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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附和着应声挂机,他则是来不及放下手中之物,只得硬生生接住对方的投怀。
“老混蛋。”少眀笑骂:“撒谎不带脸红心跳——”
程洛半抱住他,在床尾侧转身形,一下子歪躺上床。少眀则成了他的身上之人,正在与他作怪玩闹,俯身质问他:“变态老师,你是不是变态老师?”
他没回答,也不需要回答,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睡好这一觉。所以他拍着那人的后背,迫使他乖乖躺靠下来,两个人一同挪去床头,抱好了,躺平了,睡踏实了。
“别作怪,好好倒时差。”用手掌擦去混球脸上的汗,程洛低声令道。
“光睡啊?”混球显然不满意,垂眼嘟囔,还用手拨拨那人的衣襟。
“有心思做别的?不怕倒霉?”他握停那手,捏捏。
少眀抿起嘴巴,自觉大赛前夕,终究有点害怕,所以当真不敢妄动地闭眼睡觉。两个人的身体被轻薄而柔软的被褥覆盖,温温暖暖,安安心心的感怀正是一场好眠所需具备的,以至于让那两人很快的,悄无声息的,共同沉浸其中。
☆、大赛
衣袍经过一晚上的动,已褪至床侧,半遮半掩住身躯的薄被下,两人一前一后的侧卧着,抱着。轻柔的点啄一直盘踞在左肩头,以此叨唠了邱少眀的好眠,于是他后推一下,深表抗议。后面的势头果然有所止,可不多时,在他耳廓之地又传来了湿滑的声与感,伴随着轻微的吐纳,身体则又被抱的紧了一分一寸,有缓缓平躺的势头。
“嗯……”他迷迷糊糊问出一句:“几点了?”
“该醒了,早点回去。”
“嗯……”他顿了一会儿,忽然拍打起环抱住他的手,骂:“爽了就想赶我走,你舔我干嘛?”
程洛不回答,用手梳着那人的翘发。
邱少眀这下算是清醒了,挣扎着转了个身,精神颇好地问:“那个女人是谁?”
“谁?”程洛不明。
“就是尹然说的那个,老是去接你看你的。”少眀趴在床上问。
程洛看看他,没什么变化的坦白道:“我助手。”
少眀听罢,动动嘴皮子,刚想寻个歪理叽歪,程洛则先行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掐捏住对方的唇,然后从这边的唇角捏平至另一边的唇角,像玩似的,把那两瓣薄片捏成了鸭嘴型。
少眀在这样的撅起下憋出笑声,他也不知为何就笑了,就是笑了,身体则被那人拖拽而起,帮着披挂上睡袍,然后被领去浴室,递上洗漱用具,擦干净脸又梳整齐头发,他清清爽爽的偷溜出屋,来到隔壁那处门边,蹑手蹑脚地刷卡进屋。屋内还未有声响,窗帘也拉得厚实,所以尚在一片混沌中,于是少眀摸上床,决定神鬼不觉地蒙混住昨晚的彻夜不归——
尹然在穿衣整顿时,终于忍不住问同室的少眀,昨晚到底去了哪?
少眀耸耸肩,一边换上衬衫,一边慵懒而神秘地说:“哥要去的地方不是你这种乖宝宝该问的。”
尹然拿眼撇撇他,闷声道“你别瞎跑,国外治安不好,语言又不通,万一出了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少眀甩脚踢他:“敢咒我!哥我吃的饭,看的人都比你多,要你来管?”
