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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转换心情,我安排你去孙莘的学校。”
“不需要转学。”
花心听到花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难道他又给花凌添麻烦了吗?花心想这不可能,因为他实在没找到除了表白之外的事能够有份量打扰到花凌的心。但花凌的确有沉重的叹息。为什么?
“人总会有一两次被人误会。”花凌说,“也总会有一次两次因为误会就和别人关系破坏。但生活总在继续。我们有机会复合、有机会认识更多关心自己的人。”
“为什么花哥的伴郎不是我?”
花凌的唇吻上花心的唇。吻,温柔,唇齿相依,花凌把花心抱在怀里。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弟弟。”花凌耳语,“不要让我看到你在难过。”
脚步声突然急促传来。花心下意识挣开花凌。灯光照亮大厅里中的两人,陶佩斯的身影也飞快从二楼出现在大厅。
她精明的目光停在花心的眼睛和嘴巴上,眼神瞬间锐利。
“明天是你花哥的结婚典礼。”她对他说,“回房休息,第二天把自己打点得有精神气。年轻人总要有朝气。”
“花凌,你也回房休息,新郎熬夜对明天的应酬难免会有所影响。”
陶佩斯的眼睛一直落在花心脸上,她看到他心虚地垂下眼。她看到他像只逃跑的兔子钻进自己的房间。
她又看向沉默不动的另一个。
“花心和你不一样。花心没有你聪明。”她严肃面容,“花心和你不在一个世界。等过了明天,我会送花心去英国。”
“现在看来,我对你的尊敬没变。”
结婚典礼异常隆重,这是花心第一次正式出席穿西装、穿西裤、穿皮鞋、打领带,头上喷香水的场所。到处是人,香喷喷的人。与他,却全是陌生人。
朱妮的母亲正与业内人士交流新作,花生人被以往的老同事缠在酒桌里不停应付没完的话题,朱妮和花凌站一起,新娘新郎接受来自大家的祝福,陶佩斯严肃的嘴角含着丝笑帮朱妮挡去酒酬。
他仅熟悉的人都不在身边,他一个人落单在角落,花心笑着端起杯酒水。
四月二十一日,今天,为祝贺花凌和朱妮的新婚,干杯。他一饮而尽。
一切都热热闹闹,然而一瞬全部安静,随即人群轰然炸开。
花心张大眼,看到红色的血不断从陶佩斯的胸口流出。他看到陶佩斯脸上的错愕。
他和她隔着两桌酒席,他和她被人群阻挡,然而一哄而散后他看到子弹穿透了她的胸膛。
“别怕……”
他看到她的嘴唇不断哆嗦这两个字。他应该听不见,他应该看不懂,然而他是她的孩子,他知道她的安慰,如同她知道他的恐惧。
“花……花、花妈……”
她的身体倒下。这一刻花心疯了似的冲到陶佩斯的身旁。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他小心地将她的头搁在自己的心房。他嘴里不着调地呢喃花妈不要死……
死神无情地夺走了陶佩斯的生命。花心埋下头,两手颤抖着掩上陶佩斯的双眼。
第一句话,她说她不想白死。
第二句话,她终是没能讲出口……然而花心僵硬地抬起头。
花生人面无表情,朱妮面无表情,朱何思和刘璞分别在朱妮和花生人身旁,他们都没打算上前。花心看身旁花凌,猛地打落花凌的手掌。
透过玻璃杯,透过被红色酒液装满的玻璃杯,他看到刘璞的袖珍手枪、无声的子弹,以及随之而来的、陶佩斯的死亡。
花生人为了刘璞背叛陶佩斯!花凌是刘璞的帮凶!朱妮,朱何思……他们都是冷漠的旁观者。
“你害死了我妈。”花心低喃,他把冰冷的身体放地面躺平,“你害死了我妈。”袖口小心擦去她脸上沾有的血污,然而胸口未干涸的狰狞的伤口刺痛他的眼。
他哽咽,眼角瞠大,“她是我一个人的妈。”
眼泪垂直掉落,他跪在她身旁,抬眼,透过泪眼,他看到,这些原以为自己熟悉的人竟是这般陌生,让他胆颤、让他心寒。
“哈哈哈哈……”
为什么他们一致沉默?为什么他们一致面无表情?
花心突然无法抑制地大笑。他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天真!
“花心。”
“走开!”
他再一次打落这只手,眼神怨毒。“我就是瞎了狗眼,才以为遇上了好人!”
陶佩斯掉圈套里死了。
死在刘璞手上。
死在刘璞儿子的结婚宴上。
死的时候有刘璞的儿媳、亲家母、情人、亲儿子做死亡证人!
花心狠狠眨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辈子,恨透了你们的勾心斗角。陶佩斯的仇,我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