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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果果转过来，何君航自己都笑了，这扎的什么啊。前面留了一缕，头上还有个包。
果果一脸天真地嚷着让楚昕看，楚昕看了也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呀，就知道为难你爸比。来，爹地再帮你理一理。”
何君航看他如此熟练，方才的笑意也转换成心生愧疚，自己对女儿是一点都没尽到该有的责任。
楚昕看出他表情的变换，乘果果去拿书包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自信笑道：“慢慢来，你也会是个好父亲的。”
“嗯。”
“我们一起送果果上学，然后帮你把行礼搬过来。”
“听你安排。”
车上，果果拉着何君航的手说，“爸比，你还会走么？”
“爸比陪着果果，不走了。”
“哦！我好开心啊。”果果兴奋的打开了话匣子，“小朋友们都有爹地妈咪来接，我就只有爹地，以后爸比也可以来接我了，我就不是单亲宝宝了。”
何君航听了心中五味杂成，轻轻捏了捏果果的小脸蛋儿，“嗯，果果不是单亲宝宝。”
“爸比，爹地说我也有妈咪，她呢？”果果睁着大大的眼睛，纯真的问道。
车内一阵沉默，何君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才勉强笑道：“妈咪去陪小精灵了，不会回来了。”
“哦……”
楚昕在前面笑着打破略显尴尬的气氛，“果果，你不喜欢和爸比爹地在一起么？”
“不是，我最喜欢和爸比爹地在一起，没有妈咪也没关系。”
何君航感激地看了楚昕一眼，让他不那么尴尬地继续这个话题。
楚昕到了学校见到李老师，突然想起昨天找到果果时也没给她打个招呼，人家肯定担心了很久。“李老师，不好意思啊，果果昨天一个人先回去了，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安全就好。”
李小语说着拉过果果的手，笑的温柔，“跟爹地说再见。”
“爹地再见。”果果调皮一笑，凑上去亲了蹲着的楚昕一下，看的李小语都羡慕了。
“在学校乖乖的哦，爹地晚上来接你。”
“嗯！”
看着女儿进去，楚昕觉得这天气都好的不得了。何君航在车子里看两人，心里即温暖又感动。
楚昕回到车内，“一会儿你给我指下路，去新历区的路我不太熟。”
“好。”何君航靠着车背，看街上喧喧嚷嚷，闭上眼睛，兀自安神下。他骨子里本不是温顺之人，如今，年少的棱角却早已被磨平了，剩下浓厚的自卑，愧疚，还有，失落。
从破旧的楼上搬下一些重要的东西后，跟房东结了这几个月的房租，何君航擦擦汗，看楚昕一脸黑手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楚昕还很无知的又擦了擦脸。
“你快成花猫了，哈哈。”
“额……”他从来没干过这个。
“来，带你去洗洗脸。”说着何君航拉着他胳膊带到小巷里面拐角处的一个公共水龙头处，两人都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让对方当镜子给看看，何君航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靠下巴的地方，说，“你这里还有点。”
楚昕忙又用手掌捧了点水，细细地擦了擦，一脸的水珠，还有一脸的笑意。“这里的邻居好像对你都挺好的，刚刚你走时他们都跟你打招呼呢。”
“是啊，我们邻里互助，自然关系好些。走吧。”
两人一边用纸巾擦着脸，一边笑着随意聊着。
刚刚走出巷口，那边有个西装革履的人一看到何君航就冲了过来，一把把他拉到一旁，“我说我给你打的电话发的信息怎么都不接？！！你想急死我？！”
“凯瑞，我昨天见到女儿太高兴了，然后，就给忘了。”
“靠，你不拿经纪人当人啊！把老子抛弃到一旁，就算陪女儿也该给我吱一声吧。我看你是怕我给你又安排日程了吧。”
何君航笑了笑，“你知道还问我。”
凯瑞在内心把他从头到脚鄙视了一边，那表情，十足的怨念。
何君航忍不住又笑了，“好了好了，不会有下次了。”
“哝，那位是谁啊？”凯瑞抬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楚昕。
“果果的养父。”
“你这收拾东西的架势是要去哪儿？”
“……”何君航有点怕这位比唐僧现代化一点的经纪人，无语抚额，“你不要跟审犯人似的……我现在搬到他家里，这样可以陪陪女儿。”
“卧槽，你俩同居？！”
“……凯瑞……”何君航脸色有点阴森了。
“嘿嘿，我这不实话么 ……你自己想歪了。”何君航脸色和眼神都有点阴森了，“额额，别这样看着我，赶紧给我介绍下吧，把人家都晾了好久了。”
