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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估计是新晒的,薄薄的一层带着阳光的味道。像是几年前熟悉的味道。
许之杭没过一会就回来了,把一大堆药往我旁边一放,坐在床边。
我打量着袋子里的药……止痛喷雾?红药水?吓得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怎么?”许之杭帮我提了提被子,微笑着看着我。
“哥……”我放轻了语气。
许之杭盯着我的眼睛:“现在没脾气了?不嚷嚷着让我滚了?”语气是带笑的,言语里的意思却惊得我浑身一凉。他站起身走到客厅,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惴惴。
许之杭端着玻璃杯进房间的时候我着实松了一口气,热乎乎的水汽蒸得他的笑意也暖了点:“吃药。”
我就着他的手乖乖地喝水,就听见他淡淡的声音:“喝酒了。”
闭上眼睛就是天黑。许之杭根本不是疑问的语气,像是笃定我不敢开口。
“还打架了。”
我急急地解释:“我和朋友闹着玩的没打架。”
许之杭收拾好那一堆药,开口:“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有气无力地往床上倒去,闭上眼睛没好气地道:“都说没有了干嘛管我。”
突然间感觉身上一凉,已经被他掀了被子恶狠狠地倒了个个按在了床上。手臂被反剪在了身后,连双腿都被他压制住。他用的力气之大,似乎感觉手腕都被捏出了淤青。我还是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知道挣扎徒劳,索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许之杭的声音似乎是隔了一个时空传过来,轻轻浅浅的:“徐之源,哥刚才没有听清楚,不然你再说一遍给哥听?”
我埋在柔软的被子里莫名的感觉到委屈,眼睛里酸酸的。几年不见,许之杭见到我的第一天,没有解释,没有拥抱,有的只是几年前一如既往的心狠和不留情面。
“你打死我吧。”声音闷闷的,带上了我都不易察觉的泄气和失望。
许之杭并没有动作,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身后越来越沉默的怒气。
我忽然觉得愧疚,心里惶然。
“好,你很好,”他忽然放松了对我所有的力道,站起身来,说的话没什么温度,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说话时冷冰冰的表情:“你放心,我今天不会揍你。”说完走了出去,关上了灯。我侧头看见他在昏暗的光线中修长挺拔的背影,说不出的难受。
几年前,他也是在我这么一句话之后,简单收拾了行李,不告而别。
“哥……”我轻声地叫。我就是不想他就这么走了,哪怕他现在真的冲过来揍我,我也认了。
他在门口顿了顿,微微侧头道:“好好睡。”边带上了门。
许之杭忘了拉窗帘,窗外的霓虹也照不亮心里的光。
【笑】
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睡着的,本以为一夜不会合眼,谁知道居然衣服都没换,愣是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天亮。
刚刚破晓,浑身都充斥着疲惫的感觉,却无意再入梦。
怕终是一场镜花水月,不可捉摸。
我竖起耳朵听房门外的动静,许之杭一向有晨练的习惯估计早就起了,脚步轻轻的。掀开被子,踩在开了一夜空调冰凉的地板上。打扫的很干净,我靠在墙上,开始想怎么面对他。
掏出手机看见干鱼昨晚给我发的短信:“兄台何故寻之不得,吾命汝速速归也。”
我略略笑了一下,手指按得飞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一声雷鸣声。
我手忙脚乱地打开短信:“死咸鱼!老子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等着你!”
我撇了撇嘴。
又是一声雷鸣声。
“你想的美!我跟你讲昨儿家族战差点扑街!你再不上我就要把你关进监狱了!”
网友达人干鱼君最近刚刚上任了一个小官,最大的乐趣就是把路人甲乙丙丁放到监狱里去吃劳改饭。
我保持蹲坐姿势跟干鱼噼里啪啦浪费包月短信。雷鸣声不绝于耳。
直到门外的人终于忍不了这诡异的铃声敲了两下门,我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许之杭大早上套了一身家居服在收拾东西,看我出来,吩咐我去吃早餐。
我咬着面包喝着牛奶看着忙来忙去搬东西的人,这间房子采光很好,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因为开着空调的缘故,倒也不觉得毒辣。
这种日子,是我想了多久才盼得来的。
我太贪心,他能给我什么?我又能要求他给我什么?
