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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项杉眼里闪过一丝哀痛,脸也沉了下来。
“我爸是个做生意的,有笔大单子没谈拢,没想到对方是个黑社会,当场就被杀了。”
“哦。”周晓瑞很平淡,这种事情在黑道里不算少有,“那你妈呢?”
“……”项杉沉默了一下,“我爸被杀的第二天……”
第二天,他刚得知父亲死亡的消息,跌跌撞撞地奔回家,推开门,只见客厅里满是血污,妈妈毫无生息地躺在地上,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项岩浑身都是血,提着一把厨房里用的斩刀,蹲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年仅八岁的项杉无法置信地捂住口鼻,却无法阻止浓烈的血腥气味往鼻腔里钻,他死死盯着那个深棕色的脑袋。
项岩缓缓转过头,脸颊和头发上沾满血迹,散发着如同地狱修罗般的恐怖气势,冰冷得如同毒蛇的瞳孔里却散发着抚慰人心的温柔——
“小杉,来帮我。”
这个只有八岁的孩子瞬间止住了颤抖,超乎寻常地冷静下来,和他哥哥一块儿清理现场,搬运并掩埋尸体。
直到用铲子夯实最后一片松土,善后工作才算完成了。
项岩一边抽烟一边平淡地说,他看见这个女人和一个戴墨镜的老痞子走在一起,调笑着谈论这次图财害命的计划有多完美。他真后悔杀了她,应该让她活着,尝尽一切痛苦。
项杉说,他哥从头至尾都没有骂她一个字,也许在他心里,这个恶毒yin贱的女人已经被骂了无数遍,但项岩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默默地施行了他的报复。——他选择做一个强者。
“而我,正是要追随这样的他。”项杉一脸坚定,眸子里闪着崇拜的光。
“‘这个女人’不也是你们的妈么?”周晓瑞掩饰着内心的激荡,“说得好像她养你们那么多年的恩情都可以一笔勾销似的。”
“这个问题嘛,你就得去问我哥了。”项杉微笑着,眼里有着粘腻冰冷的怨恨。
周晓瑞打了个寒战,真是一对好兄弟,表情都这么相似。
项杉和周晓瑞渐渐熟稔起来,项杉甚至拖他出去买特产,说是要送给法国的朋友。项岩这几天忙,没空管他俩,这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只能互相打趣聊以自慰。
项杉很喜欢看周晓瑞笑,他说周晓瑞笑起来好像天地生辉。
项杉有种感觉,或许这个人能让他那冷酷无情的老哥找回一些东西,一些十年前被丢弃、被毁灭的东西。
临行那天上午,项杉来到四楼和周晓瑞告别。
推开门,只见周晓瑞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毛衣,坐在床上,没穿外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精致俊美,柔顺的发丝在微风中飘逸,如同落入凡间的天使,散发着出尘的美丽气息。
项杉突然指着他:“别动!”
周晓瑞吓了一跳,愣住。
项杉两步走到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盯得周晓瑞莫名其妙,这小子大白天发什么神经。
项杉突然猛地扑过去!
被他这么一扑,周晓瑞毫无防备地倒在床上。
“你干嘛?”
项杉抓住他的双臂死死压在床上,把脸凑上去。
“让我亲一口。”
周晓瑞一愣:“什么?”
“让我亲一口,嘴。”
“你吃错药了?”
“反正你都让我哥干了,也让我亲一口,不过分吧~!”
周晓瑞气结:“我凭什么要给你亲!”
“好嘛~就一下而已,就当给我饯行了!”
“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要不是看在他是项岩的弟弟,周晓瑞早抡死他了。
“那不亲嘴了,亲下脸总可以吧!”
