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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隐把衣服两侧一拽,我就这么轻易地扑倒在他胸膛里。
“说了不要跑出来,怎么不听?”封隐说着,双手将我环紧在怀中。
责怪的语气,可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安心。
他的胸膛……很温暖!
咦?可是……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说的不是要在这里等我过来的吗?难道,我昨晚……是做梦??
那些,不是真的??……不对啊!
我正想得头疼,封隐又道:“这里风很大,我们先回去。”
我赶紧拉住他的衣服:“先别回去……”
封隐微微一怔:“怎么了?”他的手马上覆住我的额头,“晕不晕?头痛吗?”
“啊?”
“病还没有好,怎么可以乱跑啊?”封隐把包在我身上的衣袍裹紧了些,“这里是风口,你会受凉!”
不是啦!
我、我还没有说……说那句……我想跟他说的话呢!
还有啊,封隐怎么也知道我生病的事了?
我窝在他的怀里,有点委屈,说:“封隐,你不记得了?昨晚是你说的在这儿等我的啊!所以我才过来……”封隐轻轻叹气:“是我不对,我们先回去,嗯?”
我继续委屈:“我又没有说是你不对……呃啊!!”
封隐突然一手环紧我的腰,身体稍稍往下一沉,另一只手在我膝下一揽,很轻易地将我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慌忙推他,说:“封隐,快放我下来!”封隐边走边说:“听话,不要乱动!”
我的脸一下子烫得不行,又担心被他看到,只好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我自己能走的……”
——被这么抱着,感觉好丢人……
“这样就好,”封隐顿了一会儿,手臂收了收,声音轻轻:“……让我抱抱你。”
我怔住,安静下来,慢慢地,手环上他的脖颈,也很小心地抱住他。
很温暖!
喜欢这种……熟悉的温暖。
“累的时候就放我下来。”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嗯,好。”说这句话时,封隐肯定在微笑着。
“不逞强!”我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嗯!”
……
封隐,很奇怪呢。
总觉得,你一直在我身边的样子……
无论何时……
很奇怪啊。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没有吃惊的感觉……
你在我身旁,感觉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真的,是这样的吗?
那么,以后也一样吗?无论什么时候,你……一直都会在的……
是这样的,对不对?
……
……
可能是吹了晚风的缘故,那晚受了凉,伤寒还是……加重了一点。
半夜醒来,喉咙烫得难受,感觉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身上明明感觉发冷,脊背却奇怪地往外冒汗。我迷迷糊糊地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酸软,几乎使不上半分力气。
好难过……我两边转着头,结果一阵晕眩,眼前蒙蒙胧胧的事物也跟着转起来,晃得我想吐。
不敢再动,我只好喘着气,用力抓紧了身下的被褥,等待晕眩过去。
“方隐……”终于喊了出来,声音却低哑微弱。
不消片刻,房门被推开,小小的身影急急走进来,停在床边——方隐……居然听见了!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凉凉的小手按在我的额上,额上的灼热似乎也消退了一些,我侧着脸看方隐,有点委屈,本来想叫他今晚陪着自己睡的,可是怕把病气过给他……低低的又叫了一声:“方隐,我难受……”方隐的眉已经微皱,他移开了手,轻声说:“别怕,你等会儿!”
一整晚,方隐一直陪在我身边,几乎没有合眼。
我时睡时醒,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不清醒,迷糊中只感觉有人在给自己不断地换敷毛巾,喂水擦汗……忙个不停。
直到觉得好受些了,我才闭了眼,真正的沉沉睡去……
“……那晚,我不该约你出来……”
是谁……在说话?
“……很难受吧?抱歉啊!以后,我会小心注意的……”
是封隐……吗?
封隐,是你,对吧?
封隐……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叫没叫出声来。
……或许,是梦吧!
只记得有人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心里,有着让人觉得安心的温度……
——那样……真实而温暖的触感。
……
……
伤寒难愈。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床上待着,方隐铁了心不让我跨出房门半步。
风早奎和澹台若很少被允许进入——自从前天澹台若把药端到床前时不小心被风早奎的手肘撞了一下之后。
那药汤泼过来,差点把我给烫死——如果没有方隐及时地给我甩了个冰镜咒的话……
理所当然地,方隐那天发了怒,把吓呆掉的两个人震了出去,当时那个火气大得啊……!
——拜托!这房子是竹子做的啊……真的能烧起来的好不好!
继续,百无聊赖……
唉……
翻来覆去地把手指数完,我又开始转着脑袋看四周。
这时,方隐端着药进来了。我还在盯着床头看,说:“方隐,你刻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一二三四五……嗯,一共八条横线,什么意思啊?”
记得方隐之前也在自己的房里刻过一条,但是现在他为了照顾我,已经搬了过来。结果这里也刻上了这个奇怪的横条。
每天,数目增加一条……
“是记录什么的吗?”我看向方隐,继续发问。
方隐没有回答我,一圈圈地把厚厚的布条缠在手上,然后把滚烫的药汤从煎药的紫砂锅里倒出来,盛在碗里。
我的左肩膀一下子垮下来:“方隐……你怎么不理我啊??”方隐终于看了我一眼,说:“该喝药了。”
我继续垮着肩:“哦……”
每次喝药都像受刑……
可是不喝的话,会比受刑更惨……
——所以,我已经不挣扎了。
反正喝完可以撒娇……
苦着脸要把药拿过来,方隐按住我的手:“再等一下,现在很烫!”我乐得如此,反手握住方隐:“那你陪老爹说说话!”
“……要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我快闷死了啊!”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方隐有些无措。
我忽然笑了——喜欢看到他这样可爱的表情,一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的样子……
手肘突然用了力,我把他拉近了,一把抱在怀里:“啊啊……老爹最喜欢方隐了!”
方隐挣扎了一下,在我怀里大叫:“喂!”
估计小脸现在又红起来啦……哈哈……
我抱得更紧了,笑着说:“就抱抱嘛!不要动啦……”
方隐真的不动了,顺从地伏在我怀中,只是忽然说:“真的吗?”
我说:“啊?什么啊??”
方隐静静地说:“喜欢……我?”
我笑出声来,抱着他轻轻缓缓地左右摇着:“骗你干什么?真的!”
“我最喜欢方隐啦!”我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
“老爹。”他的耳朵红红的。
“嗯?”
“叫我……隐,可以吗?”方隐的手拉紧了我的衣襟。
“好啊!”我笑着,“隐!”
“然后再说一遍,好吗?”方隐轻声说:“那句话……”
他没有说清楚,可是,我却听明白了……
心有点疼。
微酸的疼痛……
我抱紧他,贴着他的脸,微笑着轻声说:“我最喜欢隐了!以前是,现在也是,还有以后!一直都喜欢!”
方隐怔了一下,慢慢地,两手回抱住我,却不说话。
缺乏安全感,对一切都怀着戒备,不轻易接近别人,也不容易被他人接近……
——方隐,他一直让我心疼。
很多次看着他,我都会想,如果当年的事没有把方隐掺进来,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也许,今天的方隐会生活得很好、很好!
我欠他太多……
好久,我还以为他已经窝在我怀里睡着了的时候,方隐突然开口:“那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生我的气了,会不会……就不理我了?”
他的语气很认真,我却哧的笑了起来:“傻孩子,我不会生你的气啦!”只有你生我的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