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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哥断背的故事-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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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记得第一次见到肖叔叔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肖叔叔是一个漂亮的美男子,现在我还能隐约想起肖叔叔的模样,浓浓的剑眉,很黑亮;明亮的眼睛很有神,像会说话;薄薄的嘴唇,很红,用现在眼光看应该是很性感;牙齿很白很齐很小,是那种小碎牙,一笑牙齿会齐齐的露出,很美;鼻子很挺,很有魅力。肖叔叔是不笑不说话,一笑眼睛眯成月牙样,很迷人。肖叔叔温文尔雅,见了人很客气,很有知识分子那种特有的气质。第一次见过肖叔叔的人都会感觉他很喜庆,肖叔叔无论和谁说话都非常平易近人让人感觉非常舒服,你会被他说话时那种状态所感染,总之那时候非常喜欢肖叔叔,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后来听三爹说过肖叔叔回了老家,我还很遗憾。
    肖叔叔的眼睫毛很长,没事的时候我会给他数睫毛,肖叔叔很老实地闭上眼睛让我数,数啊数啊,怎么也数不清楚,还给他揪掉了好几根。肖叔叔和我开玩笑说:心疼死我了,你知道吗?这揪掉一根要好几年才能长出来啊,让你这样数下去,没几天我就成了没毛的秃鹰了。
    我信以为真,咯咯地乐了。肖叔叔乘机咯吱我,让我笑翻了天,和肖叔叔在一块的日子真美好。
    突然听说肖叔叔永远离开我们的时候,我震惊了,不敢想信这是真的,我偷偷地哭了一晚上。回想起肖叔叔和我的对话,想起了肖叔叔那么喜欢我,在我脸蛋的亲吻,想起了肖叔叔对我那么的好,怕我把他和三爹爹的事说出去,给我买了那么好吃的。可是他更本不知道,我像他撒了弥天大谎。肖叔叔是一个很容易被骗的人,竟然一个几岁的孩子都能骗他,说明肖叔叔心地有多么善良。
    唉,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说起这一切我心里就很堵,是我的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实际在我三爹和肖叔叔这件事情后来的发展中,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我心里很痛、很后悔,那时候太小不更事。也许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许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记得肖叔叔到我们家后,第二天是和我三爹在一个偏房住着。早上我出来小解爷爷看到后,招手让我到他身边,然后交待让我进去看一看里边的情况,然后让我马上出来把三爹他们在干什么告诉他。我进屋里看了一眼后,马上出来把看到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爷爷,后来便发生了一些我根本意想不到的事,也是我这个年龄不可能明白的事,一场家庭战争爆发了,而肖叔叔一直蒙在鼓里。
    再后来我在不经意中听到了我爹和爷爷的对话,他们说到肖叔叔和三爹曾经为感情的事,相互间有过很大的冲突,肖叔叔很伤感,甚至差一点自杀。爷爷他们也是听晓晨叔叔说的这件事,再后来就没有肖叔叔的消息了。我一直认为肖叔叔弄的那么凄惨,我有着不可原谅和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这件事始甬者是爷爷。不过事情过去了也就忘却了,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肖叔叔与三爹故事又重新牵动着我的心,而且两个人死的都那么惨。
    正是肖叔叔和我的一番谈话激发了我学习的热情和愿望,我一直有一个奋斗目标:好好学习,成为城里人,看一看城里边像肖叔叔这么好看的人,找一个长得像肖叔叔这样好看的城里媳妇。所以我从小就学习的很刻苦认真,最终我实现了我的愿望,考取了我三爹和肖叔叔上过的那所学校。更巧的是毕业后我分配到了肖叔叔原来上班的单位,也许是天意吧。
    说起肖叔叔,单位里好多人都不认识他,正应了那句话:多少风流人物,早已风吹雨打去。毕竟肖叔叔调走近二十年了,知道肖叔叔的老人不多了,不过认识肖叔叔的人对肖叔叔评价极高、极高。
    我曾经特意到档案室去翻找肖叔叔可能做过的账、表。结果让我很失望,肖叔叔做的账表册基本已销毁,很少有他的痕迹了。(这里说一下,搞财务的人都知道,财务的账、表、册到一定时间是要销毁的,会计法里有规定,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自己查阅)。据当时和肖叔叔一块共过事的老师傅说,肖叔叔干活非常认真、非常麻利,看着很内向的一个人,但活到他手里很快就干完了,一个人可以干三个人的活。这只能说明肖叔叔基本工扎实,就像他说的,别人喝酒、打麻将、看电视消磨时光,而他却天天练习算盘、练习基本工。我也听到有些老师傅曾感慨地说:小肖啊!那孩子真不错,听说后来调到北京了,一直没见过。小肖人长的机灵漂亮,工作更是没得说,从不推三推四的,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也很少有怨言。曾经多次参加珠算比赛获奖,之后咱们科室再也没见过像他这样长的好看又那么能干、听话的小伙子,不过你们现在年轻人听了可别不高兴,确实现在年轻人没办和小肖比。
    老师傅们一边竖起拇指一边夸着肖叔叔:这孩子难得,难得啊!
