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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日子下波涛暗涌。唐萧和肖靳晨两股暗流在水下涌动着,保持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在事情暴露出来之前,像是相约好了不惊起水面上的波动。
肖靳晨先沉不住气了。
下班后,他们俩正好同时出来。
肖靳晨轻轻地对他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血?”
不等他回答,快速离去。
唐萧采取了装傻的策略,如果明天肖靳晨再暗示或者直接说出露骨的话,他再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果不其然。肖靳晨了当地问他:“是你做的?”
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没有赖掉的必要,早晚会说出来的。唐萧利索地点点头。
肖靳晨一直还是有些不信,心里隐隐有个声音说不会的不会的。听到唐萧亲口承认,他怔了怔。
“合作了这么久,直接把你抖出来也不厚道。你说吧,你想做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
“你忍心欺骗辜鸿泽吗?”
“不忍心。但我也有我的打算。我不会害他的,他很喜欢名威,而且也会为了名威而奋斗,会为此失眠,为此疲惫劳累。你觉得我会做对名威不利的事?”
自己在拿辜鸿泽作挡箭牌,而且提起这个名字便有一股烦躁直冲心头。肖靳晨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但现在他宁愿欺骗自己。“你这样的托辞很难有说服力。”心却在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但你却不相信我。”
他更烦躁了,可不可以别提该死的信任!“如果你的相信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那你真的相信我吗?还是为了让我和你同流合污?”
“你觉得呢?”
这个反问让他突然茫然起来。说着违心的话,是为什么呢?
“肖律师自己也不知道吗?”
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偏离到了信任上。或许这才是肖靳晨的本意。他想要确定什么,但又阻止自己去确认,怕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一直都走得很稳,跟着唐萧工作之后却开始赌。
现在他赌是否要相信唐萧。心里的声音在呐喊着相信他相信他!理智却在质问自己为什么。
这个人是很冷血,但他不冷心。他有喜欢的人,说着会为辜鸿泽而做什么的时候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外人面前多变似有无数张脸唯独面对辜鸿泽时显露本心。
真的要去相信他吗?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不敢承认。
“我先暂且相信你,如果你之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我就把你抖出来。”理智还在嘴硬,感性的声音却说不出威胁的味道。
“随你便。”唐萧把手插进裤子口袋离开,背影说不出的潇洒。
肖靳晨仰起头,手背贴在额头上。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感。
“究竟是为什么呢……竟然不加判断的就认定他可信?”
想不通的事,只能不去想。
吃下两片阿司匹林,头痛似乎缓解了一些。近来工作顺利,生活也没有问题,只是小麻烦不断。
利用前后股票差价挣名威的钱,剩下的还是用来买名威的股票,不过是换成了洛明书在美国替他收购。
但是,要他怎么对辜鸿泽说?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牵扯到很久之前,要他怎么说?他不想欺骗辜鸿泽,可那些是他的私事。辜鸿泽很喜欢名威,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目的就削弱名威,那样有违初衷。
他很困扰,却没有人可以诉说。以前的头痛又犯了,旧症复发引出了往事的回忆,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在折磨着他,一片混乱。
“不要……求求你,我不想死……”
有个人拽着他的裤管。
“砰!”
眼前是一片赤色。
“唐萧!你怎么了?”映入眼帘的是辜鸿泽关切的目光。
“嗯?”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你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心着凉。”
睡着了?什么时候?好像在看书来着,想到了和肖靳晨的谈话觉得头痛,然后……那个梦,自己杀人了!
见他无动于衷,辜鸿泽将他拉起来。“走,去床上睡吧。”
“哦。”唐萧的反应不同寻常,迷迷糊糊的,叫他的名字会很迟钝的答应。
“唐萧,你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就是有点头痛。”
“工作上的问题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的举动了。
“不,最近常常做同一个梦。然后,醒来的时候忘记什么时候做的梦,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睡着的。”
“有点严重,我觉得你最好去看医生。”
“嗯,我也觉得。”唐萧吻了吻他,“先睡吧。”
“晚安。”辜鸿泽躺进他怀里,很快睡去。
依旧是失眠。唐萧盯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一片空白,这种空虚感带来的烦躁,让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他喃喃道:“辜鸿泽,如果告诉你事实,你会不会原谅我?如果你看清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唐萧同志多好啊
我们家那个,心都是冷的。。。。。。
☆、旧伤疤
“不要……求求你,我不想死……”
喊什么,烦不烦啊?我现在真的很想杀人。
“砰!”
熟悉的枪响,熟悉的鲜红色。
“醒醒……”
“呼,呼……”唐萧突然坐起来,身体绷得紧直。
他皱了皱眉,又睡着了?在办公室里?还做着一模一样的梦。
辜鸿泽有点心慌。这种情况最近出现的次数太多,唐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然后一副做了噩梦的样子脸色惨白得吓人。
他从抽屉里摸出两片阿司匹林往嘴里送,被辜鸿泽一把夺过。
“不许乱吃药!跟我去看医生吧。”这样频繁的睡着,更像是晕厥。
“不……”他下意识地拒绝,眼前浮现起一片腥红,好像还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铁锈味。胃里一抽一抽的,还没有消化完的食物翻上来朝喉管里涌去。他捂住嘴,“我想吐。”三个字模糊不清,从指间挤出。
难受的感觉依然存在,只是干呕,吐不出任何东西。镜子里苍白得不似人脸的面孔,是自己的?还是幻觉?
“跟我去看医生吧,这样不行的。”辜鸿泽劝他。
“回家,”唐萧双手撑在水池边上,接了点水往自己脸上扑去。除了头痛,眼睛前好像也看不清东西了。“我想回家,现在就回。”
“好吧,我们回家。”辜鸿泽的语气如同在劝倔强的孩子。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辜鸿泽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很担心唐萧的状况。以前他有过这样吗?这九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落下的奇怪病症?
静静地躺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唐萧觉得好了一点。想说点儿什么,蓦地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又做那个梦了?梦见了什么?”
醒来的时候,辜鸿泽紧紧握着他的手,很痛,但也很真实。
“梦见有人求我,拽住我的腿求我饶他一命。我的手控制不住地扣动了扳机,然后眼前一片鲜艳的血红色,很恶心,又吐不出来,看见周围全是血有一点莫名的兴奋。泽,这样……是不是很变态?”
“你只是无意识的在梦中而已,不会真的这么做。别乱想,你会好好的。”
“但我已经杀过很多人了,”他轻声道,那仿佛刻意传达着不在乎的语调让辜鸿泽心疼。“而且那梦很真实,非常真实,我记得那把枪在手里的感觉,血溅到手上很烫也很温暖。只是记不得是在哪里,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恶心。”
“别担心,我在你身边。”辜鸿泽轻轻拥住他,抚着他的背。再一次劝道:“我带你去看医生吧,让我带你去看医生。”
唐萧的身体蜷缩起来,声音沉闷:“好吧。”
这个人笑起来有点邪,不经意间便诱惑了他人,可是此时脸上流露出的显而易见的脆弱,就像是个孩子。
“以前有做过催眠吗?”
“做过。”
医生尽量避开唐萧的目光,那是一种冷血的人才会有的目光,直视双眼会感到那目光锐利得好似一把匕首可以直刺进人心里去。给这样的人看病,太可怕了。
真不明白,他的朋友带他来时,自己怎么会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温柔?
还是先谈谈吧。
“你能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
唐萧叹了口气,那种渗人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最近常常不知不觉睡着,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我杀了人。”
“感觉很真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