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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痕,是原来思慕他的证明。也让他放下戒备,开始期待起原来今后会带给他的,那并不强烈,却细水长流的幸福。
而后穆择又抱着原来在阳台上晒太阳,还剥了橘子,硬要原来喂他,说的话题也都是这些年到处拍戏的见闻糗事,惹得原来忍不住笑,又倒抽着气喊疼。
刚刚讲到曾经领奖时,差点绊倒的窘况,病房的门就被人粗鲁地打开了。
“喂,小哑巴,你居然烧伤了?我还是刚刚……”前一秒还在咋咋呼呼的钟醒在看见亲密地抱在一起的两人后,下一秒就闭上了嘴,略略错愕地愣住脚步。
“钟、钟少,您……”后面提着一篮水果的阿明苦哈哈地跑进来,喘着粗气,正要说什么,一抬眼,便看见原来被穆择抱在怀里的情形,也跟着愣住了。
“水果篮放那里就好。”还是穆择先开口,将怀里的原来安置软椅上,笑着站起身,对未回神的阿明说,“谢谢你们对原来的关心。”
“哈、哈哈,哪里,哪里……”阿明一时感动不已,弯着腰将水果篮放好,见病房内气氛怪异,就颇为自觉地找了个水果盆,端着些新鲜瓜果,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房门被轻轻关上,钟醒咳了一声,眉头轻皱,双眼紧紧锁着侧躺在软椅上的原来,“喂,小哑巴。”
被钟醒这个脾气火爆的大少爷点名,谁敢不去理睬?原来几乎是立刻绷紧了身子,惶恐又艰难地转动脖子,才刚转了一半,就被穆择好笑地按住了脑袋。
“不要勉强自己啊。”穆择半蹲着身子,亲了亲原来的侧脸,眉眼温柔的,“会疼的吧?”
原来慢慢地扯出一个笑,还未说话,就听穆择对钟醒说,“有什么事吗?”
目睹两人的相处模式,钟醒眼露不解,再开口时,就带上了疑问,“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恩?”穆择眉峰单挑,一手不间断地摸着原来的发,笑笑,“你觉得呢?”
钟醒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瞪了原来的背影许久,才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原来人人称赞的影帝大人,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
原来敏感地看向染着隐隐挑衅的钟醒,穆择则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对。”
“恩?”钟醒眯了眯眼,冷笑,“怎么,想狡辩?还是想求饶,让我不要到处乱说?”
穆择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眼眸沉静的,“我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原来而已。”
钟醒略略诧异地挑了下眉,静待下文。
穆择似是苦恼地笑了一下,坐在软椅边上,俯身亲了亲原来的眉心,“你看,这孩子奋不顾身地救我,倾其全部地照顾我,怎么能不让我心动呢?”
原来被穆择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大脑空白一片,心脏更是恐怖地乱跳起来。
“连在火场里,心里念的都是我。”穆择笑看着钟醒,状似随意地问,“一般人……是没有这样的人对自己好的吧?”
钟醒抿紧了唇,额角青筋都开始跳动了。
“钟少爷坠马那次,没有人不顾性命地跑上前抱住马蹄子吧?”穆择依旧噙着内敛的笑,“有点可怜,自己也觉得凄凉吧?”
钟醒冷下脸,低头四处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
“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啊……”门外,严怀偷听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对捧着瓜果的阿明和摇头苦笑的方易说道,“他这样,分明是赤果果的炫耀啊,你们看,那钟大少爷,都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了呀……”
阿明怯怯往病房里头看了两眼,目视到自家主子发青的英俊脸蛋,开始反省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来。
24、Chapter 24 。。。
“良情,择穆而栖。”
这是穆择回馈影迷二十年支持而发行的写真集的标题。
封面是穆择眉眼温和,侧身坐在一处太阳伞下,手握干净玻璃杯,浑身暖洋洋的照片。
严怀将写真集甩到穆择身上,悲愤欲绝的样子,“你可知道当初我拟定这个标题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自己死过去啊,如此昧着良心写出来的东西,不会遭天谴吗?”
