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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手背上扎著针头,吊著输液瓶,空气里飘著鸡汤的香味。宋源扶著头,抬眼一望,小易正端著鸡汤坐在床边,一双眼睛哭得通红。
宋源的头顿时又多疼了几分,“怎麽又哭了,我又没死。”这个孩子,还真不是个混黑社会的料啊。
小易吸吸鼻子,“大哥,鸡汤……”
宋源接过汤碗,一边喝著,一边问:“昨天,是──谁救的我?”
小易道:“怎麽?大哥你都忘了?”
“那倒没有,我怎麽记得……是那个苏什麽的?”
“可不就是他!大哥,苏老师还给你输血了呢。”
“是麽?”宋源拧著眉毛,喝了口汤,“他的血型?”
小易兴奋了:“就是说呢,苏老师他啊……”星星眼状一五一十将昨晚的惊险抢救复述一遍,当然,也包括苏致信不小心“忘记”的麻醉剂、学校淘汰的解剖台、刚刚用过的,解剖过爱滋病人的解剖刀、乙肝大三阳的血。
宋源听了之後,咬牙切齿,感谢当然是要感谢的,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还输了血,可是……可是……这个缺了大德的!
这是个什麽人啊这是?做个好事都能做得让人恨的牙根痒痒,还真不是一般人,这是牛人啊!
正感慨著,宋六推门进来了,小易赶紧站起来,叫了声:“老爷子。”躬著身退了出去。宋六被小易一个“老”字叫的皱了眉头,气哼哼的坐在儿子床边。
“听梁子说,昨天,是个叫苏致信的人救的你?”老头问。
宋源点头。
“改日你去亲自谢谢人家。”
“什麽啊?我为什麽要去谢他!”宋源跳起来:“昨天他还故意整我!”
宋六一瞪眼:“不许废话!让你谢你就去,不要和人家过不去,他不是你能惹的。”
宋源奇道:“他是什麽人啊?不就是个教书的麽?”
宋六顾左右而言他:“昨天那夥人,用枪了?”
宋源到底道行浅,很快被老头带开了话题。老实点头,又问:“他们是哪条道上的?我都不知道他们什麽来头。”
宋六叹口气,“这件事有些麻烦,交给我吧,你安心养伤。”说完,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一摇一摆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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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对於昨天袭击他的那夥人倒是不很在意,在道上拼的,今天我砍了你的人,明天你抢了我的货,後天我又砸了你的场子,冤冤相报,没完没了,难免会有仇家。倒是苏致信嘛……竟然真是个人物,连老头宋六都叫自己不要去惹他。
宋源一想起苏致信就不由得咬牙,除了咬牙,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麽表情。怎麽说呢?太复杂了。是苏致信先划了自己的车,之後自己又指使小易砸了苏致信的车窗玻璃,本以为这下就算是扯平了,没想到,牵牵扯扯的,居然又被他救了自己的命。就也就救吧,那个缺了大德的苏致信,竟然又趁这个机会故意折腾自己。
第三天能下床了,宋源到底不放心,自己又跑去医院做了个血液化验,去他妈的乙肝大三阳,什麽事情都没有!
这天吃晚饭时,宋源吊著一只膀子,费力巴拉的夹著一块熏鱼,问宋六:“爸,你认识那个苏致信?”
老头儿愣了愣,半晌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特惆怅的说:“也算是……故人之子吧。”
宋源挑眉,“不会吧,这麽巧?他也是Rh阴性AB型血呢。”
老头是什麽人物?怎麽会被宋源一个毛头小子撬出实话,只打哈哈:“这个啊,有缘吧,改日叫他来家里吃个便饭,就当是谢谢人家救命之恩。”
宋源笑:“老头儿,你就说实话吧,那小子是不是你背著妈生的私生子啊?不然哪里会这麽巧?”
宋六喝声:“少胡说八道!你爹我是那种人吗?”
