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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的冲动似乎久远到已经不存在在回忆里。
脸上火辣辣地疼,确实是疯了……
那麽生气,其实只是听到悠接电话时的温柔声音,他胸腔里就有什麽要涌出来,太阳穴突突地跳,快要爆炸了吧,烧起来了吧?必须发泄掉。
他知道给悠打电话的是谁,那个姓林的小鬼,其实刚才在宴会场就看到他,趁悠没有看到,将他快快拉走。
两个人分手後,悠找其他情人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想到去买保险套,和那种乳臭未干的幼齿小孩上床,还会和其他的人,他却又烦郁不堪。
刚才开快车挑衅的也是那个家夥吧!还以为悠是关心他,其实是看扁自己,觉得他不可能开到那样的速度吧!
他并没发觉怀着这种想法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有多幼稚。只是气愤难平。
车停好後,两人进屋,都没说话。
解悠窝着一肚子火,径直去洗澡,洗完出来,却看到男人在抽烟。腮帮子全都肿起来,看来刚才那拳很重,心里微微地,有些不忍。
这家夥很少抽烟啊!还跟自己讲抽烟不好。
但他懒得理,真有些累,尤其刚才冲了冷水澡,右肩旧伤处酸疼发胀。於是索性上床。
男人见他出来,将烟掐灭,也走到床边。
解悠感到身下床垫一低,知道男人也上来了,心想,这会儿可跟之前不一样了,两个人已经干过了一场,是不是会马上扑过来?靠,照这情形明天可别下不了床!
看在他被揍了一拳,不跟他计较了,不过真有点酸。
果然,男人的手按上他的背,可接下来的动作却是日常每天都进行的按摩。
“悠不能受凉,按一会儿再睡。”
男人跟之前一样,给他按关节,按背部,手劲正好,很舒服,特别是右肩酸疼处,被按摩後明显缓解了些,还有腰部,刚才在车上大干的时候折得很厉害,也被揉得很到位。
解悠闭着眼,把头埋在枕头里。
不能形容这刻的心境,有感动吗?有。刚被揍成猪头的家夥,这麽刻意讨好自己。
可是,为什麽是十年後?
心头突然泛起前所未有的恐慌来。
那麽温存的尹君,是以前梦寐以求的。现在似乎变成了现实,会给自己做早饭,会抱着自己安睡,给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想将他融入到他的生活圈里而不是过往的随便摆设,再累也会给自己按摩,还会那麽傻地吃醋,会陪自己逛街。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酸楚觉得可笑,又无端端地惧怕惶然。
哪一天,如果自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那恐怕就真的是灭顶之时了。
“悠还在生我的气。”男人突然说话,“哪怕埋在悠的身体里,全部地占有,还是不高兴,很悲伤,为什麽?”
解悠一僵,男人趁势覆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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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到来,大家要猛烈地支持小悬啊,哈哈。。。。。
写完似水以後,写什麽,似乎还有坑哦,唉。
轻轻地吻着悠,头发,耳垂,耳後白皙的皮肤,颈脖,肩窝,锁骨……
解悠被吻着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有些喘,有些动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这麽回事。
声音带了冷淡:“没生气,和你上床我是自愿的。只不过,以前我爱你,现在不爱了。”
男人停下了啜吻,手紧紧握住身下人的肩。很用力。
他看着悠执拗地紧闭着的双唇,竟有股说不出的凄美。
听到悠的绝情的话,心就像被一只巨掌捏住。
“撒谎,悠撒谎。”
“我有必要撒谎麽,我爱不爱你跟你也没关系,你在乎这些?你不就想上床麽,那就来吧,罗嗦那麽多干什麽!”
男人的脸沈下来,猛地将身下的人翻转过来,紧紧盯着他。
“不是!”他忍了很久,酝酿了很久,并不是只为了上床……
“不是?那为什麽这麽多年後还要把我弄到你身边,以前在日本是我勾搭你,现在呢?已经分手了,你说的,已经分手了,你来找我,你敢说不想跟我睡?嗯?尹叶汶!”说到最
後,解悠几乎是用吼的。
他胸口起伏,眼眶发酸,狠狠扭过头,跟男人说这些有什麽用。自取其辱罢了。
该干什麽不还得干吗……
自己不还是光溜溜躺在床上麽,就在几十分锺前还在发生关系。
活到三十岁,这都是些什麽事情!
