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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鬼方的军队到了,夜戟领兵在玖塞关口迎接。
鬼方军队最前面的便是鬼方的三皇子轲莫。此人一头褐色长发,玄黑龙甲。俊丽修长的眉尾端微扬,狭长碧色凤眼似夜,高挺的鼻梁,俊薄的双唇轻抿。
“在下,鬼方三皇子,轲莫。”轲莫跃身下马,来到夜戟?相落面前,沉浓似雾的嗓音道。
“在下,苏夜戟,封元帅之命前来迎接皇子。”夜戟抱拳礼回。
“原来是夙熠将军,”听到夜戟的名字,轲莫双眸划过异动,裂嘴微笑。“夙熠将军可是让鬼方军队害怕的紧,不想竟有合作的机会,轲莫真是三生有幸已。”
“皇子过奖。元帅在帅府内一等多时。”夜戟淡淡回道,转身引路,“皇子请。”
领着轲莫一行来到帅府,解用晦早已命人被下酒席。
“皇子,快请。”解用晦迎接鬼方众人入席。
“元帅请。”轲莫推让。
“皇子,是客,解某不敢张狂。”解用晦笑道。
“那轲莫便不客气了。”轲莫眯着碧色的眸子,缓缓端坐。
“解某谢多皇子相助。”解用晦端起酒樽,敬轲莫。
“元帅言重,是轲莫要元帅相助才是。”轲莫亦举起酒樽,“这杯当轲莫敬元帅。”
“那解某便干了。”解用晦举杯而尽。
“元帅好气量,轲莫亦尽了此杯。”轲莫仰头,倾杯而尽。
酒过三巡,解用晦带了些醉意,“我解某,就解红一个女儿,又难得有三皇子在场,今日我就将她许配给,夙熠将军。”
夜戟未作声,脸上也未有表情。
“怎么,夜戟你不愿意?”见夜戟未回声,解用晦有些怒气。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冰冷似夜的男人。
娶了解红,他日便是驸马,他怎么不回话?轲莫斜着眼看着这个浑身透着寒气的人。
席间的解红蹙着秀眉,阁着泪,看着那冰冷的面容。
苏夜戟,我在你眼里竟如此不堪…
苏夜戟……
“我,愿意。”夜戟平平冷冷道出答案。
听见夜戟的回答,解红愣愣地看着回答的那人。
你竟然愿…
你竟答应…
“大哥…”一旁的相落不明夜戟竟会答应,“大哥你……”
“既然夜戟你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解用晦兴上眉来,举杯大声道。
“爹~”解红含羞打断解用晦的话。
“呵呵呵……”解用晦仰头朗声笑道,“这日不如撞日,今日此时,你两就成婚,来人再上酒菜。”
“轲莫,今日真是好生幸运,夙熠将军,轲莫敬你一杯。”轲莫重添荼蘼。
“多谢。”夜戟举杯而尽,未多一言。
贪恋荼蘼倾杯尽畅,莫可多,凭尔无奈寄惆怅。
席上人乱醉。
轲莫早已不在席间,夜戟见众人都醉起身离去。
“夜戟……”解红怯怯叫出正欲离去的人的名字,“你……”
“我去走走。”夜戟未回头。
“我…我在你房里等你。”解红垂着头,细语。
“嗯。”沉沉似夜嗓音,让人迷醉,夜戟跨出大门融入墨色深夜。
“大哥…”出了帅府,相落叫住夜戟。“大哥你…你真愿意…”
“愿意?不愿意?又如何?”夜戟浅笑,寞落寂寥。“武功再好,你我也敌不过这千万兵马。当面提出,若我拒绝,解红又若何自处?”
