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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数名大汉将他围困在墙角时,林悦已经紧张地双手冰凉,额头冒汗,双耳嗡嗡作响。而当他终于听清那几个人的对话时,一颗心简直要蹦到嗓子眼里了。
“看来样子是逃出来的仆人。”
“嘿,像之前那样直接做了吧,没什么好说的。”
接连的上膛声响了起来,仿佛是死神的脚步,预示林悦的生命即将终结。
林悦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口。
r》 或许,他永远都没有机会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3000+,我觉得自己还是挺乖的,求表扬~
☆、6。 逃跑进行时 (二)
夜幕笼罩下,本该归于沉寂的花园里,到处都是匆忙的脚步声。
“谁在那里!”探照灯齐齐射向某棵不停抖动的灌木。
希尔闻声赶来,三两步上前拨开灌木丛,却看到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相拥在一起,显然是野鸳鸯在此幽会。
他脸上的期待立刻黯淡下来。
“主人,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希尔挥了挥手,表示无意理睬。二人立刻逃命似的裹着衣服逃走了。
这时西面传来讯息:“报告主人,前面有情况!”
希尔立刻赶了过去,只见一瘦弱的少年晕倒在地,黑发把他的容颜遮掩了,却依稀可以其精致的轮廓。而他身上穿的,正是林悦的衣服。
可希尔只看了一眼,便吩咐道:“水,给我浇醒他!”
几名侍卫虽对这内容有些惊讶,也不得不照办。
一桶冷水下去,少年很快有了反应,剧烈咳嗽起来。
希尔也不等他把气缓过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林悦在哪?他在哪?”
泰伦斯被希尔捏得几乎下巴脱臼,而他的眼神更是让人从心底感到寒意。“咳咳……主人……把我打晕以后就跑了……”
“主人,看来他向教堂去了。这……”托比联想起得到的情报,立刻做出准确的判断。叛逃的仆人可以随意就地正法,那人看来已经凶多吉少了……
希尔也不知是否听到托比的推测。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跨过泰伦斯的身体,径直向前走去。
夜风吹拂,吹起的了他的发丝,也使他的背影显得又绝望又孤独。
他带着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很快就融进溶溶夜色中。
托比看着他,想起多年前的某个夜里,希尔还不是如今的希尔,而是杰夫。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带着孤独的背影在黑夜中踽踽独行……
然后,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托比轻叹一声,见守卫们还在费解地看着希尔远去的方向,顿了顿还是命令道:“你们跟我来!”
或许没了那个人的存在,反而是件好事吧……
当希尔来到教堂门口时,四周的灯皆尽被点亮,大厅的门也敞开着,似乎在迎接他的到来。而当他踏进厅门,看到的则是这样的景象——一位头发花白的年老修女诚恳地跪在上帝面前,默默地咏唱、祷告。
一切都显得安静而平和,但却让希尔打心底里厌恶——上帝如何能够拯救众生?这只是弱者的无聊肖想罢了。
他的脚步显然惊动了这位虔诚的信徒。
年老的修女转过头来,向他微笑,“你来了。”正是玛德琳嬷嬷。
“嬷嬷,为什么……”
“杰夫,那个孩子我已经放走了。”玛德琳开门见山地用一如既往的安详口吻诉说着让希尔发狂的事实,“你想必已经从守卫那里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想来质问我吧。”
“嬷嬷,您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人。可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于心不忍。他原本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为什么要被迫承担无关的痛苦。杰夫,你放了他吧,他只是个无辜的人,不该承受你的怒火。”
希尔痛苦地扭过头,“谁又不无辜呢。我也曾经在父母的怀抱里以为自己可以过得很幸福,可惜这个是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并不是一厢情愿地祈求,就能获得想要的一切。所以……”他眼神愈发幽暗,露出嗜血的微笑,“他必须是我的!不管他愿不愿意!”
