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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叶宇真拿过边上一个文件夹,台子上刚才安德鲁给他签字的金笔还在,他摸过笔,闭著眼睛很快地签名的地方落了一个字,然後合上文件道:“请你把这份文件给安德鲁先生送去,就说……我同意他涨薪水的条件。”
黑衣人接过了文件,有点犹豫不决。
叶宇真淡淡地道:“放心,他不会杀你的……事实上这会儿他可正等著你送这份文件过去呢……”
黑衣人顿时一机灵,叶宇真签字同意的东西……老板定当吃不了亏吧。
不吃亏可是老板的首要信条……黑衣人立即夹起文件,十分尽职地出门送文件夹去了,末了还不忘跟门边的保镖严肃地道:“我不回来,你们不要进去,他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说完他就一幅大事等著办的样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身後的保镖们都是气得牙酸的样子,各自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对望了一眼。
黑衣人走到了楼下的会酒吧间,即然这家酒店都叫格奥弗雷包下来了,那麽属於酒店的酒吧间也不例外。
通过了格奥弗雷的保镖,黑衣人走了进去,安德鲁正坐在那里抽著雪茄,全然不顾对面的格奥弗雷一脸厌慎的样子。
“老板……”黑衣人走了过去弯腰道:“您……等的文件来了。”
安德鲁没有丝毫吃惊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
黑衣人的心中简直惊涛骇浪,如果说安德鲁的危险程度在他的心里以前是橙红级别,现在一下子彪升到了大红。
难怪啊……那麽厉害的叶宇真,老板能始终跟他斗个不相上下,仔细想一想,每次安德鲁似乎都吃了亏,可是严格算起来,他的亏是越吃叶宇真陷得越深,而吃亏的安德鲁仅仅也只是伤了一点皮毛而已。
要知道,对於一头熊来说,不伤皮毛,他也是要换毛的呀……黑衣人努力压制住自己心跳声。
“什麽文件……”格奥弗雷略带警惕地瞧了他一眼。
“哦,我投资的一些欧元区的国债券……”安德鲁老神在在的翻到最後一页,上面清楚地显现了叶宇真的中英文签名,他用食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很漂亮的签名,中文字就是像图画一样,这几个字真像一盆兰草。
“投资债券……”格奥弗雷略带一点讽刺地道:“没想到你还懂金融投资……”
安德鲁摇了摇头,合上文件夹叹气道:“就是不懂啊,所以才亏损严重啊。”
“乌合之众!”格奥弗雷拿起边上的咖啡杯道:“比起当年的英镑来说,它有著很多明显的缺陷,总体上来说,欧元资产算不上是一个星级的投资。”
“嗯?”安德鲁微笑道:“有很多东西我们不能光瞧表面,投资也是如此,有很多时候投资的价值往往会体现在那些你瞧不见的地方……”
格奥弗雷冷笑:“你这番话听起来倒像是个政客。”
黑衣人瞧了一眼安德鲁,心想格奥弗雷少爷总算开始有一点了解老板了。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名保镖进来将手机递给了格奥弗雷,他接起来听了一下,才微笑道:“不错,人已经到门口了……我想你很快就能知道你的宝贝是个什麽样的人了。”
安德鲁笑了,有一点狡猾的样子,他道:“很久以前……从我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什麽样的人了。”
格奥弗雷又冷笑,他抬头道:“请叶宇真叶警司下来。”
隔了一会儿,叶宇真跟著那名保镖走了下来,格奥弗雷微笑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叶宇真坐到另一张空著的单人沙发椅上,修长的双腿很自然地交叠在一起,整个人微微向後靠著,这是一个很放松的姿态。
同一个姿势,安德鲁微笑了一下,格奥弗雷那张俊脸则像冰一样,他讽刺道:“我希望你一分锺之後还能这麽轻松。”
叶宇真将手搭在膝上道:“格奥弗雷,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证明什麽?证明我一定是个奸细,还是想证明……你不是特别不幸的!”
瞬时格奥弗雷的眼眸缩成了一根针,但他还没有开口,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便匆匆走了进来,他微弯腰将手中的皮包送到了格奥弗雷的眼中。
格奥弗雷接了过来,冷冷地瞧了一眼叶宇真,慢慢将手伸进了皮包,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只皮包上。
他们瞧著格奥弗雷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封信,格奥弗雷扬了一下手,道:“宇真,你不好奇诺在这封信里面说了什麽麽?”