“那玉儿呢?”相落看着这样的夜戟,他怨自己无法为他排忧。
玉儿…
只有听到这个名字那冰霜似的容颜才会有了波澜。
玉儿…你现在一定很冷吧…
在外面一定很冷吧…
“我回了。”夜戟冷冷道,似夜的嗓音藏着沙哑。
相落看着融入夜色的孤独背影,不由叹气。
“解红啊解红,若是大哥负你,望你不要怨他,他的心窄容不下他人…”
想起有东西落在席间,回头去取。
“哎呀——”倏然回头却撞到了一堵人墙,相落坐在地上,揉着额头,“谁这么不长眼,敢当本中郎将的路。”
“轲莫,冒犯了。”轲莫低着头看着地上这个不羁,与边塞风光不和的浊世佳公子,俯下身子挑起那尖薄的下巴。“没摔疼吧…中…郎…将…”
☆、第三十五章 身是客梦里红尘,夜阑静冷露渐稀
身是客梦里红尘,夜阑静冷露渐稀
“啪——”相落打开托着自己下巴的手,仰起头对上那个狐狸状笑脸的家伙,“本将没事。”起身拍拍尘土离去。
“苏相落…”轲莫将碰过相落下巴的手指放到唇间,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邪佞浅笑,“中郎将…”
夜戟在夜色墨色相容的玖塞度了些时辰,最终来到自己的房门前。
夜戟放手在门棱上,迟疑是否要推开。透过纱帐,解红一身红衣凭灯,坐着榻上,低头绞着手指。
“咿呀——”夜戟最终推开了那扇门。
“夜戟…”解红听见有人进入,抬头看见期望已久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扑通膨胀的心跳,“你…来了…”
冷眼看着这个眼含泪光声音微颤的女子,夜戟沉了沉心,迈步到了榻前,“今日,你先睡。”
“那你…”解红失望了,她希望他能留下。
“明日要重新部署,我…”夜戟的话语结了霜。
“我明白。”解红强作欢笑,打断夜戟的解释,“我明白,去吧!本小姐可是要睡了。”
夜戟未作迟疑,转身离去。
皇宫。
羯羽躺在榻上,喃喃低语,檀痕浥面,陷入梦魇。
瑞哥哥…
梦里依旧看不见那人的模样。
瑞哥哥…你为何身着喜服…
梦里,那人搂着同样身着喜服的女子,那女子,笑带娇俏,倚在那人怀里。
瑞哥哥…你…
你成亲…
羯羽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人殷红的衣角。可是那人却转身挥手,扯开衣角。
瑞哥哥…不…
“你滚开!”那人的话语结着化不开的霜。
“瑞哥哥——”羯羽叫着那人的名字醒来,双手捂住湿润的脸庞,指缝间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蜷着身子,窝在被窝里,低声啜泣,“你…不要成亲。”
瑞哥哥…我不想的…
那圣旨…不是我下的…
你的家人…不是我杀的…
又想到苏定的事,胸口快要碎裂的疼痛,羯羽再也忍受不了,在被窝里放声大哭,哭声萦绕在漆黑空荡的苍鹤殿。
翌日。
羯羽浮肿这双眼,端坐瑶落殿上。大臣的看过李锦琛的眼神后,才上奏事议。可是大臣的上奏在羯羽耳中化作依依呀呀之语。想着昨日的梦,眼泪不自觉,缓缓滑落。
菰蒲在一旁看见羯羽神色异样,笑着附到羯羽耳边:“皇上,若是身体不适,即可退朝。”
羯羽怯怯地点头。
退朝后。大臣三三两两散去。羯羽颓然坐在冰凉的龙椅上,散尽了人,眼泪自是不顾掉落。
“皇上,若是要哭,可先回了苍鹤殿。”菰蒲强行扶起恹恹的羯羽。
“滚开!不要碰朕。”羯羽向龙椅一角缩去,躲开菰蒲的双手,“你,不要碰朕,你这阉人。”
“阉人…”菰蒲眯成长条的双眸,暗沉,纤细的双手抚上羯羽纤长的脖子,紧紧锁住,“皇上,怕是用错词了吧!”
“放…放…开…咳…咳…”羯羽挣扎,掰动像蛇一般附着在脖子的双手。
“皇上也觉得,痛苦。”菰蒲咬着牙,咧嘴笑道,“奴才的痛苦可不止这些。”
“褚槐——”未见菰蒲处瑶落殿的锦琛,看见此幕,上前抱住那有些发狂的人,“褚槐,放手。”
“不——”菰蒲狠狠地缩紧,不肯放开。
“褚槐…”锦琛轻轻的抚上那锁紧羯羽脖子而苍白的双手,吻上菰蒲的耳郭,“褚槐…放手…还有我…还有锦琛在你身边。”
“锦琛…”低低温软的话语,菰蒲痴痴低喃锦琛的名字,缓缓放开双手。
“褚槐,你还有我。”锦琛抱住放开手的菰蒲,转身对侍卫说道,“带皇上会苍鹤殿。”
捂住脖子不住咳嗽的羯羽被侍卫带回苍鹤殿,漆黑高大,紫烟萦绕的宫殿,是最华贵的牢笼。
数日后。
瑶落殿上。忠臣面面相觑,窃窃交耳。羯羽坐着龙椅上,半垂眼眸,毫无生气地看着这一群大臣。
“皇上,据边关探子急报,去召苏夜戟与苏相落回央旗的人已全数被杀,”说话的大臣看了看玉笏,“鬼方三皇子已率兵入关,与解用晦大军回合,是要反了。”
瑞哥哥,你没事…
没事便好…
“不至张大人所说,”另一大臣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