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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若放开我的手:“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认真地看着我。
我看一下她,然后移开眼睛,笑:“嗯,不会太久。”
“你还记得空御术吗?”我问她。
澹台若眼珠子转一下,说:“嗯,还好。要做什么?”
我说:“我离开后,记得在这里施上它,不要让方隐离开这里。”
记得她的空御术施得很好,当年就算是我也被她困在里面出不来。
澹台若问:“整个山头都施上?”觉得会很好玩的表情。
我笑:“进步了啊,以前只能封住这个竹楼的。”
她得意地:“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厉害地方呢!”冲我一笑,“以后会比你还厉害!”
这个丫头,我笑。
其实,你已经比我厉害了,我现在的灵力,已经不及以前的五分之一……
。
一路上,我根本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会看见方隐就跟在后面看着我,一脸的难过与责怪;更怕自己会忍不住跑回去,再也离开不了。
正午时进了小镇,我随便找了家客栈坐下来歇脚,也该吃些东西了。
店小二殷勤地跑过来招呼着,眼睛瞥一下我的斗篷和风帽。
我装作不经意地把风帽再拉下来一些。
这时门外经过一列披麻戴孝的送葬伍列,店小二看过去,叹了一口气道:“这年头,真没法活了!”
我禁不住问:“怎么了?”
店小二看着我,说:“您大概不是这儿的人吧!”摇着头,“也好,吃过了就快离开这个镇吧!”
我觉得奇怪,再问时,店小二才犹豫着把事情告诉了我。
原来十多天前开始,这里每天都会有百姓死去,死状极惨,心脏像是被人掏出而噬。
府衙派官差来差,结果一无所获,更可布的是,连其中的两个官差也遇害了,此后再没人敢追查此事。
镇里的老人都说,哪里会是人做出来的呢,是妖孽啊,这里来了可怕的妖物了。
我回想起刚刚入镇时街道那样冷清,人人皆是疾步而过,看见我的打扮,一个个的神色惊恐,此时有些明白了。
“那都城没有派下法师来除妖吗?”我不解地问道。
店小二的脸色忽然就变了,看了看周围,嘴唇嗫嚅着对我低声道:“客官不知道吗?现在的法师不除妖。”
我惊讶地:“不除妖?!”
店小二叹着气:“唉,这几年真是太乱了,现在的国师是个怪人,除了给陛下祈福什么也不做,反而……”他有些伤感,又道:“要是方国师还在……”这时店老板注意到这里,匆匆跑过来喝道:“快给我闭嘴!要是被他的人听见了,我还得给你陪葬!”怀疑地看我一眼。
店小二青着脸,满目惶恐不安,再不敢胡乱说话了。
什么?!赵北立竟是如此对待你们的吗?
我一时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妖物横行、法师失责、国师残虐妄为……
赵北立,你是为了什么修习法术,又是为了什么去当这个国师的?!
我痛心地想。
可是,我不也一样的无为么?
我黯然地低下头。
三年了,我什么也没有为他们做过,连他们所受着的疾苦,也都一无所知……
14.璧水湖中缱颜塔
夜色如墨。
我静静地站在阴影中,耐心等待着。
据说,那妖怪每晚都会来这个小镇作恶,而根据店小二偷偷告诉我的情报推测,这个妖怪的必经之路,正是这里。
没有方隐,我根本觉察不到妖物的气息。
但是,总不能什么也不做,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受苦、冤死。
现在的我只能就这么守着,希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马上出手,能来得及除去这个妖物!
一阵夹杂着腐臭之气的疾风刮过,一个浓黑色的影子顺着街道迅速飞掠。
终于来了!
我追上去,一面抽出四张法符抛出,急急诵道:“天!地!四!合!”
法符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生命,追着妖物而去。
可还没有等我松一口气,那妖物已经回过身来,举起一臂,将冲着自己飞来的法符碎开——
我喉咙一甜,赶紧忍住了,双手结出法印。
不行,这个家伙太强了!
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现在怎么也不能退却了,一退,就只能是死。
只能拼了!
我诵:“斗!”
银色光芒环着我的身体轻旋而出,继而汇成一道长长的银带,向妖物袭去。
它还没有飞到妖物面前,我就知道完了——这么根飘带似的东西,又不是给它挠痒痒……
果然,它毫不犹豫地挥起一臂,将银带碎掉了,动作轻松,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法术被破,我的胸口又是一痛!
这下子,我终于支撑不住,后退几步,倒了下去。
那妖物缓缓向我移来。
我轻叹一口气。
就要这样结束了吧。
我已经尽力了……
忽然想起方隐,想起他漂亮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漠的表情。
那孩子,叫我老爹时满脸的不耐,老爱朝我大吼。
皱着眉时,是大人的神情,却那样可爱……
我有点后悔,离开时该和他说一声的,以后就不能再见了。
正神游,那个妖怪却突然停了下来,嘴里咔咔作响。
我郁闷,要吃人的话就快点,还在那边笑什么?!
你可真能磨蹭啊……
然后,它居然就这么倒下来了!
我瞠目。
什,什么?!这是什么状况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巨大的身躯就这么化为黑雾,随风散开。
黑色的浓雾散开后,那里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北立?!”
……
。
被囚禁的日子啊……
我叹气。
有人走了进来。
我没有坐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赵北立。
这次的看守更严密了,这里是一个高塔,下环碧湖,被关进来以后,手脚依旧上了锁链,俨然关押着的是危险无比的头号惯犯。
除了赵北立,我还没有见到过其他的人进到这里。
赵北立走到床边,静静看我。
我闭上眼,继续倚卧在软榻上。
赵北立忽而低声道:“上次的事,是我急躁了,不该那样待你的。”
这……算是道歉么?
我睁开眼,慢慢坐起来。
精钢所制成的锁链随着我的动作清脆地响起来,我愣住——它们,提醒了我现在的处境。
我举起一只手,望着手腕上的钢圈,苦涩一笑。
赵北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轻轻道:“对不起,可是……”
我看向他,他的表情那样难过,似乎现在被锁住的人是自己一样。
我轻而坚决地要抽出自己的手。慢慢地,他松开了。
“解释吧,”我垂下眼眸,缓缓道:“为什么妖孽横行,而你们却无所作为?为什么身为法师,你们却忘了自己的职责?百姓的苦,为何竟由你施加?!”
赵北立怔住了,然后竟轻笑出声。
我皱眉看他:“北立!”
“你原来不知道!你竟什么都不知道!!”赵北立笑得凄然。
“我已经说过,他们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赵北立低低地道。
“那时你走了以后,我找不到你,后来就想,以你的个性,若是妖物肆虐、百姓有难而无人出手救助,你必会现身相救。”
他,在说什么?!我睁大眼睛。
“可是不行,你没有出现。我又想,如果身为国师却残暴不仁,你必定会回来的,就像以前一样,罚我思过、加重修习份量……”赵北立望着我,“可原来,你竟离开得那样远,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是的。
不要再说了!
我摇着头,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呢?
赵北立凄楚地笑着,继续道:“张清索回来后,说看见了你,我那时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抑。”
“老天是听到了我的乞求,在我要动身去找你时,将你送了回来,送到我面前。”赵北立低声道。
“北立,你说的……”我涩声道:“那么,之前在那个小镇里,也是你……”
“我猜想,你或许是回到了隐竹山,可我进不去,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