何君航气得内伤，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在这里扯淡，还赖到我头上。
“楚昕，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经纪人，凯瑞。凯瑞，这是果果的养父，楚昕。”
“你好。”
“你好。”
“……”何君航在一旁看天看地看车看人。
“以后君航住到楚先生家，我恐怕免不了要屡次登门打扰了。”凯瑞笑得和善。
楚昕也笑应，“没事，两位应该有事吧，我先回去了，还有工作要做。”
“嗯，再会。”
何君航在心中给凯瑞竖中指了，在旁人面前人模人样，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贱人一样。
“我先把你东西给带回去。”楚昕跟何君航交待了声，便上了车。
何君航感激的点头，“你路上小心。”
楚昕笑着冲他点头然后把车开走了。
待人走远了，背后凯瑞嗲声嗲气地来了句，“路上小心哦。”继而是哈哈大笑。
“靠！你个死凯瑞！”何君航觉得在自家没底线没三观没节操经纪人面前装正经简直就是暴殄这些语言的天物。
第3章 爸比，你要保护爹地
“呵呵，不跟你闹了，说正事。”
何君航气闷，当时怎么找了这么个经纪人……
“去哪里说？”
“先打个的，我慢慢跟你说。”凯瑞朝街边走去，何君航跟上他。在街口拦了辆的士，两人上了车。
“师傅，去集州饭店。”
凯瑞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来，“君航，BOSS有意愿让你接下这新一张的歌集。”
“我现在都怀疑我是否还唱的好了。”何君航看了眼上面的东西，不由得叹息。
凯瑞正经起来，“君航你要知道，公司让你出国两年，在你身上投注了很多，所以，他们即便不能收到多大成效，也不愿你违抗，除非你有更好的新意。”
“嗯……我晓得。”
“等下我们要去那里吃饭，你不想说话不说也行。”凯瑞看他神色融满失落，不由得拍拍他肩膀。“小子，自信点，不然，你的歌曲怎么能有感染力。”
何君航笑笑，“好好好，师父，悟空晓得了，您就别念经了。”
“靠！你小子不被骂心里就不爽是吧？！老子很爷们儿的，哪点像唐僧了？”
“呵呵。”
气氛被两句玩笑冲散的满是欢快，没多久，车子就停了。两人先后下车，进到集州饭店里面。公司的人在那里，罗总监早已叫好了饭菜，见两人来了，忙一脸含笑的起来。
“你们可算来了。”
“久等了。”凯瑞与罗总监依旧着必须的客套话。
饭桌上的事何君航不熟，便少言语，席间。
“我去趟洗手间，失陪。”何君航客气招呼了下，便起身离开了席位，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捧的水洒到脸上。从兜中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兀自抽了起来。
他很少抽烟，几乎没有烟瘾，只是心里难受时才会自己为难自己下。“咳咳，咳咳。”抽的难受，这烟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不喜欢何必要勉强自己？”
门口处，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何君航诧异看向他，“你是？”
男人走了进来，伸手，“你好，我叫应耀，是名导演。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
何君航微微打量了下这人，应该也二十多，想着多认识一人必是好的，伸手握了握。“你好，很荣幸。”
“能留个号码么？以后或许会有联系。”
何君航礼貌笑笑，“若是有缘自是会有第二次见面的，我还有饭局，先走了。”说着掐灭了不过吸了两口的烟头，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应耀看着擦肩而过的人，目光暗了暗，良久叹了口气，“你果然不认识我了……”
几人在饭店吃完饭后，何君航和凯瑞回了趟公司，商议好以后打算下午便开始。
下午果果放学的时间即将临近，楚昕看了眼自己的画，累疯了，才赶了一半的稿子。娘咧，明天那个女魔头来收稿子岂不是要宰了他的节奏。一向稳重的楚昕也忍不住腹谤加哀叹，怎么摊上真么个编辑……
学校外，楚昕靠着幼儿园的门旁边的石头站着，低头看手机，等着放学铃声。李小语抱了一沓作业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他，便走了过去。
“楚先生。”
正在看手机的楚昕听到声音抬起头，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