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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果然是炎育陵本人诶!”
客厅多了一个人,炎育陵有些印象,那是大舅的长子、自己的大表哥,叶崇杰。
叶崇杰体格颀长高瘦,两三步就跨到炎育陵跟前,主动伸出手拿起炎育陵的手相握。
“我本来还不敢相信那个偶像明星是我表弟,有时间做个访问吗?这是我的名片。”叶崇杰松开手,快速地掏出衬衫口袋的名片夹,递给炎育陵自己的名片,“我目前是电视台综艺组的制作人之一,负责一个国内收视率最高的娱乐新闻节目,你是本地人,一定要上本土节目!你说对不对?”
炎育陵勉强牵起嘴角微笑,暗忖表哥才二十五岁就当制作人,靠实力也不可能爬那么快。
“崇杰,怎么一见面就谈工作?”叶雅不悦地瞪了侄子一眼。
“他只待两星期,有什么事当然得早点说,维生,你也顺便告诉他你的事吧。”
外婆一发话,炎育陵又不自禁抽了口凉气。
叶维生微笑点头,抬起头看着炎育陵道:“你虽然在国外,不过应该知道我们国家大选期就快到了,舅舅会参选议员,既然你回来,能不能拨点时间和舅舅出席一些活动?有你站台,舅舅可以得到年轻一辈的支持。其实舅舅明天有个杂志个人专访,已经打算要他们在我们聚餐前在家里采访,我会请秘书给你准备访问内容和相应的回答,你有电邮地址吗?一会儿就传送资料给你。”
炎育陵眼睛睁得发痛,好在有墨镜掩饰。
什么东西?这什么情况?演戏吗?在演八点档肥皂剧吗?
成名了所以可以利用,得到巨额遗产了所以不能把关系弄僵。这就是自己的家人,流着和自己一样的血,这般的低级!丑陋!
好想吐。
炎育陵抬手捂住嘴巴,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怎么了?不舒服?”叶雅焦急地把手轻搭在儿子背上。
“昨晚喝了酒,宿醉……我还是……回酒店休息……”炎育陵说着便掉头要走,表哥却挡住了自己。
“不舒服就在这里休息好啦!”叶崇杰抓住炎育陵右肩。
“这里我睡不惯……”炎育陵担心会再被拦,看见表哥口袋里有只笔,就自顾自拔出笔,将表哥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拉到面前,在表哥手背上书写,“这是我的电话,我的电邮,明天什么时间要到这里,简讯让我知道。”
“那我送你回酒店。”叶维生站起身,拿了车钥匙便率先出门。
你们哪一个可不可以先问人意见啊……
炎育陵头一阵痛,想拒绝,母亲却主动勾着自己臂膀步上车。
“妈咪也送你。”母亲温和地笑。
“我的助理在守卫亭等我,送到那里就可以了。”炎育陵觉得自己不可能走得出屋,除非当下翻脸,只好安分地上车。他还必须谎称回酒店前得随助理去处理一些工作事宜,舅舅才没有坚持要送他回酒店。
豪宅和守卫亭之间短暂的车程,炎育陵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母亲不停地嘘寒问暖,他却只感到一身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谭骏车里,车内的闷热以及车座的霉味竟让他感到踏实。
“快开车。”炎育陵除下墨镜,瘫倒在车座。
“你做什么?刚长跑回来啊?”谭骏被炎育陵疲累的样子给吓着。
“我肚子痛,开快点……”炎育陵侧转身背对谭骏。
“你莫名其妙诶!要拉怎么不在人家家里拉了才走?”谭骏立即启动引擎,狂踩油门。
“不要跟我说话,不然我拉在你车上。”
“真那么急啊?你憋死也给我忍着知不知道!”
