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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明明是更上一层楼!你到底有没有文化呀?”
后来,在被灌了两杯酱油啤酒、吃了无数片生叶子、脸上涂成了大花猫之后林意率先宣告投降,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假装作出生气了的样子着板张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顾晓天和杨帆一开始都被这架势唬住了,顾晓天还很紧张地悄悄挨过去想去看老大究竟怎么样了,结果还没挨近呢就被林意哇地一声扑倒在沙发上,上下其手不住去挠他的痒痒肉,顾晓天一边挣扎大笑一边不住地求饶,林意阴笑着用余光朝杨帆的方向瞥了一眼,嘴上却在说着:
“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咙班长也不会来救你的,哈哈!”
杨帆本来见他们两个打闹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但是眼见顾晓天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他救助:“班、班长……哈哈哈……哈哈……快……快来救……救我!”,又见他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害怕再这么玩下去玩一闹出事,于是就真的上前去劝阻,谁知这一上前就中了奸计了,刚才还在嬉笑打闹的林意和顾晓天脸上同时露出狡黠的笑容,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顾晓天负责按住他的手脚,林意坐在他的身上恶劣地将他身上的宽大的汗衫往上掀起来,然后像脱玉米壳一样轻易地把它一脱——
“哦啰啰!班长成了打光的毛毛虫啦!要是想要回你的衣服就来追我吧,哈哈哈哈!”
“林意!你……”
焦急地看着调皮的两人边在屋子里飞跑边将汗衫扔来扔去,杨帆心急如焚,但是他此时身上除了一条内裤以外已经□,作为一个从小被教育不能在别人面前失礼地袒露自己身体的大少爷,杨帆现在是尴尬多过着急,光着身子无地自容,甚至连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都带上了慌张与愠怒。
观察到杨帆面有愠色,用头发丝都想得到他生气了,可那两个小笨孩儿却还在一边没心没肺地嬉笑,张沐晨头痛地叹口气,用一张毯子包裹住杨帆光着的身体,然后从林意和顾晓天那里夺回衣服,给他们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将他们赶到电视机前去看电视,体育频道正在转播男孩子们最最感兴趣的足球赛事,两人的心思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为了场上的比分和进球紧张激动地大呼小叫。
这边杨帆拿到了衣服,急忙躲进毯子里穿起来,感到头顶上传来轻柔的抚摸,还有一个诚恳的磁性嗓音:
“我替他向你道歉。”
听了这个声音,杨帆心中被羞辱的怒意也消退地差不多了,尤其是看到作为罪魁祸首的两人好似完全忘记了这一茬,在电视机前肆意挥洒热情与尖叫的时候,杨帆反而觉得自己若是再斤斤计较反而显得小气了,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张沐晨看在眼里,把林意和顾晓天叫过来,大家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张沐晨和他们一起讨论足球讯息,调动了他们很大的兴致,他话语里几次不经意地询问起杨帆的意见,于是很快杨帆也被拉过来跟着一块儿疯,几个小孩儿马上又打成了一片,期间杨帆朝他投来一个致谢的眼神,张沐晨只是淡淡微笑,看着他们为了进球的兴奋啤酒灌得热火朝天,在酒精的刺激下从沙发上蹦来蹦去,口哨吹得响亮,玩得十分疯狂。
正当兴高采烈的时候中途有一次楼下传来敲门的声音,张沐晨下去查看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神情,林意他们问他怎么了,他摊了摊手说:
“没什么,只是几个邻居看到我这屋子又是冒烟又出传出大喊大叫的声音,还以为我这里着火了,差点要帮我联系消防队呢。”
三个小孩对视一眼,忽然“噗!”地一声笑出声来,杨帆笑得扶住了桌脚,而林意和顾晓天则笑得跌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夸张地滚来滚去,笑到肠子打结。
这天晚上,日头落下之后天也渐渐暗下来了,月亮害羞地躲在云层里,从窗口里吹来一阵阵凉爽的晚风,为这间在黑暗中依旧彻夜灯火通明的小小房间送去清凉的空气。
这注定是个快乐的不眠之夜。
后来,酒过三巡,月上中天,感到眼前晕花花地,林意突然灵光一闪提出想听晨叔唱歌,张沐晨推说嗓子不好,无奈仗着酒劲摇着他的胳膊死乞白赖地恳求,张沐晨只得答应,刮着他的鼻子嗔怪道:
“小男子汉故意的吧?都说了晨叔的公鸭嗓子见不得人,你还偏偏要晨叔丢人现眼,唉,说吧,想听什么歌?”