    没事的时候我会经常到档案室查档案,就想万一有幸查到肖叔叔的一些笔迹,留作纪念心里会得到一些安慰。肖叔叔他不能就这么走啊,不能一点痕迹都不留,让我留下终身遗憾啊!我希冀能看到肖叔叔的一星半点的字迹。
    有一天我无意中翻档案资料,竟然看到了肖叔叔做的报表,我很激动,几乎要流下眼泪来。肖叔叔字写得很工整、很好看。数字写得很小、非常标准,每一行可以修改三次,是典型的按会计人员规范要求写得,像印刷品一样,一看就是基本功极好的人才能写出来。看着眼前肖叔叔做的表很惆怅,在好的人都得离开这个世界,人消失了以后,一切也将化为乌有,再过几十年肖叔叔的一切痕迹和映像都将消失,想到这儿心里很难过,我把肖叔叔做的报表复印了一份,作为纪念。至于它究竟能流传到多久,我没法考虑了,也许我的后人看到我留有这么一张报表会感到奇怪,怎么会保留这么一张没用的报表?当废纸把它扔掉。
    肖叔叔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走了,我想大家都应该起立为他默哀。 
        
后记—千古绝唱
陈冬的讲述
    突然三哥的孩子们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韵哥出事了,我一下子呆住了,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但孩子的哭声已经证明了一切。
    原来韵哥的儿子肖阳去美国读书后,韵哥不放心孩子在国外的生活,特意联系上了他高中一个很要好的同学,让同学在可能的情况下照顾一下孩子。韵哥的这个同学大学毕业后到美国读研究生,之后取得了绿卡,经过二十几年的奋斗,现在已经是功成名就。正好国外学生放暑假,肖阳想让爸妈到美国看一看,开一开眼界。同学也主动让肖阳邀请韵哥和他夫人一块到美国来看一看,特别是同学听说韵哥得了肝癌,想让他到美国顺便检查一下身体,美国毕竟医疗条件好些。
    最初红茹是不想去的,因为去美国要花好多钱,她心疼钱。后来同学告诉他们去美国的费用一切都由他来出。还一再强调韵哥的病情的严重性,说美国医疗条件好,看一看韵哥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情况。提到韵哥的病情,让红茹动了心。这样才有了韵哥到美国看儿子发生了机毁人亡的事故。当时他们坐的是同学私人飞机从佛罗里达到夏威夷,机上共坐了六个人,全部丧生,无一人幸免。
    就像韵哥做的梦,韵哥一定是玉皇大帝身边的童子,我相信,因为他最终在蓝天中消失,他终于回到了玉皇大帝身边。而我三哥亦如韵哥梦里浮现的情景,他是麦子仙人转世,永远地埋葬在田野里,守候在麦田旁。他们来到世间,唱出了千古绝唱,留下了人间情缘。他们的故事结束了,他们的缘份到了尽头。不,他们故事没有完,他们肯定在天的尽头一定还能相见,续写他们新的人生。我想就是孟婆知道了他们的故事也会发出同情之心,不会让他们咽下孟婆汤,也不会在三生石上刻上前世今生,而让他们继续前缘。
    奈何桥上道奈何,
    是非不渡忘川河。
    三生石前无对错,
    望乡台边会孟婆。
    奈何桥上奈何魂,
    忆思前尘奈何生。
    孟婆汤下红尘忘,
    唯盼来世不逢君。
    注释:   到了奈何桥,人生就走到了尽头,人死后万事皆空,只能是徒叹奈何啊!今生的往事尽忘在忘川河的奈何桥无法渡过去(喝了孟婆的孟婆汤,全部忘记,无法渡过奈何桥),自然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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