但是下一刻,头却又被男人扳过来,那家夥的力道几乎是非人类的。
“我,很喜欢和悠睡觉,天天想,但是我喜欢悠,很喜欢悠!”男人炽热的眼神让解悠害怕。
“是吗,什麽时候开始的?因为事业成功了,身边都是图谋你权势地位的人,所以想起了我吗?贫贱时候就追着求着跟你睡觉的家夥?”眼泪从眼里滑下。
同时却又想笑,喜欢,天底下有那样的喜欢吗?
他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明白,自己掏心掏肺喜欢着的人,并不喜欢自己。
解悠语速很快,尹叶汶听了会儿才明白大半,是这样吗?
他真的从没考虑过。让他进入自己的生活,虽然不是放在第一位,可是工作不应该放在第一位?怎麽会不喜欢悠。
从没有人像悠一样亲密,曾经有过的情人面目早都模糊不清,他独来独往,没有一个所谓的至交好友,生活只是努力再努力,工作,继续工作。只有攀到最高峰,在那个社会里,
只有在高处才不会受到欺压。
所以有钱了,才会想到悠?是这样?不,不是。悠不是这样的存在。
男人低下头,随即又抬起来。
这些都过去了。再来一遍,他也只能那麽做!
随时会破产的人,只会拖累别人罢了。
解悠见他不说话,推开男人的手,突然间似乎都没了力气,跟这样的家夥说这些干什麽。
男人看到面前的悠,那种哀伤的神色是从没有见过的。从内心发散出来的痛苦绝望,任谁都能瞧出来。
想哭却拼命克制,浑身都在颤抖,却在唇角留着一丝笑。尹叶汶觉得痛,胸前心脏的地方很痛。他慌忙去给解悠擦泪,想抱他安慰他,却给狠狠推开。
再用力抱住,手在他背後轻抚。
“要麽哭出来?你哭出来。或者揍我?”刚揍过的一拳还很痛。
是从没有的感觉,眼前的人那麽样的悲伤,自己却不知道该怎麽做。
很笃定的事情变得不那麽肯定了。自信什麽事都能做成的他突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慌。
无力感?
“悠,对不起。对不起。悠,对不起。不要这种表情。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让你快乐。”
“悠不贫贱,是好的,我喜欢的。你别这样!”求你了!
“悠不贫贱,是好的,我喜欢的。你别这样!”求你了!
解悠抱着双膝,坐在床头,头埋在膝盖中间,默默平静着情绪。男人一直在抚着他的背,说的话乱七八糟,却似乎很诚恳。又给他披上薄毯,怕他着凉。
“我想抽烟。”
男人想说什麽,没说,从床头柜上取了烟,给他点上,顺便自己也取了一根。
烟是日本烟,味道和国内的烤烟很不一样,几年没抽,有点不适应。但是再抽了几口,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不过男人抽的比较高级,不是他买的那种两百日币的软包烟。其
实他大多数时间是连两百的烟都抽不起,只能偷偷收集别人扔下的烟头。
情绪渐渐缓下来,眼泪已经被男人擦掉了。
至少,那样的日子都熬过去,还能比那时候更差劲吗?
尹叶汶一边抽烟,一边观察身边人的神情,顺手捋捋他的头发。
“睡吧。”小心翼翼地提议。已经很晚,第二天日程排得很密集。
解悠微微垂头:“总有个期限吧。”
“什麽期限?”眼皮一跳。
“不可能这麽一直这样,给个期限,什麽时候结束。”
解悠的一绺头发垂在额前,声音很平静。
男人皱起眉头。刚才还很甜蜜地在一起,为什麽突然低落到这样,难道是因为那个姓林的小鬼?
“如果是工作的话,就工作到我破产那天。如果是指我和你的关系,我希望悠以後一直跟我一起。”
“我和你的关系,你觉得我和你是什麽关系?”解悠斜睨了他一眼。
“从工作层面是雇佣关系,从私人角度,悠是伴侣。”男人吐出那个词的时候非常自然,并没经过什麽思考,可说出来後,心里却是一亮。
“伴侣?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伴侣?”
“我会努力工作,绝对不会再有破产的事情发生,悠要信任我。尹叶汶不是以前的尹叶汶了!请相信我!就算再来一次金融风暴,也不会击垮我!”
解悠看他急切的神情,知道两个人又想歪了。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