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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林笑这次连动都动不了了,只能闭了眼拼命地抿紧双唇。
“睁眼,”李啸天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说你心里想着的是谁?”
“……”
“是谁?”
死一样的沉寂。
“贱种!”很久没用的词汇。
李啸天怒不可遏,一把撕光林笑的睡衣,将他一路拖拽到浴室,抵在那足足占了一面墙的落地镜子前,说得不快不慢,
“老子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谁,看看,看看镜子里,你他妈这幅样子,只能陪老子下地狱!”
林笑急促地喘息着,哪里敢看镜中的自己。却被李啸天一把扯着头发强迫地看过去。只是一眼,便已经羞愧地快要死去。镜中的那个人,yi si bu gua,被身后的男人残忍地扯着头发,痛苦绝望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小腹狰狞的疤痕,还有常年不褪的淤青,那么……不堪,哪里还是当初杨木沟那个澄澈的少年。
“呵,看到了吧,你这幅放荡的样子,谁会要你……”
“别说了……别说了……”
“你在命令我?”
“不……我求求你……我不想这样……”
“你不想怎样?!”林笑这句不知包含着什么意味的话彻底激怒了男人,“你不想?呵,你给老子听着,你没得选!你给老子死也死在这儿!”
“后面被上过多少次了?不算老子也有两位数了吧?”男人伸出两只手指,嘴角勾起残忍的笑,“他妈还装什么装!”
“你不能这么说我!”林笑双眼血红,嘶喊出声,自己都吓了一跳。
似乎没想到这只温顺的羊羔还会有这一面,李啸天这次倒没有生气。只拿眼睛上下打量着蹲缩着的少年。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林笑低头努力忍着,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这样软弱的自己,真是……不耻。
感觉到李啸天的手搭上肩膀时,连下意识的躲避动作都没有了。
李啸天手上的力气并不大,身下的人根本就是放弃了挣扎,一动也不动。李啸天突然意识到只要不是接吻,或者kou jiao,林笑就是这种死人般无所谓的状态。
是等着快点完事吧。
男人不禁怒火中烧,猛一用力,毫无预兆的抽离。身下的人却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没反应过来,少顷,“我回房间了。”少年哑着嗓子说着,瑟缩着要找蔽体的衣物离开。
“慢着。”男人咬牙命令,一把扯过林笑头发,掐住下巴,“说!你这个地方是留给谁的!”
“……”沉默。
“很好,第二遍,你这个地方是留给谁的?”
男人手上加力,林笑好看的眉毛疼地皱在了一起,一颗眼泪被男人晃了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玩无声的对抗吗,自己又有什么筹码?可是,又能说什么?说不是留给谁的,只是觉得好脏吗?这种话又要如何说出口,他还不够卑微吗?
“……”还是沉默。
“都敢不答话了,看来我这几天是对你太好了。”男人狠扯林笑头发,怒极反笑,“林笑!”
“啊——”两个多月精心疗养的身子此时如泥一般不堪一击,盛怒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全不管这样被推到洗手台上,手术才不久的身体要怎样。林笑痛地连声音都变了调。
“你是我的……”身后的男人喃喃,猛烈地撞击着,手里加力似要将林笑头发都扯下来。
“你他妈从现在起……”男人喘着粗气,“每一寸,一根头发……一个毛孔……”
“啊嗯——”忍受到了极限的痛苦。
“都是老子的……”
“……”
林笑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起床的,醒来时自己仍躺在浴室,周围一片狼藉。李啸天早已去工作。只记得出门时老赵站在车旁,说少爷吩咐送他去学校。林笑说谢谢就上了车,看着车窗外向后走的建筑乖得像一只猫。
仿佛知道林笑的心理,老赵提前一站就停了车。看着男孩在林荫道上慢慢地朝学校走,无声地叹了口气。
日语口语课上。老师回身板书。
“林笑!你也真是,阑尾炎才做过手术怎么不告诉我们,跳这种节奏的舞,身体出什么事可怎么办?”班长舒烟雨一脸郁闷加懊恼。
“我以为已经恢复了。”林笑努力地朝女生一笑,嗓子嘶哑。
“你嗓子又怎么了?”
