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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可爱的小女儿,男人脸上露出身为人父的幸福感。他是晚来得子,对女儿宠爱得不得了,每天都有着欢乐。平淡的生活其实也是有无穷的趣味。
在小屋停下时,抱着买来的食物,单手掏着钥匙,却意外发现门竟没锁,这一段治安向来还好,但女儿单独在家这一点依旧让自己有些警惕
小心放下包装袋,警惕打量着屋内,不像贼的摸样。快步向女儿卧室走去时,隐约听见女儿咯咯的笑声,同时还有一个陌生男子的温柔逗乐孩子的笑声。
掏出枪小心的走入,看见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外貌儒雅温和,实在让人很难提起警惕
看到自己举枪进入时,男子停下抱着小女儿摇晃的手,而是小心放下,紧接着就看到女儿闭眼倒下,再无动静。
“你对她做了什么!”无法克制的上膛指准。
“稍安勿躁,我不会对两岁的小天使动手。”略带口音的美式英语随即专成华语“黄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好好坐下谈一谈。先自我介绍,我叫柏冉。”
柏冉!这个名字让这位被称为黄先生的人猛地一抖。
“黄趵。从事职业杀手多年。七年前办了最后一单生意后就收手来到北美,取了美丽的妻子,女儿也乖巧可爱,正是颐养天年之际,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人生计划。”歉意一笑,毫不在意直指自己的枪口,径直走到客厅坐好,并自己倒好一杯茶。
“杀手只是收钱办事,报仇可从来没有找杀手报仇的道理。”理智告诉自己,这个俊秀的男人不容轻视,必须要小心周旋,但女儿如今让自己揪紧了心。
遗憾的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道上向来如此。黄先生你又是培训的职业杀手,宁死也不透露雇主信息这是职业操守。”喝了口咖啡,浓烈的苦意让柏冉不适应地邹了邹眉。话语一转“可是我柏冉既非黑道、又非白道,你以那条道来要求我呢?嗯?”尾音略微上翘,一副闲情优异的模样。
果然。当初在接下刺杀言崇的生意时,就应该注意到他身后那个神秘的爱人。
“事实上你的雇主是个大人物,至少我花了两年时间才找到你,看来他最好把你安顿得很好,避过了很多眼线。”猛地站起身子逼近那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漂亮的眼睑一挑“我尊重你作为杀手的操守,不会用你女儿的性命逼迫你吐露信息。但是我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杀言崇的。”
无声间强大的压迫感直逼而来,男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子所散发出的气场足以令自己恐惧。退后半步,小心的咽了口水,开口缓缓道:“我只用躲在暗处,信号来时就……”打量了眼柏冉的脸色“直接开枪。”
“错了!”生冷打稀Pσ獾拿嫒莺鋈槐涞谜匾渥判闹械纳税獭盎葡壬烧媸羌谴砹恕N依锤嫠吣惆伞!庇锉希拥┕契赖南ジ牵缤吹牡胤饺没契蓝偈惫蛳隆!澳忝灰磺贡忻锹勰ァR还彩嵌⒆拥∽詈笠环⒉攀侵旅磺梗 泵偷靥统錾衬ィ咛逯缸殴蛟诘厣洗⒌哪腥恕K垡押欤樾魑薹ㄔ倏酥啤
“什么人!究竟什么人让你这么恨心下手,生生折腾到最后一口气才给个了解!”再一枪,子弹硬生生卡在肩窝骨。
“我柏冉杀的人不比你少,我以为我当时看不出来吗!”肘关节“我比你更清楚什么地方受不得痛!我有更刺激的游戏杀人!”虎口穿透。
至始至终,黄趵不敢痛叫一声,面前这男子如疯魔一般,理智丧失,他不确定这会不会惊到他的女儿,会不会牵连到他的家人。咬着牙硬是坚持。
换膛,“折磨,他的死法对我而言,整整折磨了我七年!但我却忍着,他受的苦我会悉数偿还!”毫不留情穿透手掌的一枪。
“叫啊!求饶啊!”狂笑中泪水滑落,笑声中已带着尖锐。
然而四周荒无人烟,没人知道这正活生生上演着人间地狱的酷刑。
子弹壳散落一地,柏冉已不知开了多少枪。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痛,却不至于没命。熟练地点射不是三两年就能练就的。
当掂量到枪中只剩最后一颗子弹时,柏冉停下了疯狂,细心打量着拿鲜血淋漓却苟延残喘的男人。看着他艰难开口,喉间咳出血雾,沙哑的声音却足以听见内容“…女儿…妻子”
“原来你也有所爱,那看来丧失爱人的心情你能体会到?”神色悲哀的开口道,悲悯的看着他。看他恐惧的面容露出恳求的悲意,却无法再开口。如蛆虫般爬在自己脚下,颤抖地抓着自己的裤脚,那是无力的请求。
“我会用同样的方法送她们去见你。”修罗般得笑意开口道,在看到男人绝望痛不欲生的神情后,当头一枪。这才是完美的折磨。身体、心灵,怎可错过一个。
血泊中,柏冉闭眼笑了,鲜血的气味刺激着大脑,犹如回到那杀人嗜血的日子。
言崇,你死时,究竟有没有绝望的感觉?
