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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好一会儿好一会儿,直到眼睑渐乏,耳畔伴着纸笔摩擦的沙沙声,渐渐的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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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万物复苏,饭店月底给狗子涨了五十元钱,狗子娘准时过来取钱。
他娘一见钱不对数,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扯开大嗓门训兽师似的:“不是三百么,少了一半,你个狗杂种,学会藏钱了!!”
狗子见到他娘腿就软,唯唯诺诺道:“俺生病请了半个月假。”
“……”狗子娘拉开体形裤,把一百五块钱塞胯|裆兜里,胡萝卜棒似的食指一个劲杵狗子单薄的小胸口,都快杵人行道上去了:“小感冒请了半个月的假,你金子打的!!”
狗子眨巴眨巴狗眼睛:“娘,俺重感冒,医生说是呼吸道感染,不信你去问俺们老板。”
“……”狗子娘将信将疑,也许是来时胡了万花桶,她手伸胯|裆里抽出十元钱甩给狗子:“留着买点好吃的,缺心眼儿的玩意给我长点心,别学你那个鳖犊造的爹,唉!我这个命苦啊!走了,二潮扣子傻B豁豁的,跟你说也没用!努力工作,不许偷懒!!”
狗子哼哈应着,他母亲临上车还不忘逼儿逼儿:“买肉藏被窝里吃,傻不愣登的,老李家的三小子精着呢!!别让他占到便宜!!!”
“……”
竟睁眼说瞎话,李政哪能占狗子的便宜,十块钱买肉藏被窝里吃,她咋不说蹲厕所里更安全呢,还色香味俱全。
不怪李母烦狗子,粘到了就一身瘌子,都臭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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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还是有点心眼的,事实上也只请了三天假,他这么做是为了还李政为他垫付的医药费。
二百块钱摆到跟前,李政二话没说揣进军大衣兜里:“我这几天睡工地,你自己在家晚上把门锁严实了。”
狗子前脚踩后脚的跟上去:“去几天?啥时候回来?”
“大概四五天。”
“哥,工地危险,你小心点儿。”
“知道,别婆妈了!”
狗子乌鸦嘴,李政在工地临期未了,被一块意外掉下来的砖头砸断了两根手指头,十指连心,那叫一个疼啊!
狗子憋着嘴,亦步亦趋的伺候着,大鼻涕似的,上厕所都甩不掉。
李政算是怕了他,举起包成线板子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被外表吓到了,就两根手指头,真没事儿!”
“哥……”
“别别,把嘴憋回去,敢哭我跟你急!对了……”
李政在身上左摸右摸,掏出个深红色小本子给狗子:“拿着。”
狗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这啥?”他不认识字。
“存折,你那二百块钱存里了。”
“可是……哥……”
李政大手一挥:“别磨叽了,用我身份证开的,就是放你那搁着,唉呦我求你了,别在我面前晃悠,头疼。”
狗子转身一溜烟蹿到床上,扯开枕套:“哥,俺把存折藏枕头里了啊。”
“不用告诉我,你乐意藏哪藏哪!”
☆、复合情更浓
李政断了两指,跟他关系较好的同学三不五时拎些果篮礼物过来探望,李政对吃的没大兴趣,一股脑全推给了狗子。
狗子跟小耗子似的,每晚捧点花生、毛克,扒出仁给李政吃,李政忙着画图纸,非常不耐烦的把人推一边去:“走开,挡光了。”
狗子忙起身挪到另一边,把毛克仁捡手心儿里,探到李政的嘴边。
李政躲不过,侧头张开嘴巴,舌尖一卷,扫荡一空。
任务完成,狗子跑到外屋,蹲炉炕前削苹果皮熬灌头,等水开的功夫,他歪头将脸埋进刚刚被李政舌尖扫过的手心,跟个小变态似的。
炉火正旺,苹果水咕嘟咕嘟大开,逼厌的厨房内水气蒸腾。
哐啷!
