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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的春天真是好过。眼看着温度上来了,脱去较厚的冬装,一身轻盈,格外洒脱,不像四川,当你以为冬天离自己远了,万物萌芽了,不料来个乍暖还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觉得被谁戏弄了一样。厦门不会,她会一直艳阳高照,它不会欺骗你,也不会下一场雨来降温,它酝酿着另一场梅雨的到来,所以天天晒太阳,各种植物开始疯长,我也觉得像是住在温度适宜的空调中,这样的天气最好工作。
自从上次给黄关心发了一威后我就知道,黄关心虽然是老板,可也得看员工的脸面吃饭。我这人受应试教育久了,脑里老是想着下面的要尊重上面的要敬畏他们,小时候看着老师就想躲,总觉得他是神圣不可近的,其实全然没有必要,老师和学生是相辅相成的。
其他员工就算了。我倒明白这样明目张胆的给黄关心的难看,非但没有激怒他,反而让他同我的关系更近了,他还是喜欢骂人,只是我对某些言语无动于衷,有时候还时不时的反驳几句,偶尔我在思考我这是不是有点过份,陈云杰说:“骂的好,就该压压黄关心的脾气。要不然全厂的人在黄关心嘴巴下都是王八蛋,龟孙子。你骂出了工人们的心声。”
我想我是不应该当出头鸟的,而且出头是嘴巴先烂,要是到其它那些厂我怕是被开除十回八回了。
我还是一个人过。起床洗脸,刷牙,叫上陈云杰,买两份早饭,上工厂开工,直至中午吃午饭,没事偷看一下张馨雨漠然的脸,睡午觉董俪偶尔会发些短信言语格外的暧昧,下午又上班吃饭再下班,打篮球少了,因为陈云杰陪李娜去了,张馨雨也不再同我孤男寡女,只余下我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然后回出租房,边洗澡边唱歌,夜深了躺床上聆听一下窗外的风吹草动,满脑子里装着自己要如何大发横财如何平步青云,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笑了之后就格外的落寞,落寞了就思念一下楼上的张馨雨,猜猜她现在在做什么。然后董俪的短信又来了。
有一天黄关心拿着图纸安排给陈云杰一个活计,陈云杰给我参考说:“曹哥,快看这个轮子,有点不好精车。你知道我精车不好,你来做,这个是李玥送来的。”
我看那图纸,一个三十毫米的钢材中间要求车一个精车孔,光洁度还高一点二,内径和外径之间要钻六个孔平均分布,思来想去这玩意儿好像在哪里见过,又讲不出名字,想到李玥下午要来取货也没多去思考,我一个人做了全部工序,整了个成品。没想到因此埋下祸根。
陈云杰更得意了,那厮对我说他亲了李娜的红唇,他说看目前情况李娜是非她不嫁了。
他得意之余还关心起我来,陈云杰说:“你和大妈的女儿进度咋样。”
我说:“她的大妈的女儿,我是我妈的儿子,就这样。”
陈云杰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我说出了不可思议的话,我说:“我压根就不喜欢她。”
“春节那天我们小伙伴都惊呆了,你是知道的。女神啊。”
“女神仙气太重,哥承受不了,”我说,“你能忍受同婆娘出去逛街,一双一双的色咪咪的眼睛在她身上游来游去?”
