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哟,不好了,我又要去厕所了,妈啊,你帮我炒一下,我去拉粑粑!”柯暮霭放下锅铲,捂着肚子,两腿夹紧,一路用小碎步挪向前院。
锅里油烧的滋滋作响,白玉环正在里屋让柯永利给她揉肚子,这时候赶紧跑下地来到外屋,油烟已经窜起来了,她赶忙拿铲子搅拌,哪成想铲子的上面被柯暮霭临走时候,在上面淋了水,白玉环抄起铲子往锅里一搅,立刻就炸开锅,无数点热油四下飞溅,噼噼啪啪,白玉环手上溅了几十点,脸上也溅了好几处,疼得扔了铲子,大声尖叫。
柯永利赶紧出来,把她搂过来,锅里热油乱炸,他把锅盖拿过来闷在上面。
转回来看白玉环,手上烫了好几个泡,脸上也红了好几块,连眼泪都疼得流出来了。
白玉环哭着撒娇,刚说了两句话,锅里面就冒出呛人的糊味,原来灶坑里面被柯暮霭塞了好多苞米棒,这下子急火上来,烧得羊肉都成了木炭。
等柯暮霭回来,这里一片狼藉,柯永利气的大骂:“让你炒个菜,你看看你弄的!”
柯暮霭满脸委屈:“我肚子疼,急着去厕所嘛!要不然就要拉裤兜子里了,再说我不是让咱妈看着吗?她那么大人了,炒菜炒不好,看个锅也能弄成这样,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是怎么伺候你的,爸,过去咱们爷俩在家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哪顿饭我不是给你做的齐齐整整的?爸,你是咱们村里最讲理的人,这事你可得看得明白。”
白玉环冲柯永利撒娇:“你看木木说的是什么话?”
柯永利眼睛一瞪:“他说的没有道理么?你那么大个人,炒不好,连看一会也弄不好。”
白玉环恨得咬牙切齿,大声哭喊:“既然你儿子什么都能干,你还娶我干什么?你就带着你儿子过吧!”说完挣脱了柯永利的胳膊,跑去里屋收拾东西。
柯暮霭在后面看着,心里头暗道:这个后妈嫁过来三个多月没有动静,现在熟悉了环境要开始动手拿捏我,还以为有多高的道行,没想到连柯永利的脾气都还没有摸透,根本就是战五渣嘛。
果不其然,白玉环这个举动大大地激怒了柯永利,事实上,现在不像往常,过去柯暮霭弄坏一个鸡蛋,柯永利都得扇他两个嘴巴,如今柯永利过了小半年有钱人的生活,鸡鸭鱼肉几乎天天吃,这么一块羊肉也就不那么心疼,虽然生气,但还没有到临界点,但是白玉环要走,这就是大事,被女人嫌弃,是柯永利心中最不能触碰的逆鳞。
当年柯永利找对象就不好找,从监狱里出来,就更找不到了,老大不小,还是光棍一根,最后是柯国光拿着五万块钱的彩礼给了许老太太,也就是柯暮霭的姥姥,许老太太才决定嫁女。
后来许乐惠嫁过来,又背地里跟碾盘沟的王木匠来往,柯永利被戴了绿帽子,他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甚至要把许乐惠的尸体要回来,自己剁成碎块喂柯永利水泥厂里的大黑背狗。
现在白玉环闹着要走,原本一分大的小事,瞬间就膨胀到十分了,柯永利从后面揪住白玉环的头发,倒扯回来,拉进里屋,按在炕上,抡起大巴掌,噼噼啪啪,先抽了二十多个大嘴巴,然后又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墙上砸,咚咚咚,连砸了十多下。
白玉环被打得直翻白眼,景云松看不下去,过去拉架,被柯永利一挥手甩到桌子底下。
柯暮霭把景云松扶起来,景云松还要冲上去,被柯暮霭拽住,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然后走过来十分镇定地说:“爸,爸,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我|他|妈就是要打死这个贱人!婊|子!妓|女!骚|鸡!”每骂一声,就擂一拳,打得白玉环撞鬼了一般大声地尖叫。
“爸,别打了别打了,把她打死了你还得跟着坐牢,不值当!”
柯永利这才住了手,不过仍然骑在白玉环身上,气势汹汹地问她:“你还走不走了?”