林意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肩头嘿嘿笑:
“晨叔才不是公鸭嗓子,晨叔唱歌可好听了,晨叔,我还想听追梦人……”
张沐晨拿来吉他,无可奈何地揉乱他的头发,叹了一声:
“追梦人啊……不大适合现在的气氛呢,这样吧,晨叔给你们唱首别的歌吧。”
在沙发支着胳膊,耷拉着眼皮看着张沐晨用纤长的手指拨动了几下琴弦,流泻出一串动听的音符,低沉的歌声响起,曲调很熟悉,似乎是一首很老的歌,一听他的歌声响起,或是在吃东西或是在思考问题的顾晓天和杨帆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他的歌声之中。
其中有几句歌词让林意印象很深刻:
“高山在云雾里
也要勇敢的爬过去
大海上暴风雨
只要不灰心不失意”
很直白的歌词,很浅显易懂,但不知为何就是触动了林意的心,搭配上男人温暖的嗓音,让林意的脑海里闪现过了很多暂时忘却了的东西,依稀记得有学校,有家庭,还有刘敏……头脑晕沉沉地,窗外天空中的星星都在视线里朦胧了,一轮明月高悬着,似是在为前方那未卜的前路指引一盏柔和的明灯。
那个夜晚的最后,饭也吃饱了,酒也喝多了,林意的舌头开始大起来,但就是死活就是不承认自己喝多了,兴头不减,硬缠着杨帆要接着拼酒,杨帆无奈,只得接着和他拼,直到两人喝着喝着,杨帆忽然扑通一声趴倒在桌子上,林意见喝过了他,开心地手舞足蹈,拿着个酒瓶子当吉他在那里又唱又跳,还把早就已经喝趴下的顾晓天推起来要一起喝交杯酒庆祝,交杯酒喝了没几口就也跟着一块儿瘫倒在沙发上,眼睛已经张不开了,嘴里却还在不停哼哼唧唧。
从头到尾都最清醒的张沐晨看他们都横七竖八躺下了,正准备过去把他们都扶到床上去,却看到刚刚趴下的杨帆重新坐了起来,脸色如常,完全没有喝醉的样子,原来刚刚的醉酒只是装出来的假相。
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他,只见他有些抱歉地对自己说:
“不好意思晨叔,我刚刚是装醉的骗他的,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我父亲刚刚发短信给我叫我不要太晚回家,他现在开车在附近的路口等我,我必须得回去了。”
张沐晨理解地点了点头:
“我送你。”
先和杨帆一起把林意和顾晓天半扶半抱到床上,然后递给他下午洗过之后晾干了的衣服还有他的书包,又给他套上了自己的一件外套,送他到门口,拉上卷帘门,和他一起在微弱的路灯下并肩行走着。
“他很可爱吧?”
杨帆愣了愣,似乎没没料到男人会忽然说出这句带着暖暖笑意的话,不过对于这话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很难得的,给了一个有点摇摆不定的答案:
“他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相差太远了……”
黑暗之中听见的男人笑了笑,比花瓣翕动还要柔和的声音:
“相差再大,你们也已经认识了,这就是缘分不是吗?”
杨帆沉默,一直走到那个最近的路口,看到路边停靠着一辆亮着车灯的车子,才让他意识到这段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是,我知道了,谢谢晨叔。我父亲就在那辆车里等我,晨叔,再见了。”
“再见。”
互相道了别,目送杨帆坐上了车子,昏暗的车灯掩映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侧影,父子两人低头交谈了几句,随后车子绝尘而去,带走了微风中的最后一缕光亮,将他独自一人留给了寒冷的黑夜。
张沐晨回到房间的时候林意和顾晓天已经睡熟了,一进门就看到林意仰躺在床上,而顾晓天则跟座山似地趴在他的身上,压得他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