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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过来度假这两天,两人之间就变得有点没大没小的,虽然一直介意着,但项岩心里还是很享受周晓瑞张牙舞爪的可爱摸样的。
纯白水鸟低低逡巡在碧蓝海面上,海风怡人,空气中有淡淡薄雾,阳光柔柔地投射在这片湛蓝海湾。这里的冬季游客稀少,安静得只能听见海浪拍岸和灌木被风吹动的声响。
项岩记得他第一次来霍克湾区的时候,还是个孩子。那时,他事业有成的老爸指着海天相接的远处,说等一笔大单子做完,就在这里买个房子,可以天天带他来海边玩。
十年后,他在这里拥有了两套房产,却已是物是人非。
一行人回到海滨别墅。
不需要惦记帮会事务,项岩心情很是愉悦;周晓瑞也幻想着他们是蜜月中的恋人,俩人时不时就吻得昏天暗地。
虞长清和丁柯选择视而不见。
白天,他们去历史悠久的酿酒厂品尝葡萄酒,去乌雷威拉国家公园,走过湖畔栈道,又去看古典建筑,悠哉悠哉玩了一圈。晚上就在别墅里疯狂做爱。
丁柯担心他老大会不会精尽人亡,被虞长清赏了一记爆栗。
闲的时候,项岩就坐在天台的竹椅上晒晒太阳,抽抽烟。周晓瑞就跪坐在他身边,趴在他大腿上,像只温顺的小猫。
他喜欢项岩抚摸他的头,好像两人之间的隔阂就在这温暖的手掌中消失了,心灵也可以相通,——不过这只是他的臆想。有时候项岩摸够了,就把他的头往胯下一按,命令他舔。周晓瑞就只能乖乖跪在他两腿间,努力取悦他,直到咽下浊液。
幻想之外,周晓瑞明白自己不过就是个男宠罢了,可能连“宠”都算不上。
幸福的日子过去了四天。
一行人在高档海景餐厅里吃完中饭,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太阳穿梭于层叠的云中,时不时从缝隙中投下刺目光芒。周晓瑞眯着眼望了望天空,云彩美丽得如同油画。
走在回别墅的路上,丁柯和虞长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周晓瑞则是紧紧挨着项岩一言不发。
四人走出闹市区,正打算抄近路回去,周晓瑞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原本安宁祥和的气氛急转直下,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肃杀。他抬头看项岩——眼神冰冷,气势凛然。“扑通”,周晓瑞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
丁柯微微转头和项岩眼神交流了一下,点了下头。
丁柯迅速离开他们,钻进蕨类草丛。与此同时,他们三人也忽而转入街边一栋空房。
“砰”的一声,护栏上的花盆被子弹轰了个粉碎,残花败叶悉悉索索地飘落在地上,被一只黑皮鞋踩成碎沫。
项岩掏出枪,“咔哒”一声拉开枪栓。
“大概多少人?”项岩好像在问天气,语气里没有一丝紧张。
“至少十个人。”虞长清掏出枪,冷静地回答,“如果丁柯能引开几个……”
“他们目标只是我。”项岩眼里寒光一闪。
周晓瑞看着他们俩严阵以待,自己俨然成了一个累赘。
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黑道被仇家追杀或是自相残杀是很平常的事。但现在这种状况,明显处于不利。
一想到项岩可能会死,周晓瑞的心蓦地一痛,仓皇地抬头看他——英俊的面容,嗜血的微笑,不屑而森冷的眼神,一如他五年前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令人怦然心动。
这个他深爱的男人!这个他付出了一切才有资格去爱的男人!怎么可以死!
他扯了扯项岩的衣角,紧张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儿。
项岩转头看见周晓瑞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表情是少有的严肃认真。
“主人,请给我把枪。”
话音刚落,虞长清的枪口就抵上了他的太阳穴,周晓瑞视而不见。
项岩危险地眯起了眼。周晓瑞很明白,自己完全是在把项岩逼向信任的底线。
“求你……”周晓瑞顿了顿,眼眸里闪着动人的水光,“让我保护你。”
没有意料之中的不屑和嘲讽,项岩只是怔了怔,然后拨开虞长清的枪,紧紧盯着周晓瑞,似乎要把他的脸盯出个洞来。
“给他。”
虞长清虽然不满,但还是把备用枪支递给了周晓瑞。
周晓瑞接过枪,握在手中,拉开枪栓。坚硬冰冷的钢铁透过掌心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能量,每一个细胞都在苏醒,血液叫嚣着在体内奔腾!