“屁都不行!……”
两人正在“讨价还价”之时,项岩突然推门而入。
周晓瑞朝门口望去,不由得一怔。他看见项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陌生的情绪——惊讶、妒意、怒火…杂糅在一起,不到半秒就消逝了,恢复成冷冷的眼神。
项岩往门框上一靠,沉声说:“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嗜好。”
“呵呵。”项杉不自然地笑笑,立马放开周晓瑞,“跟你学的。”
“走。”项岩冷冷吩咐。俩人出去了,门锁“咔哒”一声。
周晓瑞愣愣地靠在床上。
“你这个□□,成天跟那臭男人鬼混!”电视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叫,接着“啪”的一声耳光。
周晓瑞吓了一跳,感觉这巴掌像是扇在自己脸上。
想起刚才项岩那个陌生眼神,周晓瑞预感一会项岩回来准得收拾他一顿。
过了一个小时,项岩回来了。
周晓瑞依旧仅穿着那件白色毛衣坐在床上,笑意盈盈地说:“你回来啦。”
项岩瞥了他一眼,脱下外套挂好,便径直向周晓瑞走过去。
随着他距离越来越近,周晓瑞心跳也越来越快——妈呀,这气势,是要抽死我么!你丫教育出这么个变态老弟,难道还要怪我?!
虽然腹诽无数,但周晓瑞依旧努力微笑。
项岩像一头狮子,散发着危险气息,他倾身上床,擒起周晓瑞的脸盯着他。
周晓瑞有些意外,今儿怎么了,哥俩都盯人看个不停。
项岩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看了一会,项岩突然把他轻轻抱住。周晓瑞以为项岩要打他,吓得嘴边的话直接溜了出来——
“小杉说要亲我,我没肯,刚想推……”
“不用解释。”
周晓瑞心凉半截,完了,连解释都省了,一会该被抽死了。
“我相信你。”
……啊?他说什么?周晓瑞僵住了。
项岩又抱紧了一些,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
——我相信你。
周晓瑞脑内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直到胸腔窒息得快要爆炸时,他轻轻推开项岩,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项岩,四目相对。
那双夺人魂魄的眸子里,没有本应出现的怒火,而是温柔得仿佛春日里破冰的暖阳。
好像黑暗里的人看到一丝光明,他轻颤着,紧紧抓住项岩的双臂,热泪满眶。他为终于能等到项岩迈出信任的第一步而感动;却也怕这只是黄粱一梦,终有醒时。
看周晓瑞哭得一脸梨花带雨,项岩不说话,换了个姿势,搂着他靠在床头,点了根烟。
“…对不起……”周晓瑞带着哭腔道歉,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生怕自己的哭泣会令项岩不爽。
项岩摸了两下他的头,算是接受了这个道歉。
周晓瑞努力控制情绪,紧紧靠在项岩的肩膀,稍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双令他失控的眼眸。
“主人……”周晓瑞呢喃着,强烈的爱意冲击着胸口。
项岩轻叹一声,侧过身子,用指腹轻柔地抹去周晓瑞脸颊上的泪珠,温柔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珍爱的宝贝。
周晓瑞的脸蓦地更红了,他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羞涩地开口:“让我服侍你,可以吗?”
项岩盯他看了一会儿:“可以。”
得到允许,周晓瑞立马起身,跪在项岩两腿之间,小心翼翼地褪下裤子,把他尚未bo起的分身毫不犹豫地含进嘴里。
项岩望着在他胯间不停蠕动的脑袋,想起刚才他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哭成那样,不由得一阵心酸。
周晓瑞不遗余力地舔着,性器在口中渐渐涨大,直到渗出晶莹的律液。周晓瑞脱掉毛衣和内裤,赤裸着爬了两步,在项岩脸颊上落下轻柔一吻,他红着脸,睫毛上还挂着小泪珠。
项岩把烟摁灭,翻身跪在周晓瑞身后,用手指帮他扩充了一下,惹得周晓瑞一阵轻喘,接着分身长驱直入。
周晓瑞忍着痛,尽量放松身体,随着运动的节奏收缩着甬道。感受到他的迎合,项岩更为大力地进出,两具躯体异常的火热。他们疯狂地律动着,换了好几个姿势,才双双释放。
周晓瑞浑身酸软无力,躺在项岩怀里,望着烟雾氤氲中那帅气的脸庞,心动不已。
“主人,我爱你。”
“嗯。”
偷瞄了一眼项岩,周晓瑞脸上露出沉浸在幻想中的迷醉表情。
“那你呢,你爱我吗?”
项岩不说话,看向别处,吸了一口烟。
周晓瑞带着一脸狡黠的幸福笑容抱紧了他。无论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答案是什么,他都已经满足得快要死掉了。
周晓瑞心底那一根侥幸的嫩芽,在风和日丽的春天,随着万物复苏的脚步,一同抽枝发叶,茁壮成长。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