因为手脚的力度并不重,所以尹然任他踢打,并且满不在乎的率先出屋。少眀跟在后头,摆出一副拳打脚踢的架势,口中也啷哩郎当地叽歪着,却不想此时程洛也正步出屋外,尹然因此一下子收住脚步,使得身后的少眀趁此机会多打了他两下,却忽而感受到前方之人的眼神,令他立马收了手脚与笑容,眨眨眼睛低头斜看向一边,似乎自觉被抓了什么现行……一般……
三个人一同步下楼,吃完旅店提供的早餐,便踏上了异国的观光之旅。程洛特地向店内的服务员问清路线,带着学生乘坐公车前去比赛现场。一路上,少眀相当雀跃,看美女看风景,又和偶尔遇见的亚洲人搭讪,得知对方只会说英语和韩文后,他嘴里蹦出句日语向对方道别。三个人一路辗转的来到赛场,那里已经站立了很多选手。将入围函和介绍信与表格纷纷交上登记后,他们便绕着场地观看。
熟悉赛场是件重要的事,能使选手在赛前减少不必要的失措感和恐慌感,也能让选手彼此进行友好的交流,毕竟比赛几年一次,但朋友却可以做一辈子,互相帮助有时比得奖更有用。
邱少眀的英语水平不怎么样,口语更属于光听不回的“哑巴”状态,所以趁着尹然和人寒暄时,他一个人拐去台上,站在演奏席上眺看下方,忽然就从心底泛出一种兴奋感,这感觉感染到他周身,使得他毛孔大张,起出一层鸡皮,爽爽的麻感直冲脑门,令他不由自主地架起双手,凭空托起一架琴,并且笑着在那里比划。
沉浸一段时间后,他又突然开口问:“明天你坐在哪里?”话语声并不响亮,是刚好让身旁之人听取的适音。
“不知道。”程洛背着手站立,与他并排望台下:“看情况,会尽量靠前坐。”他微微抬起下巴,半闭着眼睛看一切。这个场地被建饰的复古华丽,是很好的艺术殿堂,空间高扩的架梁,回音效果一定不错,会给任何一方都带来不同的感官。
“我现在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少眀放下手,插进裤兜里嘟囔着坦白此刻的心情:“尹然好像遇见上次参赛的对手了,他说那人得过奖,这次又来这里比。”
“不用自己吓自己。”程洛保持姿势说:“比赛这种事,越到最后越是运气的成分居多,得不得奖,名次的排列,其实也有评委的心情因素,所以不用去想太多。”
“靠,照你说我还得先给评委烧柱香,保佑他们明后三天无病无灾,合家欢乐中大奖?”
“如果你能挤进第三轮的话——”
“我靠,你到底想不想我得奖啊?只会给我泼冷水,我到底哪差了?”
“……”
“跟你说话不如去拜你哥,我觉得还是他会疼人。”
“……”
被提及了——一个不存在的人的存在感,使他闭下双眼,不再看前方的一切。是怀念也好,怀旧也罢,和那个人并肩站立在舞台上的所有过往,都好像封存上了一层灰土,提起来沉重又晦涩,不提却是事实一般安放在那里。但其实,想与不想的结果也很现实——那个人没了,所以再也不会有并肩而立的那一刻。
程洛叹了口气,低头搓揉起手掌。
少眀看着他的变化,悻悻然问:“你哥拉的好不好?有我好吗?”
程洛斜射出眼神,答:“不能比。”
“是嘛?”
“差远了。”
少眀笑嘻嘻,看着程洛扭身离去,他一个人在台上得瑟地晃悠。
因为之前的那两句回复,使邱少眀的心情一直处于朝气蓬勃的状态中,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比赛之际,愉悦的心情又被临场的兴奋感所取代,让他一股脑地拉扯痛快。
程洛没去后台关照自己的学生,而是挑了个听众席坐下,打开手上的记事本,边听边做笔记。不光关注少眀和尹然,就连其他赛手他也记录下与之对应的曲目,特点,以及入围名。第一轮下来,自己的两个学生还算争气,双双被留下了。
“哼哼哼哼。”少眀在公车上就笑抽了自己的双肩:“果然和我之前参加的小赛不是一个级别的,太爽了。”说着他架起手臂,装模作样道:“我站在台上试音时,就搞得我起了一身鸡皮。那声音,把我都感动了!”
“其实我觉得你换一把琴,音色会更好。”尹然在旁轻声提醒。
“嗯?是吗?”少眀扭头看程洛。
程洛却不做表态。
“不行,我不换。”他扭回头,摸摸琴箱:“我和它这么多年了,有感情。而且它也很有身价的——是我们村一个富二代的爹,从国外买回来给他的,他又转手卖给了我,花了我很多血汗,我的青春都在里面!”说完他抱起琴箱,搂着它而坐。
那一天,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度过,近晚间则是开始了另一轮的紧张。程洛主动走去学生的房间,拿着标有记号的曲谱给他俩分别提醒,并且一一演练,再三叮咛第二轮的规定曲目相对冷门,需要选手展现更多的技巧和理解力。因为程老师都表现的如此慎重,学生就更不敢怠慢了,一晚上的提点和深记让他们在第二天比赛中双双发挥出色,也令程洛在听众席上松下一口气——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少眀会突然失了水准的给他搞出一些花花音……不过好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