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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天笑得神秘兮兮,把黑黑的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嘿嘿,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绝对刺激哦!”
难得见到顾晓天这副神叨叨的派头,说没有一丝丝的好奇的假的,林意眼睛里亮光一闪一闪地,不过一想到刚刚还说了埋怨他俩的话,不想那么快就“屈服”了,于是只得装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让心动的表情和眼神泄露出一点点来:
“切,我才没兴趣呢……”
后来因为周六上午杨帆要上钢琴课,下午又要去参加游泳竞赛脱不开身,于是周末补课时间就定在了周日,在张沐晨的小店里进行补习。
由于已经是最后一天,顾晓天格外拼命,受到他这股顽强劲头的感染,就连林意也跟着神经紧绷了起来,两个人豁出去了似地抓紧每分每秒大做习题,在开了空调的空间里挥洒汗水,从早上九点一直奋斗到傍晚六点,放在手边的奶茶也一动不动,好不容易在张沐晨的提醒下这才胡乱扒了几口饭,吃饭过程中神情呆滞、眼神木然,丢了魂似地。
天色慢慢暗下来之后又转到楼上继续奋斗,三个人今天都豁出去了,分别往家里打好了电话今晚就决定耗在这里通宵复习了,连续灌了好几杯咖啡熬到晚上十一点,体力几乎都要透支了,等到张沐晨清理和打点好店里的物什,拉上卷帘门,关了灯走上楼梯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杨帆在灯下认真地批改试卷,而林意已经累到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嘴却还张着,口水把枕着的试卷都洇湿了,嘴里断断续续嘟囔着什么,依稀可以听到是几个英文单词的读音。剩下一个顾晓天好像做题做傻了一般,抱着膝盖蜷在一张转动椅上,表情呐呐地,嘴唇无意识地一张一合,两眼直直,活像是做题做魔怔了,有人走近也毫无察觉。
张沐晨叹息一声,取来毛毯替他们几个盖上,当盖到杨帆的时候沉浸在题海中的少年被猛得一惊醒,摘下眼镜揉了揉疲倦的双眼,这才发现早已睡倒了一大片,刚想推醒这两只小瞌睡猫的时候却被张沐晨悄悄按住了手,对上男人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脸,读懂了他对自己作的口型:
“让他们睡吧,小孩子不能熬夜的。”
会意地点点头,杨帆叹了口气,合上书本,也帮着他们整理了一下盖在身上的毯子,然后洗漱了一下也去睡了。
第二天早晨林意和顾晓天受生物钟影响早早就醒来了,洗脸刷牙穿衣服忙完之后甫一下楼就发现杨帆起得比他们还早,早就已经整理完毕坐在位子上边喝牛奶边看书,而张沐晨听见响声,从内间掀开帘子对他们说:
“起来啦?桌上是你们的早餐,把肚子吃饱了再去考试。”
林意往桌上一看,只见桌子上放着两杯牛奶,两只碟子和两副刀叉,碟子里各装一只脆香松饼,金灿灿的边角被煎得微微卷起,上面浇了几行蓝紫色的蓝莓酱,夹杂着蓝莓与奶酪的香味浓郁而醇厚,咬下一口,松脆可口,齿颊留香,考试前的紧张心情都缓解了大半。
不急不缓吃完了丰盛的早餐之后就出门了,林意刚走几步发现有本书忘在楼上了,让杨帆和顾晓天在原地等,自己重新返回去拿出,拿到书以后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却发现张沐晨等在楼下内间微笑着朝他招手,林意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毫不迟疑地走过去了,问他:
“晨叔,有什么事吗?”
