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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凯一边盘算着，一边走进了浴室。
看得到却吃不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邹凯躺在浴缸里麻烦自己的右手兄弟，顺便忿忿不平地怨念此刻正躺在床上对他坐视不理的人，脑袋里还盘算着明天去找哪个美少年泻火。
虽然没有借他人之手来得舒服，不过总算还是解决了欲丨望。
“今天怎么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是见到他的缘故么？”邹凯围着浴巾上床，自然地搂过身边的人。
除了欢爱，邹凯很少叫秦杨‘宝贝’之类。每次解决完，两人也总会安静地依偎在一起。
而今天的秦杨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刚到邹凯家时，一言不发就往床上躺去，小脸看起来有些疲惫，也没有欲望的痕迹。邹凯了解他，要是没有需求，秦杨是不会来他家的。
可今天是怎么了？邹凯有些不放心，便脱口问了他的疑虑。
秦杨把身体往邹凯的怀里缩了缩，像是在呓语般：“就是见了一面罢了，没什么的。”
邹凯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把秦杨窝地更紧些，闭上了嘴。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都想要自己赶快入睡，却在与意识挣扎了半天后，终于放弃。
“他带了个女朋友回来。”秦杨先抵不住，闭着眼睛轻轻说着。
“什么？”邹凯一时没听明白。
小脑袋从温热的怀里挤出来，盯着邹凯的眼睛：“那个女孩子很漂亮。他们看上去很相爱。”
“白痴，你不难过么？”邹凯有些心疼，揉了揉秦杨柔软的黑发。
“伯父伯母似乎也很喜欢她的，呵呵，这下好了，他们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秦杨没有回答邹凯，自顾自地喃喃道，“他这么多年没回家，这次带着女朋友回家，大家很开心。”
邹凯感觉到胸口湿热的液体，既无奈又心疼，连忙抹去秦杨脸上的眼泪：“如果不开心，没有必要装成这个样子。你恨他吗？那时对你做了那种事，现在却堂而皇之地出现，还带了所谓的女朋友。”
“傻瓜，有什么好恨的。我是个男人，难道还要哭哭啼啼地跑去找他负责么？”
秦杨发出类似于小动物呜咽的笑声。可邹凯发现，胸口的湿意，却变得更加浓重。
抱紧身边的人，邹凯知道现在除了把自己的胸膛借给他发泄之外，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没有作用的。
汪睿航和他们不是同类人。即便是发现自己强行占有了秦杨，也只会恐惧多过内疚。那种插入男人丅体丅内的感觉，对于一个本身并不喜欢同性的男人，只会是恶心。
眼泪像堆积了许久无法流出，却在快要绝望时找到路口那样，在寂静的夜里决堤般宣泄着。和两人几近听不见的呼吸一同湮没在浓重的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俺很可怜的，表检举俺T T
11、第 11 章 。。。
作者有话要说：19号等级考试完了就回来更新哈~万恶的英语，嘤嘤嘤嘤嘤嘤T T
汪睿航有些烦躁地在阳台来回徘徊，客厅里沈瑜和父母的说话也变得十分恍惚。
秦杨从昨晚开始就没回来过。像是不由自主似的，汪睿航总是朝着隔壁的阳台望去，希望能看见那个身影。
虽然两人见面了还是会沉默和尴尬，但见到他的心情还是很热切。
“睿航，想什么呢？都站这里老半天了…”沈瑜不知何时出现在汪睿航背后，搂着他的背轻声问道。
自从昨晚起他就变得很奇怪，总是起来去阳台张望。虽然住的是客房，但敏感的沈瑜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汪睿航回过神，拉起女友的手：“不和爸妈多聊聊？”
“唔，你都不进来，总是我和他们说也不好嘛。”沈瑜拉着汪睿航的手臂撒娇，“今天怎么了，一直在这里发呆，有心事么？”
“呵呵，你多和你们聊聊就好，我…”汪睿航一边说着，余光还不时往旁边瞟着，突然一把扯开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跑去，“小瑜你先和妈去聊会，我有事情出去。”
看着前一秒还对自己温柔说话，现在却落跑了的男人，沈瑜的脸不由得沉下来。目光也顺着汪睿航刚才的视线，直盯盯地扫视隔壁秦杨家的阳台，若有所思。
“杨、杨杨，你…”眼看着门就要关上，汪睿航顾不得面临手指可能被夹断的危险，果断地拉住了门沿。
秦杨看着男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惊讶：“哥，有什么事么？”
才刚回来不久，能有什么事呢？即便有的话，也不用这么急吧？
“额，我是想问…你、你昨晚，怎么一直没回来？”汪睿航努力平息自己的担忧与激烈跑过后的紧张。
昨晚？…秦杨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脸色一变，越过汪睿航紧攀在门上的手：“我觉得我去哪里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如果你觉得我还像以前那样，那么只能说抱歉了。”撂下几句话，秦杨快速甩开汪睿航的手，及其干脆地关上门。
……什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汪睿航看着紧闭的门，有些傻眼。
秦杨的确是不一样了。自己回家前就一直担心要如何面对他，三年没见，而且三年前最后的那段时光，又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经历。如今再见到，会是释然还是更加怨恨，又或许是陌路？
各种结果都猜测过，可现在真的见了面，汪睿航还是被自己的失败深深打击。
那小孩高大了许多，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赖着自己、口口声声叫着哥的小尾巴了。两人即使只是坐在一起，也能感觉到他微微的不安和想要逃离的错觉。
虽然很失望，但汪睿航清楚，如果不是做过那样自己仍旧不能原谅自己的事，不是最后秦杨那番锥心刺骨的话，他们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那种事，做过就是做过了，再怎么后悔，还是做过了。
做过了…呆立着的汪睿航喃喃自语着，在念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然被惊醒。就像晴天霹雳那样。
原来自己竟然蠢到这种地步。
当初不也是在这栋楼的楼梯里，喝得烂醉的自己在质问了晚归的秦杨后，做了那种不可被原谅的事情么？如今虽然境况不同，但这么莽莽撞撞的又来问他，不正像是在历史重演？
汪睿航甚至后悔地想给自己几个嘴巴。
自己这个施暴的人尚且会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那么秦杨…想起刚才他骤然巨变的脸色，汪睿航才意思到自己做了一件怎样可笑的事情。
自己怎么老做错事情？汪睿航有些迷茫。自从18岁生日开始，和秦杨间就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他不是根木头，那些异常的情绪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超人的理智一直压抑着他不去想。
脑子里也浮现出秦杨含着眼泪的那句“我不爱你了”，想要拼命抹去，却像生了根似的，无论怎么努力，都只会越发深刻。
靠，我TM一定是疯了，他这么大的人去干什么又关我什么事？汪睿航在自己快要胀裂之前飞速逃离了这个噩梦重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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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门关地快，不然，可能就会被他看出来了吧。
秦杨颓然倒在床上，眼睛胀胀地发疼，却发现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原本以为过了这么久，自己都快把那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可再一次当着那人的面想起来，却还是刺得心里阵阵疼痛。
就像一个老旧地几乎快要忽略的伤疤，一旦被揭起来，会比任何一个新的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从知道汪睿航要回来之后，秦杨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也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即便是各种不可能的设想，都会不安地偷偷期望。
虽然曾经被汪睿航强占，也和邹凯有过多次那不纯洁关系，但秦杨的感情史总得来说还是比较清白的。心里也只有过汪睿航一个男人。
知道邹凯对自己的好和平时那种故作出来的无畏只是为了让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秦杨内心深处也曾好几次试着去接受他，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