爱人是他心中的伤疤,即便揭开会痛不欲生,却依旧执着着。
无力地垂下手,缓步向房间走去,抱起睡梦中的孩子。甜甜的笑脸依旧沉寂于自己愉快的梦境中。不经意间微微一笑,小心将漂亮的小姑娘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最纯真的时代,不就是儿时吗?真是幸福美满的年华,又怎忍心接受了她性命。
离开时不忘帮房间的窗帘拉好,关上门。再度回到客厅时,从血迹斑斑的死尸中掏出手机,在电话栏里找到名为妻子的号码。
Hurry back home ——send
小家伙睡醒了可会哭闹,母亲该回来了。
飞机等候室内,一副白领打扮的柏冉静静等候的同时看着送离的人群,有人欢喜有人愁,志高满满的人自信朝家人挥手,短暂分离的夫妇交待着关心的话语,小孩兴奋得乱跑乱跳,家长在身后急切的叫唤着……也就自己孤身一人坐在候椅上。
闭上眼假寐,无度数的眼角架在鼻梁上,更加勾画出一种斯文白领的存在。
高大的鬼佬路过时会忍不住看着这孤单的人影,第一反应都是惊叹着儒雅的面相。
登机时没有任何的离别难舍,他本就是孤身一人,两年来不断提醒自己,却仍在此刻感到失落。在言家待久了吗?想到此立即暗骂自己一声。
机票只是挑了个名字最短的城市。一下机只有对陌生城市的渺茫感,该去哪?
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这片繁华的城市,他需要找一个安稳的地方继续谋划下一步。光是找出黄趵就已经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很明显那个雇主把他安顿隐藏得太好,盖头换面地在那不起眼的小地方平稳渡过七年,估计早已忘了杀手生涯的亡命追杀。
人的大风大浪不可能是一辈子,总有一天会倦了,最终隐逸过上最平凡的生活。
那自己呢?从未想过报完仇自己该如何打算。也许……同样会找一个小地方,平凡度过余生。
曾以为言崇就是他最后的归宿,他愿意为言崇收敛光芒,死心塌地的在他身后助他,不再争,不再拼。
恍惚间,言枵的脸却从记忆中浮现,未语三分笑,永远一副温和任人捏圆戳扁的模样。暗笑了,那小鬼如今不知发展得如何?有没被人欺负了却无从诉苦,有没在道上吃了哑巴亏……
“搞什么!”一拍脑门,走的时候就说好了,从此于言家再无瓜葛。今天是怎么了,老想这旧事。
毫无意识地胡乱穿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公园深处。
空气中微量的迷药悄无声息的扩散,在柏冉意识到自己神智越来越混沌时,手脚已经酸麻,行李箱早不知丢哪了。靠这树缓慢滑下,想要强行让自己清醒。却只能让黑暗来得更快些。
该死,着人道了!昏睡的前一刻,他只看到缓慢走近的人开口笑道:“厉害,竟然撑了一个小时。”
☆、重回
当柏冉再度醒时,海腥味在阵阵海风中拂来,略微摇晃的床让柏冉意识到这是在船上。
摇晃着刚想起身时,房门正好打开,走近一个陌生的亚洲男人。
“多有怠慢,望三少恕罪。”不紧不慢的开口让柏冉浑身一颤。三少,这个称呼已经多久没人叫过。本以为已经忘了,但如今再听来,恍惚又回到年幼时。
眯眼打量来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戴着无框的眼角,本应俊帅的脸却有一道明显子弹擦伤留下的伤痕。看自己打量的眼神他也不恼,静静站着。
冷然一笑,开口道“你是哪房的走狗?”高傲的语气让他明明瘫软在床上却依旧有高高在上之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