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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司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白廖季一眼,然后突然站起来,手插着口袋就走了。
无论是哪一种决定,白廖季都不觉得高兴。
有一次在自习课上,白廖季转身凑近程司,他故意压低着声音:“他们说,男生之间也可以谈恋爱,你觉得呢?”
相当长的沉默,白廖季咬着下唇低着头感受着程司的反应,而程司就离白廖季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连一个呼吸都能带来无限的热度。
那一句话“我喜欢你”就在喉咙口,可不知怎么也说不出口。
“呃……”迟钝一些的反应,就像以前一样潇洒:“我觉得不好。”
“什么?”白廖季疑惑地问。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恋爱太可怕了!”
之后又是相当长的一片沉默。
“我不喜欢你”以最温柔的姿态说出口。
那句话一直想要问出口,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总是拿别人当借口。当自己漫不经心地问出“他们说,男生和男生也可以谈恋爱,你觉得呢?”,可是等来的确实温柔的“我不喜欢你”,只好让沉默来表示此刻的尴尬。
白廖季勉强地笑了一下,他伸手拍了拍程司的脑袋:“原来是这样啊!”
程司转身过去,白廖季没能清楚地看到此刻他的表情。程司还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即使上课铃响了,还是一动不动。白廖季扭头看了一下窗户的反光,也是一片寂静。
程司和白廖季原本在同一个方向上,但是那句“我不喜欢你”早已经将两个人滑向不同的岔口。
如果时间能倒退,或许程司会勇敢地说出属于那句话。
时间就是一个未知的谜,越是想回去就越回不去。
期末考试的时候,白廖季轻易地就在排名表上找到自己的名字,而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名字却徘徊在看不清的大流之中。
谁也想不到,再次开学的时候,那个惦记着的人早已经不在原位。程司和白廖季的距离足足隔了三个人,就好像是竖立的墙壁,把彼此的心硬生生地拉远。
前面的背影换了,白廖季还是不能习惯。他已经不在地理课上睡觉了,没有了前桌睡觉的身影,连安全感都消失了。
程司也不再地理课上趴桌子,相反的是他足够变得优秀。地理老师都很吃惊程司的表现,仿佛一夜之间从一个懒散的学生变成了一个乖乖孩。
自习课上,白廖季总是低头做着各式各样的习题,每当自己千头万绪的时候,只要抬头望向那个睡觉的背影,精神立马充沛。
他说,他生病了,生了一种叫“妄想症”的病。
同桌跟白廖季说悄悄话:“说实话,程司是真的很优秀。”
白廖季没有回答,他默默地做练习,那句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已经在不合时机了。
然后同桌以一种近似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继续做题吧!”
白廖季一抬头就看见程司,但那个背影不会再为他转身微笑了。
他一直怯懦地躲避自己能回答的问题。
只因为那是我们都还太小。
如果你没有特意留心,有一些东西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比如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他从来都是睁着眼睛。
比如他选择三个人距离的位置只为能依靠着桌面就能看到那个身影。
比如有很多次两个人明明对上了眼神,却没人发觉。
比如某一个的日记里写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比如某一个人的MP3里只有一首《十年》,单曲循环……
后来,就像所有的小说情节一样,文理分班就此分开了白廖季和程司三个人的距离。从此以后,他们的距离从前后桌变成三个人的距离,最后演变成一层楼的距离。
纠结的初恋3
程司选择理科,在三楼。
白廖季选择文科,在四楼。
总有那么一个人,在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遇见,然后心生感激。
只不过大部分是喜欢异性,而还有人就喜欢同性。
你偷偷地喜欢着他,可是就好像是向日葵望着耀眼的太阳,心开始变得不安。虽然在无数个夜晚演练过无数次的表白,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程司和白廖季曾经就因为种种而不小心错过,或许对此找个借口,就是我们年龄太小。
程司和白廖季还是常常能遇见,就在三楼和四楼的拐弯楼道。
如果没有刻意地出现,然后没有刻意地遇见,那么也许程司和白廖季的回忆就停留在曾经的一年里。
三楼和四楼的拐弯处,每每当白廖季下楼的时候都会遇见程司。他或许正在和同学打闹,或许正趴在栏杆上发呆,或许正好走出教室。
程司和白廖季没有过多的交集,简单的对上眼神,互相莞尔一笑就算是打招呼了。有时会停下来互相聊聊最近自己的学习状况,或许他们之间剩下的就只有那门他们曾经最讨厌的地理。
白廖季很喜欢现在和程司的关系,即使没有以前的自然,可是他还是愿意笑着开玩笑,还是愿意鼓励白廖季要努力。学习的时候,一方面来源于自己的信念,另一方面就是心中所在乎的人对自己的信念。
白廖季笑着开玩笑:“怎么?帅哥不打算在高中交个女朋友啊?”
