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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是不能失去的,一旦失去了,生命就会剥离意义。
只是不想失去他,只是想再一次紧紧抓住他,为什么只是更明确地证明自己已经失去他。
失去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所以,林舒尘,我求求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有资格杀死我,然后让我解脱。
忽然,地下室的铁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黯淡的光线下,江皓川看清来人的脸,是李。
李的脸上绽开嗜血的笑意,他的声音听起来阴冷而又残酷。
“江皓川,你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打断了我的鼻梁,又害我被林哥责罚,你让我在兄弟们面前尊严尽失。你不知道吧,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惹到我是你倒霉……”
江皓川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他懒得搭理这个男人,看都不看他,冷冷道:“随你便。”
“你……”李显然是被江皓川的态度惹恼了,他朝江皓川吐了口唾沫,脸上笑容狰狞。
“江皓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想让自己生不如死呢?黑暗中江皓川苦笑起来。
☆、Piece 22
把江皓川囚禁在地下室里已经半月有余,林舒尘没有弄死他,也丝毫没有放掉他的意思。林舒尘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关着这个男人,自己竟然会觉得安心。
就这么关着他的身体,大概失去他的感觉就不那么明显了吧。
林舒尘知道自己是多么自欺欺人。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能做的全部就是关着他,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门外看着他,在他像死尸一样躺在地上绝望的时候派人打醒他。
然而江皓川总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论再怎么重的拳脚,都像打入了黑洞一样悄然无声。至少是一点痛苦的闷哼,也会让林舒尘觉得心安吧,可是江皓川就像斩断了自己的声带,寂静得比石头好不了多少。
地下室里,绝望的气息那么清晰。好像每一道浸漫开的水渍都在诉说着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每一簇黑黢黢的霉斑都在呐喊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你自己呢?你是绝望得连杀死自己都不能够了,还是那么想死在我的手下。
这么死掉你就解脱了是不是?你欠我的就全部还清了是不是?
江皓川,我告诉你,你休想!
对,我是在折磨你的肉体,但是你也在折磨着我的内心。
果然我们就是喜欢折磨彼此,明明知道即使伤到彼此都遍体鳞伤也看不清彼此的内心,却还是乐此不疲。
我们还真是两个执着得可怕的人。
黑暗中江皓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悄无声息。林舒尘忍不住又想要找人来揍他,希望他至少能在疼痛中作出一点反应,而不是给人只是一个空壳的感觉。
曾经的他到哪里去了呢?被自己的那一枪打死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江皓川你也太脆弱了。
只是一枪而已,谁都可以用子弹在你身上打出个窟窿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铁门响过,江皓川看见李走了进来,身后是一群陌生的男人,轻浮,满身的烟草和香水气息。李狞笑着:“江皓川,看我对你多好,听说你是个GAY,我给你找来这么多男人。”他又侧头对身后的男人们说道:“你们给我听着,用你们的下半身好好卖力干活!”
江皓川的眼中恐惧起来。这个李疯了吗?还是这是林舒尘的主意?
应该是林舒尘的主意,对吧。
李正要离去,忽然想起什么,走到江皓川面前,黑暗中,他的脸上一片嗜血的笑意。
“我差点忘了,为了让你更快活,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他说着把一剂针推入江
皓川的体内。
“这……很贵的,可花了我不少钱,你就好好享受吧。”李丢掉针头,笑着离去。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江皓川愣了一愣。那正是数年前他用在林舒尘身上的药,只是这次是针剂。
还真是报应!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男人们狞笑着走近,衣服解开的声音,令人作呕的手指和唇舌,漫长无边的夜。
林舒尘你还真是残忍,为什么不杀了我,还要这样对待我?大概一刀杀了我让你觉得太便宜了我对不对?
你要狠狠折磨我,然后再弄死我对不对?
