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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那天之后向南也没再联系过我。老周来看我的时候,我把这些告诉了他,他表情凝重地想了一会,说:“那就算了吧,你们俩就这样也好。”
我分明看出了他的口是心非,但也没有去追究什么了。何必呢,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说是这么说,可是当向南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十魂方掉了九魂,居然放他进门了。
“蒋文革呢?”他问。
“有个大单子签……他出去了……”
“那么怕我?”他用一种令我陌生的姿态同我讲话。
我咬着嘴唇什么也不肯说。这自然给了他机会,向南越发放肆起来,紧紧抱住我亲吻着。我反抗了几下,完全没有作用。
“跟我回去,我会对你好!”他索取够了,放开了我。我拼命推开他不让他近身。
我说:“你走吧,我求求你,待会儿他回来……”
向南哪里肯听劝,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扯开我的上衣,又摸进裤子里。他的唾液涂在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我尖叫着骂他,他不肯放手。
大门,终于是要打开的。蒋那一瞬间的表情我没有看到,我不敢看他。
他把向南扔到门外去踢下了楼梯,转过头来愤怒地,不,应当说是憎恶地看着我。
我抱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着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蒋却冷笑了一下,解开自己的衣服,继续向南刚才做过的事情。我吓呆了,根本不敢反抗,也不敢吱一声,任他怎样无情地对待我。
后来我几乎是爬进了浴室,把水放进浴缸时我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我的错吗?我做错了什么呢?不是向南闯进来强迫我的吗?我为什么要道歉……
来不及想太多,蒋的一只大手把我按进放满水的浴缸里。那一瞬间热水争先恐后地流入我的口鼻,我笑了。人在胚胎时期就是孕育在水里的吧,死后也要泡在水里吗?
无数次地从小说上看到这样的句子:“仿佛又被母亲子宫里的羊水包裹一般甜美……”
此刻我果真体会到了小说的力量,这种感觉真是舒适温柔。
我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活着的机会,我会忘记向南,我会对蒋完全忠诚,我会赎我犯下的一切罪过,我会前程地将自己浸在圣水中忏悔,我会喝下基督的血,我会咽下基督的肉……
再见吧,世界。再见吧,我所憎恨而又深爱的世界……
大学生活是慵懒美好的,就是早上惹人心烦。舍友起床早,来来回回地走路、放水洗漱,还有闹钟的响声,时刻抽打着我们快去上课……啊呀,上铺,你的袜子几天没洗了。
蓦地想起来,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早就毕业离开学校了。睁眼一看,来来回回的走路声是医生和护士在忙碌,放水洗漱声是一个不知名的容器在冒泡,闹钟声是心电仪的节奏,上铺的袜子几时有了药物的刺鼻味?
稍微动了一动,发现腰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嘴巴上罩着氧气罩,身上插着一大堆管子……你们这儿研究E。T。呢?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老实点,想死啊你。”一个医生没好气地说。我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又看看另一边,见几个人隔着一大面落地玻璃窗看我,有黄大夫,小颖,老周,麂子。老周看我的眼神无比悲切,我抬手指指他,让他进来。
他进来握住我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着。我想叫他一声爸,此刻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感情。带着氧气罩我发不出声音,但是我的口型一刻也没有停止,我捧住他的脸,一声声地重复着那个字。
爸。
爸,我想你了。
爸,我疼啊,疼死了啊。
爸,救我!
老周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莫北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他是一个历经了丧子之痛的人吧。
落地玻璃窗外面有阵骚动,我看到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医生把他们推出去:“穿着官服了不起啊,没看人还在阎王手里呢?出去出去,谁让你们进来了?”
25
25、第 25 章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因为作者有些事情没处理清楚,最近不能用电脑了,更新也就暂停。可是请读者们放心,之后的章节都是已经完成了的,事实上第一部早就写完,第二部也着笔了,只是近期较忙不能来发表文章。由于文章是定时批量发表的,所以无法修改为“暂停”状态。作者保证几个月之后会重新更新,希望大家谅解和支持。作者是新手,第一次发文章,看的人很少,还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多多鼓励,谢谢大家。
我爸根本就懒得看我。我指的是我亲爸。
妈妈和莫同站在他旁边,不知所措地看看他,又看看我,他们俩在家里是软弱惯了的。我想做出点表示,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真希望医生昨天没拿掉我的氧气罩。
老周进来了,看这阵势有点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三位是……”
“你是什么人?”我们家老头儿说话一点儿不客气。老周到底比他见过些世面,依旧彬彬有礼地说:“我是莫北的……”我跟老周早就以父子相称了,他此番还不敢说,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说你怕什么呀,告诉他们啊。老周就说:“我是他的父亲。”
老头儿简直要气炸了:“你看看你看看,他在外面认了爹了!我早就说咱们不应该跑大老远来看这个孽障,自己把自己作死了这儿还跟我挑衅呢!”
妈妈和莫同连忙上来安抚他,莫同问我:“哥,你这是干什么啊,爸爸能来看你,你应该……”
“我应该感激不尽,三跪九叩,是吧?”我笑着反问他,“莫同,还记恨你哥吗?”
“哥!”他急了,显然不愿意提起那天我回家后的事情。
我把头转开:“你们就多余来。来干嘛呀,我都是个要死的人了,死了有人给我收尸,用不着你们。”
“小北,你替妈想想好不好?妈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你刚出生的时候……”
我挥手叫他们出去:“从小我一闯祸你就从我出生开始讲起。出生怎么了,不就是难产把你折腾了一天一夜吗?那折腾两天两夜的也有,人家妈怎么不抱怨?”
许久没说话的老周做了个请的手势:“医生说他现在不宜激动。”
老头儿气哼哼地撂下一句话:“我没养过这么个杂种!回家!”
他们走后,老周叹着气看我,我傻呵呵地冲他笑,把他也给气乐了:“你就作吧,你爸你妈来一次容易么,就这么让你给赶跑了?”
“哎,是你赶他们出去的,别说我。”
我早就是没有家的人了。后来老周告诉我,我爸一气之下还真赶上夜里火车回去了,妈妈和莫同留在我的城市里暂时住下,希望我可以跟他们回去。
“不可能了,都不可能了。”我说,“老周,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
“那我得赶紧放一挂鞭炮去,白捡了个二十多岁不用我养活不用我换尿布的儿子。”他还挺乐呵,“晚上吃点什么?”
这几天来我承受的事情也算是很多了。除了我们家人来闹这一遭,还有俩警察天天来审我。天,我是被害人好不好?什么态度啊你们俩。
他们俩第一天出现就是我醒来的那天,第二天又来了(估计是看我氧气罩已经拿掉了),说自己是某某公安局还是派出所的警察,来调查案件。我跟他们俩说,我没杀人放火。
“我们想问问六月二十一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当时我明白他们的意图,“吃饭睡觉打豆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干。”
其中一个老当益壮的不耐烦了:“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您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
“这个吗?”我装着咳嗽了两声,“这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那我们再问你,”还是老当益壮说话,“蒋文革是你什么人?”
“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朋友?”另一个警察显得乳臭未干,“不像吧。”
我稍微动了动身体:“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您二位还不明白?存心给我难堪嘛!我跟他什么关系,你们应该看得出来啊。”
“事发时你在干什么?”乳臭未干问。
“什么事发?”我装傻充愣。
老当益壮说:“您最好如实回答。”
“啊呀,”磨蹭了半天,我的瞎话差不多也编好了,“你们不就是想问,为什么我重伤住院吗?还事发,不就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