程司先是一愣,然后沉默许久,然后努力挤出几个字:“有了。”
两个简单的字传到白廖季的耳朵里,再通过大脑转化到自己的意识,足足过了好久。白廖季好不容易地朝程司笑了一笑:“那就好。我上课去了。”
“哦”程司呆呆地看着白廖季慌慌张张地上楼。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转身回教室。
白廖季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他木讷地看着满黑板的粉笔字,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程司说的那一句“有了”让自己的心瞬间冰冷。白廖季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地理书,看着那两个大大的标题,瞬间眼泪就流下来了。
同桌慌着问白廖季:“怎么了?”
白廖季伸手狠狠地抹去眼泪,他哽咽着回答同桌,还硬挤出微笑:“我眼睛疲劳。”
心事就是被藏在心底深处不愿被提起的回忆。那流转的岁月和抹不去的身影,重复了那么多遍,几乎都要鼓起勇气以为就这样了,瞬间就被打垮得烟消云散。
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哪怕一点?
——他喜欢别人。
忧伤的时候,所有的动力和激情都消失不见,那稍纵即逝的爱情就算自己眼睛睁的再大都再也找寻不到。
如果我是女生,你会喜欢我吗?
程司口中的女朋友白廖季见过一次,从此以后,他就把他深深地埋葬。
白廖季捧着书本走过操场的时候,一个扭头就看见了程司和所谓的女朋友。
生意盎然的操场上,程司和女朋友坐在操场的正中间,他们正在聊天,谈笑风生。那样好看的笑容白廖季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他朝着眼前的女生微笑,他修长的手打在女生的脑袋上,带着宠溺和开心。
白廖季妒忌,妒忌这样的笑容,妒忌这样的动作,妒忌这个人。
以后的日子里,白廖季似乎找寻到了另一个动力,他开始拼命地学习,在那些复杂的功课中,地理变成了他的强项。
在三楼和四楼的拐弯处再也没有了程司和白廖季的身影,即使下楼,白廖季都宁愿绕远去走另一个楼梯。他害怕会不期遇地遇见他和他的那个她,白廖季即使笨拙地收藏起对程司的爱慕,但是还是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自然地和程司的女朋友打招呼。
高考前一天,程司给白廖季发了一条短信:“好好考试。”如此简单明了,甚至连一个语气词都显得多余。
白廖季整夜都没能睡着。他记得曾经程司说过他理想的大学在上海,于是他一直把上海作为自己的目标。
白廖季躲在被窝里看着“好好考试”四个字发呆,屏幕暗了又亮,暗了又亮,一直到手机没电,白廖季在完全自己身处在黑暗之中。
很多电视剧里演绎的结局,在你想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想你。在你找寻他的时候,他也在找寻着你。
但是电视剧就仅仅存在荧幕之中。
白廖季如愿考上了程司曾经梦想去的大学,但在这个学校的放榜单上却迟迟没有找到程司的名字。
白廖季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处一处仔细地找着,在长春一所学校的榜单上终于找到了“程司”三个字。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榜单下,他死死地盯着这两个字,正如三年前盯着成绩排名表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去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