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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看后说:“看你真爱干净,床铺多整齐,被子弄的总是有梭有角的,听说你还天天洗下身。”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说:“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克格勃啊。”
“嘿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野中,我关心你呗,当然就知道了。”
“看不出,你有这么大本事。”
“有一天我去找你,看你没在,我问有才你干什么去了,他说:‘你到卫生间洗锤子去了,还说你天天洗有什么好洗的。’你洗下身这件事,全班早知道了,连女生都有耳闻,这在我们北方很少见。”
“实际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从小母亲就让我天天洗脚,洗下身。不仅仅我母亲天天洗,我父亲也天天洗下身,从小看着父亲天天洗,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以为所有男人都应该这样呢。住校以后才发现咱们好多同学脚都不洗,更别说洗下身了。我以为北方人习惯和南方人不一样,但我已经习惯天天洗,不洗会感觉不舒服。可是我洗的时候都是躲在洗漱间里洗,没人能看得到啊。”
“可是你洗的时候总有同学去侧所吧,大家听到你在侧所的护板里洗,就猜到你是在洗什么了,你知道同学说你什么吗?”
“说什么?是不是又没好话啊?如果不是好话,你别和我说了,省得听了闹心。”
“说你自己天天晚上玩锤子,所以才天天洗。”
“真无聊,我玩它干什么啊。”
“玩着舒服啊,玩着好玩啊。”
“你尽胡说,那玩意那么脏有什么玩的,多恶心,你才玩呢。”
“你真没玩过啊,咱们班男同学晚上可都玩啊。”陈阳很淫邪地看着我笑个不停。
“讨……”还没等我“厌”字出口,陈阳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不许这么说。”
我用手把他的手打开:“去,去,去,净瞎说,没个正经,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串味了。”
陈阳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俊哥父亲来了
星期天我在屋里晾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一声‘请进’,门开了,进来一个看上去很像干部的中年男子,很和蔼地问我:“这是杨俊的宿舍吧?”
我说:“是,他没在,我去给您找他去,您先进屋里坐一会儿。”
我到处找杨俊,跑得满头大汗,终于在其它宿舍找到杨俊,他正在和同学下象棋呢。
当我和杨俊回到宿舍时,其他同学都出去了。同学们看到家里有人来看望都躲出去了,为的是让家里人说话方便。来人是杨俊的父亲,从宝鸡来看他。只要有客人来都是我到锅炉房打水,我给客人倒水,之后我再退出去。宿舍同学已经习惯于我这样做,因此他们觉得这种细心活也应该我做,久而久之大家养成习惯,只要来人端茶倒水就是我的事。给杨俊父亲倒好水我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杨俊父亲对我说:“孩子,别忙活了,你也坐下歇一歇吧。这孩子看上去挺机灵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腼腆地笑了笑说:“叫肖一天。”
“家是哪里的?”
“浙江苍南县的。”
“你父亲是不是叫肖建雄啊?”
“对啊,您怎么知道啊?”我很高兴竟然在这儿有认识父亲的人,像见了亲人一样。
“我和你父亲是中学同学,你和你父亲年轻时候像极了,活脱脱就是一个人,连声音都像。所以刚才见你就觉得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一说苍南姓肖,我就想到你父亲可能是肖建雄。真是巧啊,在这儿能遇到老肖的儿子。我和你父亲同学,你又和我们家俊儿同学,还有这么巧的事?你父亲好像比你稍矮一些,壮实一些。你父亲年轻时候可是大帅哥啊!比你还帅气,那可是年轻姑娘心中的偶像啊!你有没有搞对像啊?”
