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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文笔好的男人容易大男子主义,文好人不好。
文渊那个郁闷。
入驻“基本国情”,文渊从此多了一个消闲去处,每日刷版,既发帖也看帖,看的比发的多得多,渐渐了解到同志生活的方方面面,然后他被两个问题困扰住了。
第一是同志间的感情为什么那么脆弱?来得快,去得也快,分分合合如同儿戏,简直不堪一击。
第二是关于帅的问题,圈内几乎把“帅”奉为硬道理,赤/裸裸尊崇色相,犹如红灯区的生存法则。优秀男人的首要条件是有身材有相貌,不论你如何如何了不起,缺少这一条,都谈不上优秀,有钱人例外,但gay中的有钱人少之又少。
原本以为只有“基本国情”风气如此,上其它同志网站转转,纵有维系时间长久的,也有不以貌取人的,主旋律基本相同。
文渊深感诧异,发现自己身为男人,对男人的认知似乎流于浅薄,熟知社会属性,人本属性至多懂一半。
同志情感为什么脆弱?圈内常常以不被社会认同不被法律保护为说辞,文渊不屑一顾。不是有这么一个说法么,“婚姻就是一张纸”,社会和法律提供的只是契约保障,契约性质的东西跟感情有何相关?没有契约约束,爱就可以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恐怕是缺乏责任心的缘故吧。
文渊对责任的理解不像大多数人那么泛泛,责任心是成熟标志,他的思想偏保守,认为女人生孩子才能成熟,男人养家才能成熟,其核心便在于为人父母。同志不受生殖因素影响,很难真正成熟起来。
江离拍他脑袋:“东想西想,搞得跟社会学家一样,你以为你是李银河啊,给我省省心吧。”
文渊冷笑:“她懂个……”
“够了!”江离沉下脸,“别人怎样关我俩什么事,好好过日子,就当是例外。”
文渊狡辩:“没中过彩票,没得过非典,就敢指望上帝宠幸咱俩,让例外的微小概率附体么?”
江离立刻变身暴力男,狠揍他屁股,骂道:“混蛋,你敢有二心,老子阉了你。”
文渊大叫:“我是圈圈,棍棍没用。”
摊上这样一个老婆,江离就像坐过山车,冷不丁高高抛起,冷不丁重重跌落,心都碎了。
他是一家之主不假,几经调/教,表面上把文渊制得服服贴贴,实则还是很惧内。
文渊在放松状态下率性可爱,遇到大麻烦大障碍,神经紧绷,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足智多谋也就算了,说一不二,铁石心肠,意志决心比他还强。
他真的忌惮他。
文渊大展媚功——新学会的,又哄又劝,顺带赌咒发誓,什么坚贞不渝恪守妇道,什么三从四德夫唱妇随,姑且使江离走下过山车,不料他刚放下这边厢,又拾起那边厢,拧着眉头纠结男色之惑。
“如果我不好看,你会爱我么?”文渊很认真地问。
江离抓耳挠腮,他真被自己干成女人了么,琐琐碎碎,扯这些干啥!
“果然一个德性!”文渊闷闷不乐。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古今中外皆然,文渊也好色,一直好女色,找女朋友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漂亮,对男色反倒不太执着。男人漂亮是件挺糟糕的事儿,外表会篡夺内心的光芒,从而变得自恋自怜,心理健壮度下降,尤其是削弱抗压性和抗打击力,所以他不太关注自己的外表。不幸的是,同文看多了忽然有种被同化的感觉。
文渊爱上江离,相貌所起的作用确实不大,只是他的帅气怎么着也加了点分,最重要的是招眼缘。文渊格外看重眼缘,有些美得跟天仙似的人物,如果不合眼缘,一样懒得理会,纠缠不休的话,反而招他厌恶。可是当他意识到男色问题,蓦地觉得身边有个养眼的帅哥很值得庆幸,不但虚荣心获得极大满足,而且两人都是才貌双全,看着也十分登对。
文渊挺烦,他不会因为相貌普通而嫌弃对方,江离呢,也是这样的人么?
