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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只想当朋友?」
「你真的不只想当朋友?」
「我真的不想你只是我的朋友。」
「你真的不想只是朋友,那你想要什麼呢?」
「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我想要你是我爱的人,我想要你是我的家人,我想要你是我永远珍惜的那个人,我想要你是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人,你是我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你很独立、懂事又很体贴,细心、贴心又很有爱心,很了解自己,
又会站在别人立场替对方著想。你有成熟的想法,有时候,又像小朋友一样单纯可爱,加上你那阳光般温暖的微笑,那是会照亮、温暖别人的心。我是多麼幸运可以遇到这样的你,有这样缘分,当然不想只是朋友而已,想要真的跟你在一起,你懂我心裡的想要是什麼吗?」
听了他这一长串的话,我真的无法讲出任何一句话,看著他的眼睛,我的眼眶又流下止不住的眼泪,一路从我眼角滑落到我手中的抱枕上。
「怎麼哭了啦,别哭好吗,我不想跟你过去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害你这样。」Lucas说的时候,一边用他的手擦掉我眼眶的眼泪。
「你知道吗,曾经我在心裡也对某个人说一样的话,我在心裡跟他说,『我不愿成為你过去那些让你不想再想起的人』。」
因為他这句话,让我想到那一年,原本要跟陈廷坦白的那一晚,听到陈廷他对我说的那些带给他不好回忆的过去,当下我把快要说出的话硬吞了回去,决定收起我的心,也决心不想跟那些带给他不好回忆的人一样,带给他另一段不愿想起的不好回忆。想起那一夜的那个痛,又让我的心裡有点微酸。
「对不起,让你想起那段伤心的回忆,对不起!」Lucas给了我一个大大拥抱安慰。
「在你面前,整个就是超没形象。」我一边自己用手擦掉眼泪,一边对著他说。
「又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做你自己,喜欢你的任何一面。而且,在我家顶楼喝醉酒的那一晚,你早在我心裡就没形象了!呵~」
「好吧,既然过这麼久了,那我就跟你说一个祕密,其实,那一晚我根本就没喝醉,都是我装出来的!那时候常常在想我们之间到底是什麼关系,却又不敢问,不敢对你说的话,就在那一晚假借喝醉说出来。」心想,这人怎麼这麼爱提那一晚我装醉的事情,既然如此,也不想隐瞒就还是跟他招供一切吧。
「我知道啊!你那一天,一看就不像是真的喝醉!」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害我当初还想说,要把这当成一辈子的秘密放在心裡,好不容易跟你说,结果你居然早就知道了!」
「你以為我这麼好骗啊,小笨蛋!」Lucas说完,又做了他最爱做的事情,捏我的鼻子。
「那…你之前离开前,干嘛做那些事情,还说是為了帮我完成我喝醉酒胡言乱语的承诺,害我以為你真的以為我醉了!」
「那时候捨不得离开你啊,但我又不能对你说什麼,只觉得应该要為你多做一点事情,留给我们两个多一点的回忆,就只好拿那个当藉口萝,有没有很感动呀!」
「勒!害我那时候哭得要死,在外面这样哭,有够丢脸耶!」皱起眉头,对著Lucas吐了吐舌头,跟他抱怨。
「所以,你决定好,要跟我在一起了没啦!」
「还没耶!嘻!」我虽然微笑,但我的眼眶还有刚未乾的泪痕。
「我都说了这麼多,也做这麼多表示了,还不行育!」
「我已经把我心裡想的都跟你说了。」
「你真的很难追耶!」
「对啊,怎麼办?这麼难追,要不要放弃啊!」
「并没有育,想要甩掉我,没那麼容易!」
「嘿……」
在他略带玩笑的口吻说著他没这麼容易放弃时,我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在我心裡,还有另一个问题想问,但这个问题卡在我的心裡,不知道能不能问,该不该说出口问他。我怕会让他想起过去不开心回忆,或是触碰到他心裡不想提的过去。
「嗯,怎啦?」
「我……有件事想问,但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不知道该不该提。」
「没关系啦,你想问就问吧。」
「但……我真的不知道这样问到底洽不洽当,我只是听完你刚讲的故事,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说吧,放心,你就问,OK的。」