“感冒。”
“唉!怎么才手术完又感冒……”女生叹气,“你傻呀?那可是手术呀,就算痊愈了,起码还得缓个两三月呢。也真是,你怎么什么都不说,要不是有人给老师打电话说了情况,就这么跳下去,不要命啊。”
“……”林笑本来就话少,此时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笑,我总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很熟悉,”女生的话题永远是神转折。“嗯……那个……啊对!一个系列画里面的,叫‘少年’,对!没错!”女孩跳脚,“我姑姑去意大利旅游时有个画展上展出的。”
“……”林笑莞尔,望向窗外。片刻突然转头,若有所思,“班长,你说的是我很像那个画里的人?”
“对呀!简直就像对着你画的嘛。”
“那个作者叫什么?”
“嗯……不知道,什么……”女生皱眉,“想不太起来了,你等下我让姑姑传照片过来再给你看。”女生说着,掏出手机发起讯息。
“班長さん、何をしてるの?(班长,你在做什么呢?)”一直严肃刻板的井上老师发现了这边溜号的学生。
“ええと…(额这个……)”突然被叫起来,女生措手不及,暗暗叫苦,一时间语无伦次,“ええと...先生は死にたいですか?(老师想死吗?)”
“えっ?(诶?)”中村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一向表现还算良好的学生。
“先生、すみません、さっき班長言ったのは、知りたいですか?(老师对不起,刚刚班长是说,您想知道吗?)”林笑努力站起来,哑着嗓子赶紧解释——“想死”和“想知道”两个词只差一个假名,舒烟雨情急之下说错了还傻傻不知道。
日语系是全校出名的变态院系,而年近四十的井上纯子是日语系出名的变态老师,受传统日本文化熏陶长大,对细节的要求已经到了极致。曾经因为班里一个同学写错了一个假名,便罚全班同学将那段对话抄写了一百遍。舒烟雨暗暗叫苦,今天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居然在井上的课上……如果不好好解释,这次会死的很壮观。
那边林笑正自紧张,“そう?(这样啊?)”却是很温柔地带着理解的疑问。老师说完不再追问,不浪费一点时间地接着讲课。
本来就只是想提醒他们认真听课吧。
林笑长吁一口气,或许是老师清楚大一学生的日语水平吧。一旁的舒烟雨朝他做了个“万幸”的表情——这要是高年级的,早就被修理了。
“先生は死にたいですか?(老师想死吗?)”下了课,几个同学呼啦一下围到舒烟雨面前,拿腔拿调地学起她懵懂的语气,有的甚至还上演了深情版。
“走人走人!”女生头上黑线直冒,又好气又好笑地驱赶着班上的这一群猴子。
“哇!刚刚好险,蛇精,要是老师罚我们抄一百遍‘老师你想死吗’,那多销魂!哈哈哈……”
“蛇精?”人多的时候,林笑难得开一次口。
“诶?林笑你还不知道啊?就是有一次……哇啊嗯……”同学没说完,被舒烟雨一掌封住了嘴巴。
“哈哈哈……”一群同学顿时打打闹闹,乱成一团,
林笑听的云里雾里,看着她们打闹,也会心一笑。却不知他这个转瞬即逝的表情,让一众女生瞬间失了神。
太好看了。
两年后,13级的资深学姐是这么给新生说的,“知道咱们外院退学的那个学长有多帅吗,诶我呸!不是帅,那是纯净哪。你看看,当年他就是坐在你那个靠窗的位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那么一笑,我天!外面的那只老麻雀都年轻了有木有……姐都脸红了……”
不过那种传说也只限于不了解林笑的人。
“林笑,我总觉得你笑得时候没有放开,好像笑大点就不能笑了一样。”这是有一次舒烟雨对林笑说的话。
事实就是这样,林笑不敢大声笑。从见到李啸天第一眼开始,林笑就知道生活不会对他太仁慈。如果笑的总量不变,这样节省着,那么笑的次数是不是就能增加?
这些青春,阳光的年轻人,他朝夕相处的同学,林笑与他们并无两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