“外表决定不了一切!”江离敲打他的脑袋瓜子,“我认可你的观点,男人不该重外轻内。”
“你的意思是我很难看了?”文渊不忿。
“别跟娘们儿一样好不好。”江离无奈,“我承认,你要不是帅哥,嘿嘿……”
“好啊好啊!”文渊指着他,扮帕金森综合症,“将来遇到比我好看的,你是不是……”
“够了!”江离直想跳脚,“有完没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爱上之前是一回事,爱上之后是另一回事。你现在就去毁容,看我要不要你!”
文渊不说话,瞪眼瞅他。
“多少伟大的爱情故事从美色开始,这叫浪漫。”江离忽而一笑,“宝贝,不管外在内在,它们都属于你,只要是你的一部分,我都爱,我爱你的全部。”
卧槽,太会说甜言蜜语了吧!
文渊忍住笑,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无理取闹得蛮有乐趣,做0敢情有这等好处。
“回答我!”他决定再接再励,打蛇随棍上,把乐趣进行到底,“我和你妈妈同时落水,都不会游泳,你只能救一个,先救谁?”
江离快哭了,“宝贝,上床吧,我帮你开发前列腺高/潮,今晚一定行的。”
文渊指着自己的嘴,“请把注意力集中到上面这个洞洞,不准关心下面那个洞洞。”
江离见他眼波流转,恰似一泓秋水,红润饱满的嘴唇湿意盎然,浑身散发着性感气息,不禁心神荡漾,凑上前咬住唇瓣,舌头翻江倒海,大有一口吞进肚里的架势。
文渊微合双眸,呢喃着:“老公,我爱你……”
江离吻得动情,想回应“我也爱你”。
“先救谁呀……”文渊又呢喃道。
江离使劲捏他的屁股,怎么还记得这茬!
26狗血
鉴于论坛人气回升,斑竹单行线发出上海网友聚会通告,定于五月五日下午。文渊、江离都报了名,小雅两口子因为要去青海旅游,不得不缺席。文渊长吁短叹,爷的法国大餐呀,啥时候才能吃到!
“号称很好养,到头来还是个吃货。”江离对老婆大人的饮食起居比较在意。
文渊回答:“被束缚的鸟儿渴望蔚蓝的天空!”
0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忌长痔疮,所以要少吃油腻的刺激性食物,保障充足睡眠,每天一便,健健康康。
文渊在爱夫的看护下,戒掉许多坏毛病,口味偏清淡,烟抽得也少了,还养成睡午觉的习惯。每次照镜子,他都提醒自己千万别自恋啊。
五号中午,两人吃完饭准备出发。江离心血来潮,忽然想给文渊修修眉毛。文渊一哆嗦,大叫快去拿簸箕扫帚,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江离笑道:〃又不是给你画眉,怕什么。”
“不是怕,是肉麻,你饶了我吧。”文渊哀求。
“稍微修一修,人会更帅气。”江离不容分说,把他按在沙发上,“最近你的眼睛越来越水灵,美目得有俊眉配哈。”
文渊又是一哆嗦,挣扎欲起,触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只好变乖。
老是迁就他,都腻味了,烦!
文渊的眉毛生得有点奇特,前密后疏,眉骨略高,近看没什么,远看微有断折之意。江离小心帮他剔除眉骨下和眼旁的的些许杂眉,再用眉笔简单扫了扫,然后让他照镜子,问是不是好看一些。
还别说,果然愈显生气。
文渊苦笑道:“一把岁数的人了,涂脂抹粉羞也不羞,你想把我变成老妖怪么。”
“时代不同啦,别拿老眼光看男人。”江离眨巴眨巴眼皮,“老婆,打一炮再走好不好?”
正值非典肆虐,广大人民群众谈虎变色,上海的疫情虽不比北京、广东严重,聚会通告一出,江离估猜多数人仍不敢来。不料一到现场,人头攒动,与会者之众,大大出乎预料,尽是二十出头的少年男女,个个打扮出彩,一眼望过去,没几个纯纯的黑头发,一半人的耳朵还闪着光。
文渊摇头,年轻人的场子,咱一老家伙跑来凑啥热闹。
“没到三十呢,老个蛋蛋!”江离要挽他的手游街示众,“紧张的话,挨着我。”
紧张个蛋蛋!爷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见过多少大阵仗,还在乎一群同志?
文渊白了他一眼,双手往裤子口袋一插,“爱卿,头前引路!”
单行线上前相迎,朝气得好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他本名古岳,虽然不是什么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