叶宇真淡淡地眨了一下眼帘,平淡地道:“你的这位朋友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对他好奇,不过可惜……从来没成功过。”
“别把自己看得太有价值,也别把话说得太满!”格奥弗雷抬了一下下巴,然後就抬手将信拆开,酒吧间里鸦雀无声,格奥弗雷一瞬里的脸色变得有一些难看。
他轻哼一声,抬手将信丢到一边,“哗”地起身就离开了。
叶宇真将信取了过来──一张空白的信纸,仿佛是在与他刚才所说的话交相辉映,叶宇真没有什麽喜色抬起眼帘透过信封的上方与安德鲁对视了一眼。
安德鲁坚硬的下巴微抬,轮廓分明的嘴角微弯,像是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叶宇真深吸了一口气,将信抛下径直朝著酒店走去,他在房中等了一会儿,安德鲁便推门进来了。
他走到了叶宇真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叶宇真,然後微微前倾身体,将叶宇真的下巴抬高,宽宽的眼帘微垂,然後微笑道:“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你,叶宇真,就是我安德鲁的人!”
叶宇真头只微微一动,便甩开了他的指尖,安德鲁也不著恼,从自己的西服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到了叶宇真的手间微笑道:“给!宝贝!”
叶宇真微微低头,发现那封信竟然都没有拆口,他似乎有一点意外,微微抬起了眼帘,道:“你不看一下嘛!”。
安德鲁微眯了一下眼,道:“宝贝,你要知道你对我的了解也不够,在很多时候,我的意思是很多时候……我还是很愿意在你面前当个绅士。宇真……我也希望你能尽可能让我当个绅士。”
叶宇真微抿了一下嘴唇注视著他出去,才慢慢地撕开那份信,林龙究竟会给格奥弗雷写什麽,别人也许不会拿自己跟自己父亲的前程开玩笑,但这个人一定不包括林龙,林龙是丧心病狂的……他修长的手指展开了信。
上面写著很短一句话,真是因为这行字叶宇真才能断定它真得是林龙写的信,上面很龙飞凤舞的用中文字写著三个字:嗨,宇真。
叶宇真几乎能听到林龙用他那谈判家一样的发音在说著这三个字,很标准,但音与调间充满了恶意的调笑,这才是林龙的嗓音,这让他的脑子像是在嗡嗡作响。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叶宇真抬起手指拉了拉衣领,再一次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然後起身对著镜子,又纹丝不乱地将自己的扣子扣上。
安德鲁在酒吧间喝著酒,叶宇真挺平静地走了下来,但只要了一杯咖啡,他好像自从五年前那次意外事故以後就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喝过酒。
叶宇真端了一杯咖啡然後走到了吧台的上方,坐到了钢琴座上,将杯子放好,很娴熟地弹了一首歌曲,不是安德鲁当年听过的那首《night prayer》,而是相当一首清新舒缓的音乐。
自从有了这麽一位多才多艺,品味不凡的警司当情人,安德鲁很扎实的补习过有关艺术类的课程,当然其中就包括钢琴曲,但这首却不包括在内。
“不知道这首是什麽歌曲是不是?”格奥弗雷在一旁凉凉地道。
不得不承认格奥弗雷自我疗伤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总是上一刻气得要命,拂袖而去,可过不多时他又会自动冒了出来。
安德鲁弹了一下宽宽的眼帘,格奥弗雷淡淡地道:“这首曲目丹尼尔可是相当熟悉的。”
“丹尼尔……哦你是说美国的那位容清……”对於这那位曾经在林龙绑架叶宇真的案子里突然倒戈相助的美国籍的华裔安德鲁当然是很有印象呢,而且从那次之後,他们一直有著很好的生意往来。
所以安德鲁很坦承的眨了一下眼睛,道:“哦,原来这是一首中国曲目,叫什麽?”(详见《兽都》)
“水草舞。”格奥弗雷回转过头道:“丹尼尔曾经弹这首曲子勾引自己的情人,然後又把他卖了,所以这首曲子就跟他们这个种族一样,表里不一,又喜欢早有预告。水草舞……那代表陷阱的意思。”
安德鲁摸了一下自己宽宽的下巴,道:“格奥弗雷,关於怎麽跟这个复杂的种族打交道,我有一些很好的建议给你,你要不要听?”
格奥弗雷冷笑了一下,薄唇轻撇,显得很不以为然。
“首先千万别把自己定位成他们的仇人,因为他们对於敌人的记忆是持之以恒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