间空白。
☆、人心难辨
纪言一直觉得,自己并没做太过分的事情,足以令韩以风雷霆震怒,不惜绑架远在老家的纪振林,拿纪振林的生命安全来威胁他。他绞尽脑汁,所能想到的全部过错,不过是没和韩以风打招呼,没有偿付住院的费用,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医院。
可是,发生那种事情,他哪还有脸面继续躺在病床上,眼睁睁等韩以风回来,四目相觑地尴尬?
浴室里传来水流声。那些水流声一阵阵砸进纪言耳中,砸得他彷徨慌乱。
韩以风到底在想什么?过得太舒服了,什么都想玩,什么都敢玩么?那个被药物毒害的晚上,他们已经发生过一次关系了,难道韩以风还想再发生第二次?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纪言的胃一阵绞痛,缩起身体,痛苦地用手捂住上腹。
那天晚上的情景,还残存着记忆。他一直努力忘记,但此刻,伴随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那些场景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个晚上的他完全不是他,腰肢扭动,□不断,甚至主动张开双腿让那昂然挺立的欲望进入自己体内。他真想杀掉那个晚上的自己。
浴室里的水声消失了,不久之后,浴室门被打开。
韩以风穿一件松垮的白色浴袍走出来。他见纪言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凌乱发丝落于枕间,瘦削身体蜷缩成一团,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韩以风走过来,在纪言身后躺下,轻轻按住纪言肩膀。
纪言身体一震。
韩以风心中并不痛快,动作却依然轻缓温柔,骨节修长的手指从纪言肩头移开,探进衬衣下摆。纪言很瘦,隔着冰凉细腻的肌肤感受到修长的肋骨。韩以风的指尖顺着肋骨方向缓缓划过,慢慢往上游走,触摸到胸前那粒小小的突起。
纪言全身僵住了,心里一阵阵的泛恶心。他羞辱地闭上双眼,涩声道:
“韩以风,是不是做了这一次,你就放了我爸爸。”
韩以风探过头,将唇附到纪言耳朵眼,暧昧地笑道:“……那要看你表现如何。”
纪言沉默。
韩以风眷恋地揉捏纪言胸前的突起,感觉那原本柔软的小东西在慢慢变硬。一股热流沿着他的手指钻进身体,纪言敏感的反应,挑拨着他腹下的火焰。
韩以风低低地笑道:“你的身体很诱人。”他说着,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纪言的耳垂,下颔,脖项和修长的锁骨。纪言肌肤冰凉细腻,让韩以风忍不住想到水里游走的小蛇。他血管里涌动起触电般的快感,不够,这样不够,韩以风双臂用力,紧紧抱住纪言,一边啃咬纪言肌肤,一边愈发用力地揉捏纪言胸膛。
纪言身体不住颤抖,嘴巴却隐忍地沉默着。
“你那天晚上,很主动,”韩以风嘴中呼出的潮湿气息吹进纪言耳中,“一直不停地求我再多一点……简直像个荡|妇。”
“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我。”纪言闷闷地说。
“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韩以风语气里充满轻蔑。他的手从纪言上身移开,伸进纪言裤子,轻轻一握,包住那团温热的东西。
纪言身子又是一震,想要挣扎,却被韩以风一把按住。
“别动。”韩以风道,声音里俨然有命令的意味。
纪言屈辱地咬紧牙关,竭力克制胸口的恶心,胃部的疼痛,以及不断涌进脑海的反抗念头。只是这一次……不过被男人上一次而已,忍耐过去,就好了。
韩以风的双手来回摩挲纪言的欲望,纪言不谙情|事,哪里挨得过韩以风这技巧娴熟的挑逗。不一会儿,欲望便火热地挺立起来。
韩以风下流地笑了笑,嘲讽道:“装作不喜欢,其实很喜欢我这样吧。”
纪言心中屈辱不堪,憎恨自己的身体竟然不争气地有了反应。伴随着韩以风越来越激烈的动作,纪言下腹的欲望胀得快要承受不住。他绷紧身子,狠狠咬紧牙关,竭力压制住那不断涌进喉咙里的□冲动。
纪言是个正常的男生,也会有看黄书、下毛片、躲在被子里打飞机的时候。但他自己做这些事情,从来没感受过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
就在纪言即将释放时,韩以风双手一按,充满恶意地堵住了出口。
这一下把纪言整得够呛。汹涌肆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