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这是动物图鉴,是我自己要的。”炎育陵替母亲解释。
“哦?”炎允赫见儿子喜形于色,搂着妻子肩膀道:“那么疼儿子啊?怎么不买汽车杂志给我呢?”
“儿子乖嘛,我当然疼他,你这大孩子想得美!”叶雅笑着用手肘轻撞丈夫腰际。
炎育陵不想打扰父母看电视,逗留了一会儿即上楼回房,母亲可能明天才会祝贺自己‘生日快乐’吧?他这么想。
回房把两百字罚抄完成后,时间还不到十一点,炎育陵把抄写簿交给母亲查阅,这次终于不再有错。
再回房时,炎育陵想起屁股还没上药,可这种时间哪里敢去麻烦父亲,更不用说母亲。他趴到床上除下裤子,把药酒倒在手掌上搓了搓,再敷到屁股上随便揉,事隔三日,疼痛早已适应,炎育陵揉着揉着就开始打呵欠,前两日都睡得太少,于是药只擦了伤处一小块范围,他就懒得继续,把药酒放回床头,光着屁股缩进被窝。
“妈咪很疼我……”想起母亲刚才对父亲说的话,炎育陵脸上不自禁漾起笑容,搂着枕头吃吃地笑,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次日,一切和平时一样,来临月考的考试时间表定好了,炎育陵回家后即告知母亲,临睡前,母亲到房里来,把规划好的考试温习表交给自己,睡前的温习时间增加了一小时,这是预料中事,每次考试前都是这样。
炎育陵因考试的压力而没怎么去在意自己的生日了,他把温习表贴在书桌前的墙上,母亲同时把一个信封放在自己桌上。
炎育陵人的这信封,里面是自己下个月的零用钱。
“谢谢妈咪。”一边道谢一边拿起信封要收好,炎育陵发现信封比之前薄了很多,好奇地打开来看,一眼就察觉里面的钱少了很多。
“诶?妈咪,怎么……这么少?”炎育陵疑惑地问。
“你买图鉴的钱,得从零用钱里扣。”叶雅理所当然地道。
“图鉴?”炎育陵张着嘴一时合不拢,随即就觉得自己多问了,低下头细声道:“对吼……我买了图鉴……”
“嗯,这是妈咪给你定的规矩,你懂的是吧?”叶雅温和地道。
“嗯,我懂……我懂……”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才开始温习考试。”叶雅拍拍儿子的头,优雅地转身离开。
炎育陵坐到床上,把零用钱从信封倒出来算,虽说图鉴不贵,可自己的零用钱很少,扣掉之后,自己少了近两个星期的午餐钱。
“又要饿肚子了……”炎育陵颓丧地搔着后颈。零用钱被扣的话,母亲会做饭盒给自己,可不是每天都会做,若开口提醒,母亲就会不开心,会骂人……
“原来不是生日礼物。”炎育陵把钱收好,将图鉴拿出来翻了翻,泄气地合上,将图鉴塞到叠得高高的课外作业之下。
突地想到了什么,炎育陵跑出房间,房外的灯都关了,家人已经都回房睡觉。他摸黑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寻找昨天母亲送的软糖,结果找到一个空空的包装,里面只剩下一颗软糖。
弟弟吃得真快——炎育陵无奈地噘起嘴。
丢掉什么都没有了的包装纸,炎育陵把最后的一颗软糖放在手掌心,桃子口味的软糖呈粉红色泽,在自楼梯间照射而来的微弱灯光照耀下居然挺漂亮的,像颗宝石。
宝石……
“啊!”炎育陵想起那个果冻,马上又跑回房间去翻书包,找到被书本压坏的果冻,包装里的果冻一半化成了水,看起来好像不能吃了。
“所以只剩下你。”炎育陵捏起掌心里的软糖。
“生日快乐。”轻轻说了一句,再把糖放进嘴里,不舍得太快吞下,含着爬上床,缩在被窝里紧紧闭着眼睛,不停地默念——
妈咪很疼我、妈咪很疼我、妈咪……很疼我……我……没有不一样……
59、五十一、残忍的占有
专辑封面外景照的拍摄场地,是某栋英式建筑风格的老旧洋楼,地处偏僻,屋主多年没有居住,所以已经长期没有水电供应。
炎育陵捧着自己的十三寸屏幕、三磅重手提电脑,苦于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凳子或桌子来摆放,更糟糕的是电池在来程已经用尽。摄制组准备了专门供给摄影器材的发电配备,算准所需的插座数量,一个多余的都没有。