穆择气定神闲地坐在病床边,与侧躺着的原来一起欣赏当初在马尔代夫拍摄的相片,头也不抬地,用商量的语气对原来说,“明天去买鞭炮好不好?”
“诶?”原来从写真集中抬起头,满脸困惑,而后听到穆择解答道,“等他遭天谴了,我们可以放来庆祝。”
严怀被方易架住,才没有冲上去与穆择发生肢体接触。
怒火飙升的钟醒被阿明搬出沈多来镇压,好说歹说劝走后,严怀就施施然走进来,方易无可奈何地叹气,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真的见到穆择对待原来的态度时,还是忍不住会惊讶。
穆择显然是心情极好,才会说这种不算恶劣却也称不上善意的话的,不论是含笑的眉眼,还是温柔得过头的动作,都让方易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穆择沦陷的速度,似乎太快了些。让他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担心才好。
三人便在原来的病房聊起天来,穆择的工作安排已经排到明年,预备在过几天结束《金戈铁马》的拍摄后,就带着原来回家治疗。
天色渐黑,一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原来开始罕见地焦躁起来。
穆择体贴地弯腰问,“怎么了?想喝水还是肚子饿了?”
“……不、不是的。”原来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盯着房门,又是期待又是难过。
“在等谁吗?”穆择轻声问,嗓音近似蛊惑的,“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不能告诉我吗?”
原来缩缩脖子,用完好的手捂住被穆择撩拨得发烫的耳朵,“没、没什么。”
“哦?”穆择也不强求,静静看了原来一会,就直起身,和方易接着谈起日后的工作问题。
“不用接着问吗?”方易略略困惑地,换来穆择耸肩一笑,“原来想说,自然就说了。”
严怀在边上啧啧嘴,眼角瞄着越来越焦急的原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原来终于按耐不住,轻微动了几下,费力地支起身子。
“想干什么?”穆择忙来帮原来坐正。
“就是……出去散散步。”原来不会撒谎,一张口就满脸通红,而穆择也配合地不拆穿,帮原来披了件外套,就对方易和严怀说,“时间不早,你们先回去好了。”
“啊,又赶我走啊。”严怀冷着一张脸,虽然不满,却还是唠唠叨叨地走到了门外,“喂,警告你啊,小孩现在还受伤,别动什么歪歪脑筋。”
方易苦笑着将严怀拖出门外。
穆择摸摸完全没听懂严怀话中含义的原来的发顶,轻声说,“走吧,想到哪里散步呢?”
“去、去大厅,好吗?”
穆择便浅笑着陪原来一路缓慢地来到大厅,顶着一张令人驻足的脸,坐在大厅为等候挂号的患者们提供的椅子上,和原来一起漫无目的地看一个个从门外走进的人。
直到小护士来赶人了,原来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
“妈妈……”一路上,原来失望地垂着头,穆择耳尖听到这一句呢喃,眼眸闪了闪,正要开口,迎面便走来推着小车的护士长。
“啊,原来,刚刚有人来看你呢。”护士长慈眉善目地,对穆择点头微笑后,就说,“不过只留下些东西就走了,我刚送到你的病房。”
原来几乎是立刻笑了出来,心中急迫,与护士长草草说了两句,就加快脚步,回到了病房。
一旁的矮柜上果然摆放着一个陌生的行李袋,原来顾不上与穆择细说,就走上前,满怀期待地拉开拉链。
“妈妈给我的。”原来翻着里头的东西,喜滋滋地将袋子里的针织大围巾抽了出来,略略炫耀地圈在脖子上对穆择说,“很暖和的。”
穆择不由得抱住了原来,额头相抵着,“一整天,就是在等你妈妈吗?”
原来抿着唇笑,对脖子上的围巾爱不释手,“恩,昨天打电话,妈妈说今天会来。”
虽然没有露面,但行李袋中的围巾和一些小食,已足够慰藉原来那等了一天而惶惶不安的心了。
穆择看原来满脸笑意地收拾好母亲拖放在护士台的东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看着原来珍惜地整理那行李袋的样子,穆择不禁生出一股他一点都比不上那些物件的凄凉和挫败。
若不是长久以来都享受着原来投注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