宋源见老子急眼了,到底不敢太过忤逆放肆,只得顺著眼眉低头喝汤,老头子不死心,又嘱咐说:“记得叫人家来家里吃饭。”
咳咳,宋源咳嗽,呛到了。
有问题,这里面绝对有问题。那个苏致信,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麽简单,──当然了,他表面看上去,都已经够不简单的了。
***
其实苏致信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过著典型的学院派知识分子的生活──单身,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住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开旧车,家和教室实验室三点一线的生活。
只不过他名气大了一点、特立独行了一点、在女生中人气高了一点、开的选修课人数暴满了一点,一点一点,仅此而已。
苏致信开的选修课是法医学基础,这门课其实没有什麽刺激的,用不到真尸解剖,只是一些枯燥的理论和定义,最多就是辅以一些比较刺激震撼的幻灯片。──当然,太过火一点的就不在范围之内了,毕竟有很多杂七杂八不同专业的学生,要考虑到他们脆弱的神经。
法医学基础是全校选修课,每周五下午有三个课时,这本来是个极其不讨好的时间,想当然耳,周末下午,最是人心浮动,塌不下心来上课的时段,连必修课的出勤率都会大大下降,更不要说这种可来可不来的选修课了。
可偏偏苏老师的吸引力就是这麽大,每到周五下午,都有各个校区的学生坐著校车,赶到医学院来上他的课,这一点,让许多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羡慕不已。
既然是选修课,那麽少不了趣味性,苏致信牛人一枚,把类似人工呼吸之类的非法医学内容也讲了起来,所以通常大教室里都是荷尔蒙乱飞的。这天,讲的是解剖学里的胸骨和肋骨。
因为是选修课,所以苏致信并没有准备真骨模型,只有一幅幻灯图片,苏老师讲著讲著,忽然眼睛一眯──嗯?下面怎麽有张猴子脸这麽眼熟呢?
没错,是很眼熟。砸车之恨,一跪之惊,顿时涌上心来,更何况,他神圣的课堂岂是黑社会人士随意出入的场所?小子嘿,你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有你好看的了。
小易缩头缩脑的坐在足足可以容纳三百五十人的大号阶梯教室的最後一排,最角落里的一个座位上,刚刚抬起头来偷瞄一眼讲台上,就被一阵凛冽寒风扫到,苏老师一双冷冰冰,泛著寒光的眼睛,隔了中间万水千山的脑袋,准确无误的钉在自己脸上。(您没看错,是钉不是盯。)
小易心中大惊,不愧是牛人,这都能发现,遂叫苦不迭的将脑袋又埋下去了几分。心中埋怨宋源一时兴起,突然对苏致信产生了兴趣,美其名曰要监视苏致信,看他到底有什麽背景,却偏偏让自己来充炮灰,说什麽自己看上去最像学生,不容易露出马脚。其实小易不傻,只要打过一次交道就知道,犯在苏致信手里,想必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苏致信看了看小易缩著的角落,嘴角一抿,做语重心长状,慈爱微笑说:“同学们啊,为了让大家更直观的了解胸骨和肋骨的构造,下面请一个同学上来协助一下我的教学工作,我来教教大家怎麽在人体上感受骨骼的构造。下面的同学可以互相摸一摸哦~~~”
(汗,雨先声明一下,下面这段改写自网上曾经非常流行的一段同人女笔下的大学老师BT事中的一个,当初看这些故事时,唯独对下面这个记忆犹新,忍不住就拿出来用了,活活,大家表打,欧米有想要抄袭的说,只是就当个素材来用哦。)
“噢噢噢!!”热血沸腾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孩子们鬼叫起来。
苏致信抬一抬手,“别吵,先声明啊,女生可以摸男生,男生不可以摸女生。”
“哇!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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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信坏笑:“但是男生可以摸别的男生啊~~~”
一个孩子很大胆的站起来:“老师,男生硬邦邦的有什麽好摸?没有感觉啦!”
苏老师继续笑眯眯:“那是你们没有技巧,不然的话,男生摸男生也是很有感觉地!”
“真的吗?”学生不信。
“真地!我证明给你们看!”苏老师信誓旦旦,魔鬼之手摇摇一指:“坐在最後那排,最左边那个男同学,你到讲台前面来。”
小易正忙著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忽然感觉旁边有人拉自己的袖子,“同学,老师在叫你!”
“什麽?!”小易腾的站起来。
“对对对,就是你。”苏致信招手,笑的越发慈祥。
小易冷汗“唰”就下来了,两股战战之间,顿时产生一种认知,就算自己现在变身土行孙,挖地三尺,苏致信也能把他揪出来。
没奈何,小易一步三回头的挪上讲台,被苏老师一把揪住胳膊,阴笑:“注意配合啊。”
************我是代表小易被变态教师苏致信折腾整整三节课的分割线************
一句话以言之,整整三节大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