“瑞哲哥,骆老师在用的那个……”炎育陵比手划脚,尝试让瑞哲明白自己想要说的那个见过很多人在使用,却不确定叫什么的东西。过于忙碌的生活有时候也会造就一只井底之蛙。
“ipad”
“嗯,就是那个,帮我买一……三个。”
“三个?”瑞哲有点期待是不是要买给自己和小蕙,心情不自禁轻飘飘了起来,比个ok的手势笑着道:“没问题,电脑我帮你收起来。”凑向前要把炎育陵手上的电脑接过去,心想反正没电了,抱着它也没用。
“不用。”炎育陵侧身避开,像在保护什么不能随意碰触的宝物,“关机一会儿可能就会有电。”说着就把电脑放在地上。
过去的两个星期炎育陵电脑不离身,有次小蕙因为赶时间而直接拔除插座将电脑收起来,炎育陵事后开机时发现,竟大发雷霆,对小蕙吼‘电脑是封哥给我的,坏了谁都赔不起!’,然后还一脚把厨房柜子的门给踢坏,当场把正在准备早餐的小蕙给骂哭。自此炎育陵就很不喜欢他人乱动那台电脑。不只是电脑,连那架原本韩封没收了的旧款手机他也当宝来收,还有要是那辆目前暂时停在唱片公司私人停车库的招摇跑车可以随意缩小放大,瑞哲肯定炎育陵会随身携带,那就不用每天特地到停车库去摸一摸车身、一个人窝在车里眷恋个两三分钟才肯走。
炎育陵一夜养成这么多怪僻,和韩封毫无交待地离去大抵是脱不了关系,但其中原因没人有个头绪,加上炎育陵又自己筑起了拒绝任何人过问私事的心防,叫人想关心也难。瑞哲无奈地耸肩,恢复兴致勃勃地问:“ipad有几种款式,你想要哪一种?”
“款式?我只要能使用电邮就行了。”炎育陵一点概念也没有,想了想道:“嗯……款式不同颜色也不一样吗?”
“有黑色和白色,其它颜色好像是……”
“黑色。”炎育陵不客气地打断,说罢就转身喃喃自语,“封哥和路哥都喜欢黑色……”多买的两台是要给韩封和路卡的,最近若是知道助理要买东西给自己,他都会要求多买,宿舍冰箱里的水果、甜品、零食……多得快放不下了。
瑞哲听不清楚炎育陵在说什么,走近前发问,炎育陵立即不耐烦地回瞪:“反正你也没事做,现在去买行吗?”虽然是问句,可语气明显是命令。
瑞哲闻言立即垮下脸,被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岁的小子这么态度恶劣地颐指气使是有多难堪?暗忖之前炎育陵给自己的乖巧印象,原来都是来自一副虚假的面具,如今严格的监护人不在,任性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
唉!可谁叫自己就是个任人使唤的助理呢?瑞哲正要答应,炎育陵却理都不理,自顾自走开去让化妆师补妆。不屑地撇了撇嘴,瑞哲找小蕙交待后便开车离开这个远离市区的荒山野岭。
注意到炎育陵态度转变的人不仅是助理,原本很爱开玩笑的男化妆师见炎育陵铁青着脸,自也不敢多话,手法又轻又柔地补了层粉底,再小心翼翼地处理眼妆。炎育陵此时的造型是带些东洋风的华丽装扮,驳长至腰际的银色头发由发型师细心地绑了几束辫子,脆弱的驳发很容易就会掉落,因此炎育陵是坐不能靠椅、站不能靠墙。此外,那层层叠叠的服饰厚重且繁复,缀在右边眉毛的彩色羽毛、以及眼睛四周的鳞片装饰也都很容易走形跑位,所以他现在俨然就是个‘易碎物’,却偏偏态度冷漠得让造型组只敢沉默地保护。
化妆师调整好羽毛后,站直身迟疑了一会儿,又弯下腰要去补炎育陵眼底的妆。炎育陵肤质是让人嫉妒的好,优雅的薄唇只需要一点点润唇膏就能展现丰润色泽,除了特效化妆,从来就不需要化妆师花太多的心思,唯一让化妆师比较担心的就是眼底日渐深沉的阴影。
炎育陵本来是闭着眼睛,感觉到化妆师的手远离了自己,便以为已经完事,睁开眼的同时从凳子站起来,左眼陡地一阵剧痛,竟被化妆师倒夹在指间的刷柄不偏不倚地刺进眼里。
“嘶……”炎育陵抬手要揉眼,化妆师立刻抓住他手腕阻止。
“不行!眼妆会掉!”化妆室焦急地道。
炎育陵眯着疼痛的左眼,忍不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