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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明亮的灯光,仿佛能将心底最晦暗的角落都照亮了一般,豁然开朗,心里一片暖洋洋的。他知道顾惜朝此刻的心情和他当时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原因,他也看不见,但是他就是知道。
“哼!怕就是锁打开后只是‘潘多拉的盒子’罢了——”顾惜朝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灯光,感觉就像戚少商说的,很多地方都被照亮了一样。顾惜朝映着灯光散出柔柔的光晕的脸上,淡撒笑容,是开朗的笑意,是单纯的笑意,是温暖的笑意。
“那就让我把它打开,释放所有的东西——就只给你留下一件——”戚少商像是能通过电话透视顾惜朝脸上淡淡的笑意一般,微圆的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意还有大小不一的两个酒窝。
“我都忘了你是土匪,开门撬锁的事你一定是已经很习惯了……”顾惜朝脸色微微一怔,又立刻恢复原有的调侃的样子。
潘多拉的盒子仅剩的一件东西,就是——幸福!
可是,他真能获得幸福吗?戚少商真的能把这件珍贵的东西留下给他?还是他要一并带有所有,只留下孤独……
“我只留下你最想要的东西,其他的不好的我都带走——”戚少商就像是能听见顾惜朝心底的话一样,柔声的说着。
“你都知道了。”顾惜朝的问题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他今天做的事没有瞒着任何的人,那些想要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的人,都能轻易的知道,他今天究竟做了什么,顾惜朝半点也不惊讶戚少商已经知道今晚的事。
“……嗯——”戚少商停顿了一下,才轻声的答道,顾惜朝根本就是“大张旗鼓”的去做的,试问在梁城还有哪几个人不知道今天顾惜朝的所作所为?没有人站出来说,因为他们大都觉得与他们无关罢了。
“你知道接下来轮到谁了吗?”顾惜朝轻声的问着,就像是问戚少商一个脑筋急转弯搞笑问题一样,语气中带着许多的揶揄。
“知道——”解决了杨无邪,本该是轮到白愁飞的。但是,现在,接下来的那个人一定就是——
“那个顾惜朝是疯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白愁飞坐在傅宗书别墅里昂贵的真皮沙发上,手中握着烈酒杯,一口接一口的灌着含着高浓度酒精的液体,双手还是有一点瑟瑟的发抖,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顾惜朝那恶鬼一般的赤色眼神,紧紧地盯着他,虎视眈眈。
“放心,他还是会听我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不要被他的话给吓到。”傅宗书微微轻拢了一下眉头,但还是一脸自信的笑着。
“你也说你能保证我绝对的安全,可是现在呢?我差一点就死在顾惜朝那个疯子的手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今天辛苦了,再坚持一段时间,这出戏很快就落幕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坐上‘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副主席的位置吧!”傅宗书自信满满的说道,顺便安慰了一下明显是受惊过度的白愁飞。
“还要坚持?!你每次都说很快,很快!也是你每次都说再坚持,再坚持!到底要是什么时候?!”白愁飞原本的耐心与小心,都被傅宗书听来敷衍味道十足的话,给销毁殆尽,他没有耐心的高叫道,他只希望这次的事,真能就是最后的一次。因为,白愁飞已经不想再和那个拿着枪,冰冷的看着自己的顾惜朝,再有半分的纠缠!说白了他只想逃得远远的,但是,就怕逃到海角天边还不能逃过顾惜朝的追杀,否则他早就跑了。
“年轻人,要有一点耐性,不然,怎么成大事?你先去休息吧!在我家里,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傅宗书也失了安抚白愁飞的兴趣,随便说几句,就让人将白愁飞带到房间里呆着。
“麟儿,你觉得惜朝真会杀戚少商吗?”傅宗书多疑的性子又起来了,不由得怀疑顾惜朝是否狠得心去杀掉戚少商,毕竟算起来戚少商和晚晴的死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怕顾惜朝会不忍心。
“戚少商间接害死了晚晴——”黄金麟知道傅宗书生性多疑,低着头诺诺的说着眼前的事实,他的眼前,顾惜朝的眼前,所有人的眼前!