“哥能忍受,因为我就是经常被一群女的扫视,很平衡。我们两就是一对妖童媛女。”我又该有点自卑自己的长相了。
“所以说嘛。我这是门户不对,”我说,“话说回来,你怎么弄到李娜的初吻的,把经验交给我吧。”
“你到底喜欢谁。告诉我我才告诉你。”陈云杰狡诈的说。
“我喜欢张馨雨。”这句话被我吞回了肚子里,我懦弱得在中间兄弟面前都不敢讲出来,我说:“厂里的女的老子都喜欢。”
陈云杰的眼珠子在眶里打了个转,骂道:“你个色狼,你不能喜欢李娜的。她是我的。”
“我懂。老子再色也不会那样的。”
“那让我想一想。厂里其他几个女工都不漂亮啊。有的还是半老徐娘呢。我去,你喜欢张馨雨。”
我靠,居然被陈云杰猜中了,无路可逃了,我觉得自己像贼一样,心虚的不行。不干,我不能让陈云杰太早知道我的心思,我拿什么去爱张馨雨,我现在一事无成,在说董俪的事情都没有处完,我拿什么去面对厨房大妈我怎样去交待众人,到时候落得两头不讨好,我对陈云杰说:“张馨雨。又不漂亮,我才不喜欢她呢!”说完,另一个自己正不注的抽自己嘴巴,违心真是痛苦,我又说:“你小子少问。”
陈云杰就开始显摆他的爱情,他说:“那天你不是做了李玥的零件,他过来拿走了。李娜就跑过来对我说:‘千万不要同李玥打交道,他真不是好人。’我不答应,我说:‘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交往,你们女孩子怎么会懂。’李娜又发怒了,她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我痛,李娜也心痛,她捧着我的脸轻轻的婆娑着,很温柔,她问我:‘伤到骨头没。谁叫你又不听话。’我摇摇头,突然她的嘴就对着我的嘴,你知道的李娜的红唇,娇艳欲滴,她哭了,她说:‘我不想失去你。’我紧紧的把她抱在胸膛。
“说也蹊跷,李娜是吻就这么信手拈来了。”
“我认为李玥对李娜毫无威胁,会不会是李娜多疑了,大学生总是这样。”我想起李玥和我在滩涂的谈话,还有赛车的事情,我这人最受不了别人对我推心置腹,那时看来是李玥感染了我或者麻痹了我,即使他并不那么的坏心肠,我告诉了陈云杰李玥和我的事情。
陈云杰说:“这么说来着李玥还是个勤劳舍得的君子。”
窗外的雨真大,一直下,绵绵不绝,半个春天酝酿的雨要落个痛快,世界都是湿漉漉的,马路被冲得用舌头可以舔的干净。这就是著名的梅雨,滂沱大雨扭曲着窗外的厦门,而我也快要发霉了,陈云杰说,从来没见到过春天的雨下得这么慷慨的,想吃梅子了。我也想吃,上街买了几斤,抓着直往嘴里塞,酸酸甜甜,甚是可口,吃的时候李娜在旁边张大着双眼,像是有些抓狂的夸张表情让我诧异。
原来这梅子里有虫,李娜端来一盆水,撒了些盐巴,将梅子浸泡,十分钟过后水面浮出些头发丝大小的白虫,在做垂死蠕动,陈云杰和我俩恨不得把去年的都吐出来。
因这事我躺床上度过半个五一假,想着被万虫噬体而毛骨悚然,比起陈云杰和我们见到刘老板的地沟油的程度不相上下,我认为我要死了。好在我妈打电话来救了我:“儿子,虫都能吃,说明那东西就是无害。”
听了浑身好受多了,我问我妈:“你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
“你这个五一假叫上董俪一起来,让我亲眼看看这姑娘,”我妈兴奋的说,“人家对你挺有意思的,只要让妈帮你检阅,这事他就这样定了哈。中午你们来,妈给你们做些好菜。”
“哦!”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刘黎明又打来电话,说他儿子跟我投缘,无论如何叫我帮他看两天孩子,说他俩现在要去福州过五一,重温下二人世界。所谓的投缘就是我把我自己当三岁娃子同刘黎明的儿子疯,一时半会还好玩,可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这样我真的要疯。
我说:“你把我当保姆么?”
刘黎明说:“我那儿子很听话,每顿汤泡饭都成,很好对付的。”
“你继续扯。”
我转念一想,刘黎明让我带他儿子,那么我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上我妈那里去了么,于是我假装推三阻四的,最后刘黎明答应借我半个月摩托让我泡妞用,我做了个顺水人情,马上打电话通知我妈,我妈的口气有些不甘,但想到孩子是金宝贝,她也只能作罢。
下楼领着孩子,发觉这男孩子还挺倔的,穿着个超级玛丽的上衣,绿色的帆布裤,看上去有帅哥的潜力,长得像江倩,眼睛黑黑的格外清澈,刘黎明和江倩离开他也没哭,还做挥吻告别。
他拉着我的一个中指上楼,安安静静,真是个寂寞可爱的小朋友,他到我的出租房坐小凳子一动不动,也许有些陌生或者害羞。
我问他中午想吃啥。
“他说汤泡饭。”果然是汤泡饭。
中午工厂大门紧锁午饭蹭饭,只有去市场买了些瘦肉和淀粉,一顿乒乒乓乓做起了水煮肉片,又煮了一锅干饭。熟了,尝一口,发现我也有当食神的天赋,给杰杰泡了一碗。杰杰也自己用筷子扒着吃完了。想想这孩子这样好带,我也想转行做保姆得了。
这孩子才两岁半,午觉醒来还自己穿裤子,跑厕所脱裤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