周晓瑞把枪放在胸前,深呼吸一口,蓦地睁开眼,眼里绽放异样的光彩。
他突然身影一闪,飞快地窜至旁边一个石柱后。
“砰!”一声枪响,玻璃碎裂一地。通过窗户的残骸,周晓瑞判断开枪人的位置,接着迅疾转身,朝着预想的位置开枪,一个黑衣男人应声倒地。整个过程还不到两秒。
周广龙还真是培养了一个优秀的接班人呢,项岩心里冷笑,却又不由得被周晓瑞敏捷的身手和散发出的凌厉气势所吸引,——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谄媚乖顺摸样,现在的周晓瑞就像一只亮出獠牙的豹子,危险而充满魅力。
项岩不由得心跳有些加速,内心涌出一股征服欲,想现在就把他压在身下干到求饶。
远处两声枪响打断了项岩的意yin。战斗还未结束,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他对虞长清一点头,两人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奔去,砰砰两声,又有两个黑衣人倒地。
没想到对方一发子弹都没浪费就干掉三个,站在暗处貌似是个头目的墨镜男也有些慌了,他做了个手势,顿时屋里响起不断的刺耳枪声,碎屑和烟尘在阳光的照射下纷飞起舞,闪花了眼。
就在墨镜男挥挥手,想驱赶尘埃看清形势的时候,冷不丁额头中央爆开个血口,子弹穿过脑壳,弹在洁白的墙上,划下一道鲜红,墨镜男毫无声息地软倒在地。
周晓瑞平静地背靠着木柜,枪口冒出一缕轻烟。
见老大被杀,其余的人也按捺不住了,开始毫无章法地攻击。
项岩单手持枪,几乎无需瞄准,见一个就打爆头,身手矫捷,气势逼人。虞长清则是在项岩身边打掩护,保护他的安全。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一会便射杀了大半数。
周晓瑞趁对方火力集中在项岩那里的时候,从侧面干掉两个。
陆陆续续的枪声渐渐歇止,不出意外的话,这空房里针对他们的三人的杀手已全部被消灭。
正打算收枪,虞长清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还没来得及躲,便是一声枪响。
“砰!”又是一声,窗外传来惨叫倒地的声音,接着丁柯就端着枪冲了进来:“大哥!长清!”
刚才丁柯刚解决掉两个赶过来,就看见窗口蹲着一个,他从背后射穿了那个人的心脏,却没能阻止他开枪,心想坏了,暗箭难防。
他冲进来的时候有些讶异,没想到战斗结束得这么快,他看见周晓瑞提着枪呆呆站在一旁,才明白原因。
“长清!”项岩丢下枪,朝虞长清奔去。虞长清满脸冷汗,嘴唇发白,头发扭曲地粘在额头上,不住地颤抖,腹部伤口的鲜血透过指缝喷涌而出,红得骇人。
项岩一只手紧紧搂着他,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帮他用力按住伤口,任凭鲜血染红衣服。
“…没…事……”虞长清几乎用尽所有气力呢喃着,“血…能止住…就好……”
“别说话!”项岩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担忧和心疼,深锁眉头,不满地命令道。
虞长清怔了怔,露出一个虚弱而安心的微笑,眼里闪着温柔的光芒。
靠!周晓瑞感觉天翻地覆。好一幅生离死别你侬我侬的温馨画面!彻底把他隔绝在外!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他,项岩会不会也露出这种表情?!
越看越不爽,周晓瑞冷着脸,把枪支交还给正在打电话联络的丁柯,走了出去。
旅行结束了。
周晓瑞抬头望去,——阴晴不定的天空上,依旧飘着如油画般美丽的云彩。
回想这五天的甜蜜和刚才的生死交战,周晓瑞闭上眼,一种熟悉的命运无法掌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四个人当天就包机回国。在飞机上项岩一直在虞长清身边寸步不离。下了飞机后,和负责接应的弟兄一起把他送到张彬那去,等手术做完,张彬说 “没事了”以后,才赶回天胜。丁柯把周晓瑞送回家,就急忙赶回去和项岩一起处理积压的帮会事务,他还要负责彻查那帮杀手的来历,忙得都没空睡觉。
整整两天,没一个人回来,周晓瑞只能吃吃泡面,孤单度日。
第三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