「你说……他们已经不在了,但之前在我準备要离开台北之前,我还跟你说,你是不是会去找他们,你说……在我离开你家之后,你会去……那时候我……我不知道他们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我……还跟你这样说……」而当我要说的时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麼,说的很断断续续,毫无章法结构,片段零碎的说出心裡想问的那件事。
「原来是这个,你别想太多,他们离开我这麼多年了,我已经OK了。你那时候提,也是因為你不知道,所以我没有觉得怎样。只是在你说,要我去找他们过年时,我是有稍微闪躲你的话,看著你要回去跟家人过年,说不羡慕是骗人的,但这麼多年来,我也一年一年的适应了。在你离开台北,我去新加坡之前,我有去找他们说说话,说我的现况,说我之后要到国外工作,说我最近在台北遇到一个很棒的人,他让我又回到有感觉的人了……说了很多很多,也希望他们可以一切平安开心,我自己也过得很好,不用担心跟掛念我,反正我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才与他们道别离开,总之,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啦。」
「嗯……」此时在我心裡,默默的许下一个心愿,希望未来有机会,可以带他回我家一起过年,再次感觉有人陪著过节的温暖,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而已。但我不知道这个心愿会不会实现,什麼时候能实现。
準备离开新加坡的最后这晚,我跟Lucas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秘密。两个人的心,也在这一晚,对彼此打开坦承过去的一切,以及内心最深处的心情。面对两人的过去,在勇敢说出过去的那一刻,我想,也代表著,我们都成长了一些吧。
有些人,有些事,虽然说出来,会让自己成长一些。但是,有些事,有些话,错过了那个时间点才说,结果或许就会变得不一样了。我跟你,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最好的吧?
隔天,Lucas跟往常一样,在厨房裡準备我们两人的早餐,我则是做行李的最后确认与打包,準备中午要去机场坐飞机回台湾。当我收完行李,在厨房外看到裡面正站著一个男人,上半身穿著一件黑色背心,露出小麦色健壮的手臂,贴身的衣服,勾勒出他微凸的胸肌线条。下半身是一件运动短裤,看著他这样的穿著打扮,感觉应该加上一双运动鞋,奔驰在运动场上,挥汗紧盯专注的打球或是跑步。如今却是踩著一双室内拖鞋,手拿著锅铲,在帮我们準备早餐。一样是很专注的态度,但却给了我一种不同感受,此时的他,看在我心是很简单安定,以及满心的感动。看著有个人愿意為你下厨做一餐料理,是最简单,但会是最珍贵的幸福,那种心裡的感动,是再贵的礼物也比不上的。
「好好吃育,怎麼办,这是我最后一次可以吃到了耶!」
「当我男朋友就一直都可以吃到育!」
「是育,不答应就吃不到育……」
「好啦,你例外。」
「哇,对我这麼好?」
「对啊,要不要考虑不只当好朋友而已?」
「呵,再说萝!」
「就不要再说了,直接答应,保证你不吃亏的。」
「答应什麼?」我当然知道他想要我答应什麼,但我还是故意装不懂。
「当然是答应跟我在一起啊,你看,去哪裡找这麼好的对象,长得帅,有会做好吃的早餐给你吃。」看著他自我推销的样子,不管嘴裡还正吃著早餐,不自觉得笑了。
「快吃早餐啦,不然等一下我会赶不上飞机。」
「赶不上最好,这样就可以把你留在这裡。」
「你别害我,逃兵是会被通缉的育!」
「我知道啦,你快吃,等一下就载你去机场。」
「那你也快吃,不要都一直看我吃。」
「就是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看你吃,就觉得有一种好好吃,好满足的感觉。以后我就看不到了,只好现在多看几秒萝!」
「那也是因為有人煮的这麼好吃啊!来啦,啊~~~~~~你也吃一口啦!」
「嗯~~~好吃!」看著他正在咀嚼的嘴巴,眼睛微笑的看著我。
「那请问是因為你做的好吃,还是因為是我餵的,所以比较好吃呢?」
「是你餵的,什麼都好吃!」嘴裡一边吃著吃著我餵的那口早餐,一边回答著我的问题。
「你说的育,那我下次餵你吃剩菜厨餘,看你还会不会说好吃。」
「你忍心餵我吃『ㄆㄨㄣ』育?」看著他皱起眉头满脸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