张沐晨拉了拉袖子将他带到内间来,低声对他说道:
“晨叔怕你考试会紧张,所以送一样东西给你,记得考试的时候捏着它。”
手心一暖,一样东西已经被放入了掌中,林意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个草莓大小的红色小袋子,用粗粗的针脚缝起来,上面绣了四个黄色的小字——“辟邪压惊”,系在袋上的穗子已经有点褪色,看样子已经有些年月了。
“晨叔,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念高中的时候有个人去庙里为我求来的压惊灵符,捏在手里可以缓解紧张、清晰思路的。”
林意将信将疑:
“真的那么神?这不是迷信吧?”
张沐晨笑道:
“信则有,不信则无,无关乎迷信,就当是送你的人的一份心意吧。我从高中的时候起每逢考试就握着它,它为我带来过好运气,算起来,它已经陪伴了我十几年了,现在它在你手里,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林意低头摩挲着手里那只小小的袋子,发现袋上有几块色泽已经被磨成了接近白色的底色,看来确实是他平素经常放在手里摩挲的,袋身上还带着他的温度,暖暖地透过手心传到心脏,只要一想到手上托着的这样东西曾经无数次沾染过他的气息与体温,林意的心房就会充盈起一股无比奇妙的感觉,在心脏血管扑通扑通的跳动下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沉浸在这种奥妙的感觉之中,让林意握紧了拳头,郑重地点点头:
“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
张沐晨摸了摸他的脑袋:
“因为晨叔只有它一个,所以只能将它送给你一个人。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用你这只沾过好运的手把好运分享给其他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林意嘻嘻笑着,眼睛发亮,拍一拍自己的胸脯:
“知道,包在我的身上!”
从店里出来,杨帆和顾晓天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见他面带笑容、神经气爽的奇怪样子,杨帆看了他一眼:
“走了?”
“等一下!”
林意跑到他们面前,忽然伸出自己握过红色小袋子的那只手,笑眯眯地对他们说:
“为了祝我们考试成功,来给自己鼓个劲吧。”
杨帆和顾晓天莫名地对视一眼,但眼见他笑得灿烂,也就顺了他的意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三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高声齐喊一声:
“一!二!三!加油!”
……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经过了这么一番努力,自然是有收获的,在经过一段食不知味的等待期(尤其是对顾晓天来说)之后,月考的成绩终于公布了,灭绝师太感动到差点要当众流泪,当着全班的面把林意和顾晓天狠狠地表扬了一通,先是将他俩初开学时候的种种违纪行为还有拖班级后腿的惨淡成绩拿出来一一晒过,严词厉色好似在批斗地主。然后又转而春风满面,一百八十度大转似地细数了这一年来他俩的改进与进步之处,声泪俱下仿佛在开追悼会。最后又开始风向一变开始展望未来,在这两个班级进步分子的带领下要共同努力,好好建设我们的班级,争取将它建设成一个充满集体温暖与同学友爱的大家庭……等等等等。
在这漫长且肉麻的过程中,顾晓天由于高兴过头已经直接傻掉了,挂着一脸傻笑的表情坐在自己座位上一动不动,而林意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听到无聊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旧袋子,放在手心里摩了又摩,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微笑……
得知自己成绩之后的那个中午,林意起哄让顾晓天去表白,顾晓天听了羞涩,脸上一红,支支吾吾推拒道:
“我……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表白的时候……”
林意气他不爽快,从背后揪住他的两只耳朵拉啊拉,威胁道:
“那什么时候才是表白的时候?”
顾晓天哎哟哎哟喊疼:
“等……等我把那……那方面的事搞、搞清楚以后……”
林意松开桎梏,问他:
“哪方面的事情?”
顾晓天用手揉着耳朵,声音已经轻地像蚊子哼哼:
“就是……那……那方面的事……”
林意火大,重重地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
“有话就说,别那么磨叽,到底是哪方面的事啊?”
顾晓天无奈,做贼似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凑到林意的耳朵旁小声说:
“老大,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考试考完了就会给你看一样很刺激的东西啊?”
林意回想了很久:
“哦,好像有说过。”
顾晓天艰难地绞着手指:
“就是……就是和那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