“……也是!”傅宗书不可置否的说道,轻轻的捋了一下胡子,这才抬头看向黄金麟,微微的开口:
“你去盯着他,一旦看见戚少商死了,你就把他带到工厂去——”傅宗书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这戏已经演到最后了,只要再走一步,就彻底完成了他的理想了——
'戚顾现代架空'温柔之战——第十八章·'霜冻'
人这一生,总有很多事是想做而没去做;有些事是能做而又不敢做;还有最多的就是不想做而不得不去做的。
戚少商来梁城之前,只想着查明李龄之死的真相,还李龄一个清白。可是来梁城之后,戚少商想得最多的事,却是怎样去证明顾惜朝与李龄这件事无关。而眼下,戚少商最希望顾惜朝能全身而退,在他的身份暴露之后,戚少商绝不相信傅宗书会这样放过顾惜朝。现在的顾惜朝已经完全陷在复仇的急切中,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和清白。只要能抓住真正害死傅晚晴的人,他已经不在乎弄脏是否自己的双手。
戚少商手中拿着傅氏和梁城商业银行的贷款合同,还有他这些日子调查来的东西,沉思着该怎么做。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将顾惜朝从仇恨之中解放出来。顾惜朝已经走得太远;也太危险了。他到底该怎么做——
就算他用手头上的东西去检举傅宗书,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傅宗书已经完全利用了顾惜朝痛失晚晴时的疯狂,当作他反扑的筹码,只要顾惜朝一天不搞明白傅晚晴是怎么死的,他都会甘心被傅宗书利用。
“老大,你要找的人,我们已经抓住了!”正待戚少商愁眉不展时,穆鸠平推门而入,带来难得的好消息。
“真的?!我们现在就过去——”其实,戚少商这段时间不仅在收集傅宗书的罪证,他一直在调查傅晚晴真正的死因,他不相信傅晚晴的死,是这样的“莫名其妙”。明明前一天就已经脱离危险,不可能第二天晚上就突发心脏衰竭。所以,顾惜朝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戚少商就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件事。
当时,顾惜朝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傅晚晴的,若说有什么疏忽的时候,就应该是顾惜朝在他的病房里给穆鸠平发信息的那一段时间。如果什么人要下手就是趁这个时间动了手脚。戚少商将当天医院所有的监控录像和值班表,全部拿来复查了一下,果真就发现一个可疑的人物,如果能找到这个人,就可能找出到底是谁对傅晚晴动了手脚,到时傅宗书假借傅晚晴的死挑拨顾惜朝的举动,就不攻自破了。
戚少商赶到收藏那个人的地点时,他下车关上车门的同时,就在十几步远的地方,顾惜朝也从车子里走了下来,跟着下车的就是四乱。就像是他们早就说好的一样,时间精确的叫人不禁感到一阵芒刺在背的不舒服感。戚少商看着顾惜朝向自己走来,有些消瘦的脸上尽是得意与浅笑,就像是在轻轻取笑戚少商的震惊。
“怎么?不欢迎?”顾惜朝好整以暇的看着戚少商,脑袋微微的侧着,下颚微微上扬,全身上下都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嚣张,像吸铁石一般的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他所做的仅仅只是淡淡的笑着。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若说顾惜朝一直在注意他的行踪,戚少商并不意外,只是顾惜朝能这般准确尾随着自己,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戚少是真的有一些意外。还是说,顾惜朝根本已经等不及了,一直守在银行门口,等他的出现?
“我还以为戚大行长什么都知道呢——”顾惜朝脸色未变,还是淡淡地笑着,仿佛他的出现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戚少商又沉吟了一下,顾惜朝前天晚上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他接下来的目标是谁。戚少商之所以不离开,就是不想再这样的时刻独自逃离。顾惜朝也知道他是不会逃的,所以也满不在乎的告诉他,他顾惜朝杀了杨无邪之后,转头就要对付的,就是他——戚少商!
“不进去吗?”顾惜朝终于收起邪肆的笑脸,眉眼流转,转向戚少商原本要进入的地方。那是梁城仅剩的还未开发的几处老房子,破旧的就像这个城市的废墟。
戚少商定睛地看了姑息照半晌,才伸出长臂,将顾惜朝紧紧地搂在怀中,低声的开口:
“该死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戚少商忍不住的低咒,想想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