门突然被推开,狗子险些栽炉子上,他抬头,仙气袅袅的沈岩立在了门口。
“……”
李政闻声从屋里大步走出来,四目相对,完全没有狗子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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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岩迈步上前,红通着眼投向李政受伤的手:“很痛吧……一定很痛……”
李政叹气道:“你走吧,别再来了……”
探出的手止在半空:“错在哪?李政,我哪错了……用得着你这样对我……”
“你没错,是我……你走吧……”
生硬的撂下无情的话,李政转身进了里屋。
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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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岩没有走,他就在院子里孤零零的站着,一站就是一宿。
李政看了一宿的图纸,狗子陪了一宿,谁都不好过。
从那天以后,沈岩夜夜都来,站累了就回车里睡一小会儿,然后再站。
人心都是肉长的……
晚间下起了小雨,沈岩将心一横,不打伞咬牙硬杵着,他就不信了,他是真的不信李政不在乎他。
小雨稀落落下了半宿,沈岩又冷又饿,伤心之下脸皮什么的都顾不上了,干脆冲屋里喊了起来:“李政!你给我出来!!!倒底差在哪跟我说,别这样……我很难过……心好痛……”
“李政!你明明答应要和我在一起!说好好的,凭什么突然就分手!!我不同意!!你出来给我个解释!!”
“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我承认,是我心术不正勾搭了你,可你不也承认了爱我么!!如果真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不理我……”
错……哪来的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错的哪能是沈岩一个,李政不是不开事的人,更不是铁石心肠,错就错在两人的差距太大,年轻的他们又太冲动。
错……开始就是最大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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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你出来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冷,头也好痛,李政……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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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深深深的叹口气,撑开伞,大步走向了细雨中的沈岩。
狗子:“……”
沈岩冲向了李政的怀里,他紧紧搂住李政的腰,全身都在颤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求你别和我分手……”
“对不起……”
李政低头吻上他冰凉的额头,满眼是道不尽的哀愁。
爱这种东西,就是管不住人也管不住心……
狗子拿炉镩子捅开炉子坐上热水,左胸口处一抽一抽的,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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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和沈岩从归于好,情更甚往日,仿若掉入了蜜罐子。
生活优渥的沈岩一点也不嫌弃屋小破旧,放了学就跟随李政粘在一起,头抵着头,从早聊到晚,起腻了都不愿分开。
沈岩瞥着床上的两床被褥,嘟起嘴:“你们俩兄弟感情真是不错,这么大了还睡一张床。”
李政不以为然:“总共就一张床,不然你让我睡哪?”
沈岩枕进李政的怀里咕哝道:“睡哪?还是睡床上呗,我就是妒忌。”
李政听的牙酸:“你妒忌什么?”
“妒忌你弟夜里可以看见你,又不是亲的,对他那么好,我能不吃醋么!”
李政哭笑不得:“你呀,纯粹是想多了,狗子命比苦菜花还苦,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就是当弟弟看了,再说你妒忌他什么,毛没长齐?”
沈岩被逗笑了,双手捧着他的脸:“政哥哥,亲个嘴儿,安慰安慰奴家酸溜溜的小心肝呗。”
“不亲!”
“亲一下,就一下,唔……”
一对相亲相爱的小情侣,唇舌相交,粘在一块就不愿分开了。
都是见火就燎的年纪,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过了,所谓食髓知味,就是做了再做。
沈岩跨腿骑在李政腰上,双手忙不迭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正是情动之时,外屋开门声响,狗子下班回来了。
李政一个激灵扯开身上懵了神的沈岩。
“咳!狗子么?”
“嗯,俺下班了。”
“饭菜在炉子上,趁热吃!”
“哦。”
里屋沈岩气的一颠屁股,咬牙捶李政的胸口,惹的对方哈哈笑了出来,气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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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手指养的差不多了,依旧是学校工地两头跑,五月底,李政送到省里参赛的作品获得了二等奖以及一笔丰厚的奖金,八千块钱。
别提狗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李政也是人生头一回拥有这么多钱。
钱到手里,第一件事就是把屋里屋外两盏破灯摘掉,换上亮堂的日光灯,屋亮,人心情也跟着敞亮。
然后他又带着狗子到商场从头到尾焕然一新,可怜见的,狗东西第一次穿新衣裳,腿都不会迈了。
“哥,衣服板人,不得劲。”
“板着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