随你便,我江皓川只要最后能够死在你的手下就可以了。
滚烫的渴望开始在江皓川的血管中叫嚣,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发泄,肯定要被烧成灰烬。李明显用过了,他给江皓川推的量足够让五个人起效。江皓川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被吞噬掉,他正在变成一头野兽。黑暗中,那些吼叫,那些呻吟,男人们在笑,声音放荡,气息糜烂,江皓川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事实上他并没有死,他只是很快完全丧失了理智,完全被欲望所操控。地下室里一片不堪的景象。
忽然一声枪响,除了神智不清的江皓川,男人们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打开的铁门,一点微光,白衣男子站在门口。
“都给我滚!”林舒尘咆哮道。
男人们迟疑着没有动。
“滚还是死?”林舒尘又举起了枪。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男人们瞬间理智起来,纷纷收拾衣服,仓皇离开。
看着男人们走完,林舒尘手中的枪落到了地上,他浑身颤抖好不容易镇定自己,没有在这里大开杀戒。
这个李居然……一定要把这个人千刀万剐!林舒尘双眼血红。不堪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背过身去。
忽然,一双滚烫的手臂紧紧抱住了自己。身后的人喃喃着:“怎么都走了?老子还没尽兴呢,嗯……”
林舒尘不能置信般回头望着完全被欲望吞噬掉的江皓川,他也神志不清地看着他:“咦,你又是谁?啊……你真好看,好像一个人……”
江皓川喃喃着把头埋在了林舒尘的颈间。
“啊……你真好闻……”他满意似的叹息着。
林舒尘想要推开他,可是江皓川滚烫的手像铁钳一样。
“让我抱抱你吧……你真的好像他啊……我这么多年没有抱过他了……”江皓川的动作粗鲁起来,撕扯着林舒尘的衣服,把他按在了地下室潮湿霉烂的墙上。
“江皓川……你醒醒
……江皓川……”林舒尘一边挣扎一边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江皓川却丝毫不理会,现在的他只是一头急需发泄的野兽。
耳边的喋喋不休是什么?江皓川不耐烦地堵上了林舒尘的嘴。林舒尘拼命甩着头,江皓川就双手固定住他的头,疯狂地啃咬。
林舒尘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时,江皓川终于放开了他,于是火热的吻沿着修长的脖子一路而下。
衣衫已经撕碎,背后的墙壁是那么冰冷潮湿,林舒尘的身体战栗起来。他想要推开江皓川,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够。
因为江皓川一直喃喃着:“舒尘……舒尘……我好想你……”
这一次他没有听错,他叫的是他的名字。
于是,即使知道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里只有欲望,却还是不能够推开他。江皓川的声音是咒语,他在林舒尘身上施了一辈子的魔咒。
忽然,江皓川猛地将林舒尘举了起来,敲在另一面墙上。林舒尘脑后刺痛,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原来那堵墙靠顶处有一扇被涂黑的窗,这个地下室并不是完全被埋没在地下。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伴随着泥土的芬芳夹杂着血的味道。
林舒尘看着江皓川凄迷月色中沉湎欲望的脸,禁不住想起当初自己亲口说爱他的那个夜晚,那真是个月光明媚的夜晚。恍惚间听见曾经的少年在他耳边低语:“让我们再勇敢一次吧。”
是啊,再勇敢一次,就算没有明天,也让我再勇敢一次。
至少最后我想做我自己。
林舒尘微笑起来,任由江皓川剥除最后一点尊严,把最本质的自己完全呈现给他。
当腿间挤入火热时,林舒尘的心脏像战鼓一样猛然擂动,他瞬间觉得呼吸困难,意识开始涣散。
林舒尘努力地睁大眼睛,却无法阻止视线的摇晃。
至少再让我看他一眼,那份我给他的迷醉。
身上的男人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掠夺。
熟悉而又陌生的剧痛,心脏急速的战栗瞬间席卷了林舒尘的意识,他垂下了头,面色惨白,满脸冷汗。
却还是满足地笑着。
至少最后我又得到了你。
林舒尘已经完全昏迷,而江皓川却在药物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