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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的那么直白嘛,隐藏些呀。你要学学我,明明知道你是一头猪,我也没天天的挂在嘴边啊。”
猪……?
我想起有一个晚上,自我催眠成猪。
萧楠问我,你明白了么?
我说,明白了。
也许……我当时明白的,是不正确的。
“咦?你怎么又没反驳?”
“我……正在想词儿。”
“啊,我发现你现在吵架能力在飞速退步,好现象!”
“哦……”
“安明阳,你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
“嗯?”蓝精灵停下来,“安明阳,你今天很怪。”
“我可能被那女狒狒给刺激了,嗯……就是这样。”
“你在撒谎!”
“哎,我说,做人不要这么精明好不好,要给别人留点空间。”
蓝精灵把身子靠在树上,侧过头,眼睛看着远处的若隐若现的深圳河。
我走过去,“喂,怎么了?”
“我在给你留空间啊,你冥想吧。二十一世纪伟大的思想家,慢慢想,仔细想,我不打扰你。”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只博美从身旁走过,蓝精灵紧紧盯着那只博美,眼神热辣辣的,深情而专注。
我没话找话,“呃……你喜欢狗?”
他瞥了我一眼,不说话。
“呃……在想什么?”
“酸辣狗肉。”
>_<|||||||……
“嗨!你这个……咳咳,算了。我实在是没精神头儿跟你抬杠。我其实……唉,刚才突然想到我师弟,心里有点儿……那个……”
“你师弟?”蓝精灵直起身子,“就是那天我们在医院看见的那个?”
“啊……是啊。我来的时候,他正生病呢。我……”
“你很关心他?”
“嗯……是啊。”
“哦……对了,你不是饿了么,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吃的。”
“我们一起去……”
“不!”蓝精灵拦住我,“你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在这儿等我。”
说完,他大踏步的走了,身影迅速融入远处的迷离中。
半小时之后,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给蓝精灵打电话,通了以后一直没人接。我着急了,在这地儿我们都人生地不熟,他要是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我急忙又打给苏林,苏林说蓝精灵根本没回去!
这下我完全懵了。
脑子里全是杀人越货的暴力场景。
我想起网上看的一贴子,说是一对新婚夫妇去旅游,那女的在一店里试衣服,结果就凭空消失了。几年以后那男的故地重游才发现妻子已经被切了胳膊腿儿供人参观了……
可怕,太可怕了!
拿着电话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就是当年高考我都是没心没肺笑着进去的,我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我一边不停的给蓝精灵打电话,一边向刚才他消失的方向跑去。
蓝精灵,求求你,快接电话吧!
我跑到街上不停的拽着人问,“您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么?他穿着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衣,衬衣领口打开了两个扣子,脖子上挂着一只玉貔貅,手腕上是紫檀木手镯,他睫毛很长,眉毛很浓,右边的眉角里还有一颗痣,瞳孔是深棕色,而眼白是淡淡的婴儿蓝……”
天!
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记住了蓝精灵这么多细节。
还有我不知道的就是……我完全听不懂我拉住的人他们在说什么!
我悲愤的嚎叫——
一定要推广普通话啊……!
这时手里的手机终于接通了,我热泪盈眶的叫:“君雅!你在哪?”
“我在潮粤海鲜坊,你过来吧。”
“啊?”
嘟嘟嘟嘟……他挂了。
我转头四处找,终于看到不远处那个三层的饭店。
我跌跌撞撞的跑进去,就看见靠门的桌子那,蓝精灵一脸平淡的看着我。
我“嗖”的奔过去,一下抓住他,上下打量,“你没事吧?太好了太好了!可吓死我了……呃?你这是?”
蓝精灵站起身,向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可以埋单了。”
服务员走过来,冲着我,“先生,一共是八百二十六元。”
“什么玩意儿?”我指着一桌子狼藉的蟹壳虾皮扇贝,还有一瓶高档红酒,“这……”
“噢,对了。我忘了说,你要是饿得话也可以在这儿吃点,这里的清蒸蟹很新鲜,”蓝精灵说着转头对着服务员,“是吧?”
“是的,是的!这是我们的招牌菜。”服务员谄媚着说。
“好了,你还要是不吃就直接埋单,吃的话自己点,我就不奉陪了,拜拜……”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我立刻上前去抓他,不想被后面的服务员一把拽住,“哎先生,你还没埋单呢!”
我转过头对着她,“小姐,你知道驴惊了是什么样么?”
她茫然的点点头。
“那么,你知道人惊了什么样吗?”
她瞪着我摇摇头。
“放开我,我给你学一下。”
她呆滞的松开我的手。
“仔细看啊!”
说完我立刻在偌大的饭店绕圈奔跑起来,所有的人都惊了。
惊吧!
反正这里我谁也不认识。
我就在他们的震惊中轻松愉快的跑出饭店。
跑出饭店之后,我没有停留。
我一直向酒店跑去——
蓝、精、灵!
我与你势不两立……!!!
第二十二章 骨子里的无耻
在这个热流四溢、喧闹繁华的南方城市,十几天来,我深深的笼罩在一种情绪当中,那就是——忧郁。
那忧郁来自我的内心,和外界无关。
想我安明阳二十四年来,从来不知道愁字怎么写,如今怎么这样了呢?
当初父母车祸突然离世的时候,我还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别提什么经典的以泪洗面了。
那些日子的记忆,现在回想,就是整天对我暴力的老姐,忽然温柔起来,每天抱着我给我讲故事。可是那样的好景不长,没几个月,她又暴力了。
所以,按我老姐评价:我是个内心坚强到麻木不仁的家伙。
可是,为什么我记不住什么事儿的脑袋老是闪现出一个人的背影,他侧卧的躺在床上,消瘦而脆弱。
这个背影一出现,我的心就很疼,我就很忧郁。
但,这也忒忧郁点儿了吧。
他的发烧,他的哭泣……这些信息不停的在我脑海晃动。
一个极力回避的问题,我现在不得不对自己提出来——
我喝醉的那天是不是对萧楠做了什么?
我是不是……强暴了他?
靠!
提到这个我更忧郁了!
记得当初看一台湾剧的时候,正好有个剧情是一男的喝多强暴一女的,结果丫醒来以后任嘛不记得。
我当时就拍着大腿颠着脚骂:你丫做没做过你不知道,你丫就是不想承认装孙子吧!你丫是傻B啊!
我老姐在旁边冷静地说:弟呀,说话可不带这么不负责任的,那是编剧傻B,不是他傻B。
是啊,人家那哥们儿在荧屏上装傻B是编剧、导演逼着装的。我这儿可是真真正正的现实傻B!
说我傻B都对不起傻B!
我就纳了闷了,我要是真做了我怎么就能一点点儿也记不起来呢?!
啊?
我还是个正常人类么我?!
苍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发生啊……
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我怎么就能这么没感觉就过来了!!!!!
太过分了……!!!
我就这样忧郁的和蓝精灵跑了几次度假村的现场。
那度假村坐落于笔架山的西侧,远远望去,风景秀丽宜人。
但我实在是没有心情,估计蓝精灵也为那天的事感到自我羞愧,同时也发现了我的林妹妹的作风,所以他开始充当宝姐姐,不再当焦大了。
喏,就像现在这样——
“安明阳,你这几天怎么了?”
“呃……”
我在思考我是不是个强暴犯,这个问题这么严肃你让我怎么说啊……
“你是不是对这边的菜不合胃口啊?每顿吃的那么少。”
“解君雅啊,我想问你,如果……嗯,我是说如果啊,那个……你被人强暴了,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