看着这样的希尔,玛德琳嬷嬷大惊失色。这一切都如同历史再次上演,唯一不同的是——当年软弱无助的少年已经长大,变得强壮与霸道,再也不需要依偎在嬷嬷的身边寻求安慰。虽然他的内心还是支离破碎的,但是他会用权利将痛苦厚厚地包裹起来,然后用残酷的手段去征服一切!
踏出教堂时,希尔的脸色更为阴沉了。
“托比,派人出去搜,他肯定还没走远。”
可是托比却没有立即作出附和。
当他知道是玛德琳嬷嬷放走了林悦时,已经在内心咒骂起来: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活着!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愿意让林悦尽快在人间蒸发。
可这一切显然不能在希尔面前表现出来,他只是作出一贯衷心可靠的样子,然后冷静地提议道:“主人,这么做有些不妥。这样大动干戈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警觉,到时候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就不妙了。毕竟这次选妻对主人非常重要,希望主人能以大局为重。”
托比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即使希尔十分想把林悦揪回来,打断双腿,永远地禁锢起来,却也在听完这番说辞后沉默了。
微凉的夜风灌进他的领口,吹乱他的额发,也使他内心的冲动逐渐冷却下来。
现在我还不够强大,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希尔心想。
于是,他默默妥协了……
当然,关于玫瑰庄园中的混乱,罪魁祸首林悦并不知情。
他只是用尽全力在荒野上奔逃着,也不在乎凉风缭乱了他的头发,也不在乎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不在乎饥饿灼痛了他的胃壁……
就像猛虎回归了山林,野马挣脱了缰绳,他全心全意体会着的都是自由的味道,他每个毛孔散发出的都是自由的味道。
林悦本以为自己要成为枪下亡魂,却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一位慈祥的修女救下。那位修女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容,一言不发,最后情不自禁地留下眼泪。
而林悦也觉得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这位修女一样,对她产生难以言喻的依赖感,竟不曾多想地就和盘托出了自己的处境。
最后在修女的命令下,守卫放行,他也成功逃离了那座大监狱。
总之,这一夜的际遇实在太过奇特,既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又似乎合情合理。
可林悦现在要思考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今后的走向。虽然背后未见追兵,但这不表示希尔会白白放过他。
想起那个摸不透的男人,林悦不寒而栗。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逃出来,他绝对不会再回去。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肯定是报警,寻求警方的保护。
凭着模糊的记忆,林悦依稀辨认出公路所在的方向。他随着月亮的起落,在这莹白的光辉照耀下,不知疲倦地一路前行,终于在太阳普照大地时,依稀见到了人烟。
夜晚的时候,一切都显得恍惚而不真实,直到阳光洒满人间,林悦才切实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一刻,他的心情是激动的,眼泪也终于在忍耐了许久后,开始肆意汹涌。他一边走,一边流泪,又时不时地笑出声,简直癫狂极了。
透过模糊的泪水,林悦看到了平坦的公路,他连忙用有些破损的袖子擦拭双眼,略整了整仪容,如获新生般迈步向对面的小镇走去。
“前面的人,快让开!”
突如其来的喊声让林悦措手不及,只见一辆马车横空出世,毫无减速趋势地向他奔来。林悦被这戏剧化的一幕吓蒙了,幸好他反应敏捷,迅速向前扑了出去,才免于一场“车祸”。只是□在外的皮肤受到了多处擦伤。
林悦爬起来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自己并没有大的损伤,便打算继续自己的旅途。没想到却被人叫住了。
“年轻人,你没事吧?”见到林悦的反应如此平淡,赶车的马夫显得十分惊讶。而当他看清楚林悦的相貌时这种惊讶就甚了。
这时林悦才发现,马车已不知何时停在他身旁不远处。只是他的心思都在早些报警,与家人取得联系上,没工夫搭理这奇特的一行人。先不提在这充斥机械的时代,居然还有人以马车为代步工具,着实诡异。再说以这个马夫的穿衣打扮来看,显然是贵族家庭的仆人,还是少牵扯上关系为妙。
马夫见他不说话,又再度开口,“你有没有伤到,我家小姐请你上车,带你去最近的诊所就诊。”
听到这话,林悦暗自心惊: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