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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抚了下儿子的头,他考虑着措词,不想吓到孩子:“是戴维叔叔遇到了几个坏人,现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全。”
“那爹地不可以给他打电话吗?”
“就是不能打电话,所以爹地才会担心。”亚力克犹豫了下,决定还是先征求儿子的意见:“瑞奇,爹地想去看看戴维叔叔,你愿意先到茱莉阿姨或者特里叔叔那里住几天吗?”
“好吧。”
送走儿子,亚力克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再去工作了。打了个电话给经理,表示希望能有几天休假。
“当然可以,亚力克。戴维先生之前说过你将会被调入总公司,所以你完全可以在报到之前把一个月二十天的年假休完。”
他都忘了自己积了不少假下来,这下正好派用场。
订了最近一班飞机的机票,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新闻的时间又要到了。
电话铃声响起,他心里陡然一跳。
做了个深呼吸稳定自己,然后才接起电话。
“解决了。”只有三个字,然后便是“嘟——”的断线音。
怔怔地立了良久,他轻轻搁下话筒。胸口传来隐约的闷痛,他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
“各位观众,发生在卡亚大道的持枪抢劫案有了戏剧性的变化,负责看守温特尔先生的一名劫匪在楼梯上摔倒,枪支走火打中了另一名劫匪,同时把自己摔成了颈椎骨折,而正和警方对峙的两人在听到里面的枪声后夺路而逃,已经被警方抓获……”
笑意油然而起,干得好!
“警方随即进入现场,温特尔先生的胸口中了一枪,目前已经昏迷,已被紧急送往医院……”
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戴维!
找出他塞给自己的名片,几个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亚力克觉得自己处在前所未有的慌乱中,他丢下话筒冲进厨房,用凉水在脸上用力泼了几把才镇定下来。
给特里打了个电话,然后直奔学校接回儿子。
亚力克在当晚到达伦敦,直接向戴维入住的医院赶去。
“对不起先生,温特尔先生不接受任何采访。”在服务台,他想向护士查询戴维的病房,却被有礼地拒绝了。
“哦,我不是记者,我是他的朋友,听到消息之后想来探望他。”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旁边的一位中年护士打量了他一眼,或许是亚力克温和安详的气质很得人的好感,她好心地指点:“你可以先打电话到斯洛尔公司预约时间,然后再到这里来。”
“我明白了,谢谢。”
走出医院,亚力克拿出手机想打给戴维,响了几十声却一直没有人接。
大概是根本没带在身上吧,这可做难了。
打电话到公司?还是算了吧,公司里谁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没准还会认为他是哪家小报的记者想混水摸鱼呢。
静静思忖了片刻,他决定先找落脚的地方,一面想办法联系上戴维。
能不能见面还在其次,主要是必须确定他是否脱离危险。
一颗心象被放在油里煎熬,每隔二十分钟就拨一次电话,终于有人接听了。
“请问是戴维·温特尔先生的手机的吗?”不是他的声音。
“对不起先生,我是温特尔先生的厨师,先生现在住在医院。”
对了,听戴维说过自己走后他找了个厨师专做中餐。“我是戴维的朋友,他现在情况还好吗?”
“手术已经结束了,还在监护中。谢谢先生。”没有透露多少有关雇主的信息。
“那太好了,谢谢。如果你去医院的话可以把戴维的手机交给他吗?”就算不能打电话,也可以看到自己打过去的号码。
“当然,先生。”
把手机收好,看来只能等戴维主动联系了,反正这人肯定耐不住的。
铃声猛然响起,亚力克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号码,心上顿时一紧。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十八
“林震。”按下通话键,没有寒喧,只是报出姓名。
“危险没有终止。”然后通话结束。
有些木然地收起手机,亚力克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儿子在两个月突发重病,自己却没有足够的钱把他送进医院的时候,也只是焦急万分地去奔走筹借,而不是这样发呆。
深深吸了口气,迅速让自己振作起来。
把儿子安顿到好友那里,他再次来到医院。
一定要尽快见到戴维,否则他无法放心。
打过戴维的手机,可是已经被关掉了。也就是说除非他主动联系自己,自己就无法收到他的消息。
几位医生从身边走过,亚力克的眼神倏然凝注在一个方向——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略显苍老却红润的面容……不会错的,是他!
快步走了过去:“是安登医生?”
身着及膝白袍的老人一怔:“是的,请问你……”声音突然停顿,老人退后一步,向他认真打量起来:“里斯?”
淡淡笑了下:“我的名字是亚力克·林。”
“你是来探望戴维的吗?”老人感兴趣的只是他的来意。
“是的。您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见到他吗?”
“太好了,我这就带你去。你可以多陪他一点时间吗?你走了以后戴维有整整两年都在酗酒,我真怕他会就这样疯了。好在他是个坚强的孩子。”
眼神微微一黯,老人没有说得太多,但他也知道不会只是酗酒:“之前我已经见到他了,但我还不能肯定将来会怎样。”
跟着安登医生一直走上七楼,两名警卫拦下了他们:“对不起院长先生,我们没有接到可以让这位先生进入的命令。”
花白的眉微皱:“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可以担保他不会给温特尔先生带来任何危险。”
两名警卫对看一眼,耸了耸肩。
暗暗吐了口长气,他还以为自己必须要复习从前的功课了。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隔着玻璃墙见到戴维的时候还是胸口被重击了一下。
那个飞扬俊朗的男子,现在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大大小小的管子插在身上,面上还带着氧气罩。
他象是连眨个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湿意冲上双眼,亚力克急急合起双眸。再张开时,已经转为冰冷。
危险没有终止,还有人想要伤害他!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现在不行。等他醒来你可以和他通话,如果一切顺利,他会在醒来二十四小时后转出重症监室,你就可以一直陪着他了。”
“他醒来能进食吗?”
“要等麻醉过后六个小时才能吃些流体的食物。”
“我明白了。”
“里斯,有句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转头看了老人一眼:“我想,我知道您想说的是什么。”
“那你会留下吗?他很需要你。”
亚力克转开视线,眼神望向前方:“这个问题,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但我保证,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
安登医生点了点头:“戴维快要醒了。如果他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他一定非常高兴。”
“快要醒了?真是太好了。”
床上的人眼帘在轻轻颤动,当那双眼缓缓睁开,亚力克立时被那双蓝若天空的眸子吸住了视线。
眼中放出惊喜异常的光彩,戴维象是沙漠中迷路的旅人,突然看见了眼前的绿州。
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做了个“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手势。
戴维动了动嘴,象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安登医生换了件无菌衣走进监护室,低头跟戴维说了几句话,然后走到墙边,拿起电话。
“你可以跟他通话,但请不要让他太激动。”
“我明白,谢谢。”
床上的人不安地试图挪动身体,一边的护士急忙制止,在他枕边放上一个耳机。
“亚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