顷刻间回到酒店,炎育陵就关在了厕所,花洒大开,坐在马桶前吐得天昏地暗。
呕吐当然不会把心里的不快都发泄干净,只是会累得暂时什么也没法想。
“喂——要不要看医生啊——”谭骏时不时就来敲门。
“喂——我通知路先生了,他说马上会来看你——”
炎育陵闻言马上冲水,跳进浴缸把身上的呕吐味洗干净,吹干头发后就光着身子慌张地冲出浴室,从衣柜挑了舒适的睡衣睡裤,穿好就钻进被窝靠着床头盘腿而坐,打开电脑放在腿上,一言不发地用光速修饰早上作的曲子,刚一完成,路卡就到了。
“育陵!”路卡快步走到床边,坐到炎育陵身侧,柔声问:“不舒服?吃错东西了吗?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没有啦,应该只是太久没有吃得油腻,胃适应不了。”炎育陵挤出一个笑容,将连接电脑的耳机递给路卡,“路哥你听听,我花了半天完成的。”
“路哥现在没时间,看你一会儿就得走,晚上再听行吗?”路卡轻拍炎育陵后脑,起身下床。
“什么半天啊?你才弄了十分钟不到诶!”谭骏突道。
炎育陵脸色陡变,想要向谭骏打眼色,谭骏已接着说道:“我看是外面太热了啦!又吐又泻,应该是轻微中暑,路先生你放心,多喝点水就没事了!”
“你出去了?”路卡问,炎育陵立即低头躲避他的视线。
“他去探望韩先生的家人了,我们才刚回来。”谭骏代答,也说了那高级住宅区的名字。
“韩先生的家人?”路卡故意说得很慢。
谭骏发觉了不妥,试探性地问:“路先生……我……是不是不该带他出去?”
“不是,你先走吧,我有话和他说。”路卡向谭骏摆摆手。
谭骏自觉好像给炎育陵惹了麻烦,欲言又止,却无计可施,只好闷闷地离开。
“育陵,我再找你哦!”谭骏出门前爽朗地说道。
碰,咯。
房门关闭锁上后,路卡就一巴掌扫向炎育陵后脑,不过没用力。
“去做什么了?”路卡厉声问,他已知道炎育陵是去找什么人。
“没什么。”炎育陵不敢抬头。
“你聪明。”路卡双手插腰,冷笑了声,续道:“先主动开口要我帮忙,让我以为你以后有事都一定会求助于我,降低我的戒心,然后自己去乱来。”
“我没有……乱来……”炎育陵嗫嚅。
路卡又扇了一掌,这次用了多三成的力,吼道:“去做什么?给我说!”
炎育陵丢开电脑,躺下来卷缩进被单里,有气无力地道:“不要问了……”
路卡默默地瞪着被窝里的人,努力压抑怒气,放缓语气道:“打个电话给韩封怎样?”
炎育陵在被窝里怔了怔,霍地坐起身,抬头对路卡道:“路哥,我不是不相信你。”
“我也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路卡坐回床上,心疼地皱眉:“我怕你受伤,很怕。”
炎育陵低下头,忍了好一会儿,手指便颤抖着抓住了路卡长至手腕的衣袖。
“我……我想坚强一点面对……”
“那你看到了什么?”路卡握住炎育陵的手,试图给他安全感。
炎育陵深吸口气,紧紧回握路卡宽厚的掌,“我想……我这次……可以狠心放弃……”
“你想怎么做,路哥都会支持你,路哥什么都可以帮你挡。”路卡抬起另一只手,将炎育陵挂在眼角的泪擦去,“哭没有用,我不希望你再因痛苦而哭泣。”
“路哥。”
“嗯。”
炎育陵松开抓住路卡的手,握成拳,抬首冷静地道:“我要和叶家断绝关系,我要公开原因。”
起诉没有证据。法律是为保护有钱有势的人而存在。
但是只要在大众媒体前成为被害者,就赢了,分分钟可以在无形中把加害者逼至尽头。
炎育陵不希罕那笔遗产。
更不希罕母亲的补偿。
47、四十一、保护
炎育旗和叶宇杰一同乘搭清晨的长途巴士从离家三百公里远的城市出发回家,他们俩其实根本不是去爬山,而是去观赏演唱会,顺便购物游玩。昨天虽是家中长者过世后的第一个清明节,但两个年轻人都不认为有非去不可的必要,稍微撒个娇、闹个脾气,各自的父母便答应由得他们一起去玩。
即将抵达巴士总站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炎育旗是肯定去不了学校了,叶宇杰念的是学院,只要拜托同学帮忙签到就能保住出席学分。
叶宇杰正专注地在玩智能电话里的游戏时,进来了一封妹妹发的简讯,阅过后便摇醒一旁睡得东歪西倒的炎育旗。
“到了吗?”炎育旗揉着惺忪睡眼。
“今晚家庭聚餐,有记者会来采访,老爸要我们五点前一定得在家,我妹还卖关子说有惊喜,哼!我猜是她又交了新男朋友,准备趁机带回家。”叶宇杰边说边继续攻略游戏。
炎育旗垮下了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