听着有人这么夸父亲当然高兴,可我从来没听父亲说过在陕西还有这么一个同学。我脸像一块大红布,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没有对象,我还小,还早着呢,再说学校也不允许搞对象。”
记得我们班有一个家是安康的,叫石梅花的女同学,是班里的班干部,年龄比我们稍大一些。在来上学的火车上和一个当兵的坐对面,一路聊的挺投机,之后当兵的要她的地址,说对她有了好感。一次和同学聊天她把这件事当玩笑和同学说了,从此以后在同学和老师眼里认为她是一个很不自重的学生,威信大降。那时候谁要是搞对像被同学发现了,同学们是很瞧不起的。
杨俊嗔怪地打断他父亲话说:“你看你,见面不问别的,问人家有没有对象,人家才多大啊,你这样问人家多难为情啊。”
“有什么啊,我是想如果小肖没对象,就包在我身上,他的事交给我了,等毕业了我一定给他找个好姑娘,这么好的小伙子,一定找个如意的姑娘才行,早点说好了,也是不让他盲从行事,这也是对他负责,为他父亲尽责。你毕业还回南方吗?准备找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杨俊父亲这一说弄的我脸通红,我笑了笑说:“离毕业还早呢,回不回南方不好说,不过我父母亲不让我留北方,让我回南方。杨叔叔咱不谈这些好不好?”
杨俊父亲看到我不好意思谈这些,哈哈大笑起来:“好,不谈这些,你父亲应该比我小两岁,你应该叫我杨伯伯才对。你怎么也没报南方大学啊?你和我当年一样了,家是南方人报考了北方大学。我就是这所大学毕业的,因此,我让我的两个孩子都报考了这所学校,老大已经从这所学校毕业了。这不老二要考别的大学我没让,硬是考了四年才考上这所大学,这老二啊,不如老大聪明,学习不如老大好。你今年多大了?”
“刚过十八岁。”
“哦哟,比我家俊儿整整小了五岁呢!那你可得管俊儿叫哥哥了。”
“杨伯伯我知道了。”我无意中瞟了一眼杨俊,杨俊脸通红通红,因为杨俊一直说他比我大两岁,原来竟然比我大五岁,现在秘密让他父亲揭穿了,自然心里不好受。
“好,现在就认一下你这个哥哥吧。”
我有些难以启齿地叫了一声俊哥,俩个人都脸红了。因为是一个宿舍的同学,平时互相都称呼名字习惯了,突然改口叫哥哥,还是觉得挺生疏的,也挺拗口的,更觉得很别扭,当着杨伯伯的面不叫又不好。
“你俩一个学校又是一个宿舍,也算是缘分,相互是个伴,有个照应,这下我更放心了。如果你俊哥有什么做的不当的事,你要诚实告诉我,你有什么困难找你俊哥,他比你大,应该多照顾你。”
“杨伯伯放心,有事我会找俊哥帮忙的。”
“我和你爸爸最后一次见面,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才三、四岁,文革这一折腾,我们就再没见面。唉,都老了,你看你们都这么大了。你爸妈挺好的吧?好多年不见了,你可得给你爸妈代问好啊,就说杨伯伯很想他们。你爸爸年轻时候长的帅气人又聪明,你妈妈可是个大美人啊,那时候我们看着很羡慕啊。”
我经常听人们说爸爸年轻时候比我帅,爸爸现在人发福胖了和年轻时照片比胖了许多,头发有些花白,还有一些谢顶,两个美人尖露出。实在看不出他现在的样子,年轻时比我现在还帅气,不过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确实很漂亮。
杨伯伯和我说了一会儿话,非要请我吃饭。我没好意思答应,说有事给推脱了。
从此,杨俊对我多了一层关心。杨俊是我们班的班长,年龄大,心事重。不知为什么晚上总是不停抽烟、想心事,经常是半夜两三点还不睡觉。有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看到他还在床上抽烟睡不着,问他为什么,他说没什么,就是睡不着。由于我和他在性格不属于同一类,所以很少关注他,也很少和他唠。
从宿舍出来我往教室走,在走廊很巧地遇到了陈阳,好像他在特意等我似的。
陈阳问我回家的票订的几号的,我告诉他是10号的。他说:他也是10号,他是早晨6点的,到他们家乡没有火车,只能做长途汽车。我说:我是中午的火车,也只能到杭州还得换乘。
他问我怎么没坐飞机,我告诉他不想坐了,不想让同学看到自己那么特殊。他说:怕什么自己有这个能力和条件就该坐,你总是怕这怕那的,管别人怎么说呢。
突然陈阳把我的肩膀紧紧抓住,抓的很紧、很紧,让我窒息。
“让我好好看一看你,这一分别将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会想你的。”我们就这么互相对望着,谁都没再说话,心在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