他把所有的都给了你,悉心照料,严加管教,在失落的时候肯借出一直肩膀,在开心的时候能放下手边的事看着你笑。他做到了一个好哥哥的所有职责,只有爱情,你敢要,他不敢给。
这也许真的不是谁的错误。
想到这里,我三口两口地吃完了早餐,快步走上前去抢过许之杭手里的箱子,谄媚地笑:“哥,我帮你。”
许之杭略略有些诧异:“臭小子突然z怎么了?”
我已决定认错,就要尽力讨好他为自己减刑。推他到座位上,嘿嘿笑着道:“哪能麻烦哥啊,您坐着喝杯茶,我来帮你搬。”
许之杭倒也没跟我客气,捧了牛奶杯在手里也不知道想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弯下腰去搬那些箱子——嘿真沉。才来回几趟额角就出了汗,真不知道许之杭来来回回搬了那么多趟怎么就脸不红气不喘。
许之杭看我搬的差不多了,微笑着招呼我:“好了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过来喝口水。”
许之杭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眼角略略上扬,细碎的发扫落下来,很柔和。我小时候一准是被他这幅皮相诱惑,硬是要认这个哥哥,天天缠着他表明我喜欢他。
我承认我现在还是喜欢他,除了他揍我的时候。
我慢悠悠蹭过去,不觉有些郝然:“哥,我错了。”
许之杭捧着杯子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语调轻轻上扬:“嗯?”
认错几乎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顿时涨红了脸,不敢看他温和的眼睛:“你打我吧。”
许之杭慢慢慢慢放下牛奶杯,手撑着头看我:“真觉得自己错了?”
我闭着眼睛赴死一般地点了点头。
许之杭眉毛眼睛里都是水光一般的笑意,站起身来打开冰箱拿出面包袋,侧头道:“那好,去那边,”指了指客厅的角落,“站着吧,当是军训了。”
我努力克制住想要逃跑的欲望,心一横就向那个角落走去。
都过了几年了,笑着发脾气的习惯是一点都没变。我诽谤道。
【没辙】
我僵硬地站在墙角看着许之杭慢慢悠悠地看着报纸足足吃了半个小时的早点,腿略略有些麻了,偷偷地甩了甩腿。许之杭连头都没抬:“站不住了?”
我浑身一紧,下意识地站好:“没有。”
“那行,站着。”许之杭起身洗杯子,搬箱子。
“……”
又是半个小时,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哥……”
许之杭在打扫卫生:“嗯?”
“站不住了……”
“晚了,站着。”
“……”
再半个小时,我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许之杭在书房,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认真的表情。看他看书看得认真,我赶紧放松了腿脚手臂。许之杭像是装了监视器一样抬头看我,像是调侃:“真站不住了?”
“嗯。”
“嗯,帮你活动活动,过来挨打吧。”他的语气跟“乖哥哥给你买糖吃”没什么差别。
“……”
许之杭站起身拉上窗帘,房间里一下子就昏暗了起来,空调的冷气嗖嗖的直往我领口里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我迫于目光的威慑慢慢地挪过去,大概是因为站的久的缘故,腿都发抖了。
我估摸着我现在肯定像个怂包。
许之杭敲了敲桌子,示意我趴那:“裤子脱了,皮带抽下来给我。”
我一听,没敢动弹。说是要认错,到头来还是怕。
许之杭微微挑眉,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太久没见,我的脾气都忘了?”
我被那一声声单调的叩击桌面声弄得心慌,几乎是在求他:“哥……”
许之杭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刚巧站在阴影里,完全看不见表情:“源源要是觉得不该打,尽管走出去,哥绝对不会逼你。”
我被他一声似是叹息的“源源”弄得眼眶发涨,发狠地三两下脱了裤子抽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