白玉环已经被打傻了:“不走了,我不走了还不行吗,呜呜。”
第042章 年夜饭
“不走了就好!”柯永利从她身上下来,他这几下打得极重,白玉环脸都肿了,嘴角流血,额头上破皮红肿,也在流血。
她坐在炕沿上,不停地哭,柯永利听的心烦,“我|他|妈|的还没死呢,你哭你|妈|逼|的丧啊?别哭了啊,再哭我还揍你,听着没?去,做饭去!败家老娘们,懒|逼!馋|逼!你不做饭,让孩子做,你看那锅造败的!你都给我刷干净,再重新炒两个菜,不弄好了,我就打死你!”
柯暮霭站起身:“爸啊,你看你们这样,我们当小辈也不好再在这里,就这么着吧,我们先回去了,你和我妈好好的,可别再打架了。妈啊,你弄两个好菜,和我爸喝点小酒,好好说说,人家常说,两口子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我和松松就先走了,明天有时间了再来看你们啊。”
他说完,拽着景云松出门,景云松担心他妈,不断地回头张望,柯暮霭安慰他:“你不用担心啦,你妈是有道行的,她嫁进来这几个月,我爸碰过她一手指头么?只要咱们不在他们身边,保管不用十分钟,她就把我爸哄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待会再来,他俩肯定在一起喝交杯酒呢。”
回到家,柯暮霭继续准备过年的东西,二十八这天单做过油的东西,除了前天做的牛肉丸子之外,又做了假蛤蟆,鸡脖子,油炸糕。
假蛤蟆其实也是丸子,只不过个头比较大,跟小孩的拳头仿佛,里面肉相对较少,添进炒好的豆腐渣和香菇,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熬汤带芡,烩着吃炒着吃都好。
鸡脖子是用干豆腐卷上肉馅放在锅里炸,油炸糕是江米面裹红豆沙,农村人舍不得全用小豆,就用煮熟的芸豆粒代替,里面拌上白糖。
除了这些,还炸了一百根肉串,有鸡肉、羊肉、牛肉三种。
这算是柯家开天辟地头一次过上的肥年,一来柯暮霭感觉自己活的太压抑了,从上辈子开始懂事一直到现在的重生,哪怕是跟郝剑箫相依为命那几年,也是风里来雨里走,辛苦到不行,今年是他重生之后的第一个年头,代表新的开始,他手里有钱,就想好好过上一次。
三十下午,他俩一起去小卖部吃年夜饭,说是年夜饭,普遍下午三点钟左右就开始吃,白玉环做了二十四道菜,柯永利今年潇洒了小半年,年夜饭怎么也得多做一些,等初一见面,互相问对方昨天做几个菜,自己这二十四个肯定是全村最多,说出去才能有面子。
除了鸡、鱼等几个“硬菜”之外,花生米算一盘,火腿肠切一盘,拌腐竹算一盘,木耳炒白菜一盘,鸡蛋炒大葱一盘……生生凑够了二十四个,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
柯暮霭心里不以为然,这折摞菜得吃到正月十五去,大正月的,天天吃剩菜,也不嫌晦气。
不过表面上还是得说好听的,先夸了一番菜做得够多,都是柯永利这个一家之主的功劳,然后又夸菜做得好,后妈手艺高超……总之就是满嘴跑火车,敬酒夹菜,不亦乐乎。
景云松很沉默,捧着碗闷着头,一边吃一边小心地观察桌面上的形势,他一直在提心吊胆,不愿意看到他妈跟柯暮霭对上,又怕喜怒无常的柯永利突然暴起发难。
不过好在,他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从开席到结束,饭桌上的气氛始终是其乐融融。
事实上,经过上次那件事,白玉环已经是有些怕了柯暮霭,她本来只是想拿捏一下柯暮霭,以确定自己在这个新家里的核心地位,在她看来,柯永利是个傻缺,自己完全有能力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只要摆平了柯暮霭,这个家她就可以说了算了,等再过个一年半载,自己使些手段,捞上一笔,带着景云松拍拍屁股走人,再找下家。
她已经坑过好几个男人了,轻的在她身上搭一笔钱,狠的坑家败业,有一个邻省的男人,被她以做买卖为由,坑光了所有积蓄,另借了十万块钱的高利贷,还故意怀上对方的孩子,在房产证上下手,抵押给银行,又得了十万,然后拿着钱到医院打胎,带着景云松飘然消失。
她这回看上的就是柯永利借出去的那八万块钱和那三间房子,因为柯永利这人实在是太难伺候,而且一辈子不刷牙,又脏又臭,集天下男人所有缺点于一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