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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温柔何用(完结)作者:裴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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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思承愣了一下,料想他可能是接起来没看,然后说:“是我,你现在在忙?”
  
  那头叽叽喳喳了半天,还可以听到杜为礼大声叫人的声音,然后才对着话筒说:“现在派出所的人在,我等会给你打。”
  
  邓思承说:“需要我过来么?”
  
  那头已经挂了。
  
  他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看电视,等着杜为礼的电话。一直等到零点过,他都没有回,邓思承重新打了两个,他都没有接。
  
  邓思承关了电视关了灯躺在完全被黑暗吞没的房间里,似乎连所有心情都要被黑暗占据,房间里有杜为礼的味道,说不出是香味还是什么,就是一渗入鼻尖即可能辨认出来的他的味道。
  
  这几天每天都是一个人睡,偶尔和杜为礼煲煲电话粥,但今天被律师狠话一放,沉重的担子好像又一下子浸了水一般快要把他心理防线给压垮了。
  
  连日来抑郁的心情和纾解不得的郁闷在这个无人的夜晚化为汹涌的情欲排山倒海向他袭来,邓思承自己伸手弄了一下,觉得意兴阑珊,整个人都提不起享乐的兴趣,于是任下身勃发苦苦地挺翘着。
  
  他想要杜为礼,迫不及待地想要他,这种渴望几乎是一波一波浪潮般打翻了他的理智,想要他在身边,任他折着身子玩弄,抵在身下肆无忌惮地贯穿,听他高声淫叫,叫他慢点,叫他的名字,听他一声一声呼唤着,好像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需要被肯定被安慰,邓思承一分钟都不想等,想见杜为礼。他跳下床,泄愤一般一脚踹翻了床边的摇椅,沉默地站了一会,然后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杜为礼经过上次的教训,派出所的人一来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陪着例行检查完,结束后跟着王鑫上上下下一顿批,忙完已近零点,压根就忘了刚才有人给他打电话,更谈不上回电话。
  
  在办公室睡了一会,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心想大半夜谁来骚扰他,一看竟然是川哥。
  
  川哥算是杜为礼刚回国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那个时候杜为礼没钱,本来想去找些混混跟着打架混日子,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了川哥,才接触到了地方特色游戏——拼帆。
  
  杜为礼毕竟也是正规帆船队员教出来,自诩在国内帆船技术一流。第一次比赛的时候他还没帆船,租了一个小风浪板,结果一分都没赚回来,还差点被海浪掀飞。后来跟着川哥多看多学,玩了几次总算有了起色,毕竟极限帆船原本就是这种极限挑战类的运动,后来大大小小的比赛杜为礼参加了几次赚了不少,自己装了一个风浪板,剩下的就用来养活自己。
  
  前一段时间,邓思承的忙碌杜为礼也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宋建国提出的苛刻要求他们根本无法承受。但是邓思承离婚的意思很坚决,似乎有种要斗到鱼死网破的念头,杜为礼当然也不能在旁边干等着一个单身的邓思承回来。
  
  何奇给了酒吧,但两成的收入养活他们俩够,垫着宋家瑜这个无底洞就差多了。杜为礼想了好多钱能赚钱的方法,都被他一一否决了,他的文化水平太低,做体力活来钱又少又慢,现在更不能出去卖,几乎每一个方向都是绝路。
  
  那天他坐在酒吧吧台上灌酒,心情抑郁,阿雷凑在一边和他聊天,他喝得迷离,摸了摸阿雷的下巴说:“你说怎么样赚钱又快又多?……别说抢银行。”
  
  “卖屁股啊。”阿雷早就已经知道新老板的性向了。
  
  杜为礼在他脑袋顶上拍了一下,佯怒道:“放屁,老子有人了!”
  
  “那有什么办法?要不去Gay吧跳舞?等着人家往你的短裤里塞钱?这方法冒险点,但你要有本事护好自己怕什么。”
  
  “你怎么不说让我去诈骗呢?”
  
  “怎么诈?你好歹要有点技术啊……再说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建议。”
  
  杜为礼更加郁闷了,灌酒的动作渐渐加快,阿雷看他苦闷,拦着他说:“你不是会帆船么?干嘛不做运动员?我看奥运会什么的一个金牌就好几十万。”
  
  杜为礼摇摇头笑了,运动员哪是那么好做的,几十万可是靠废寝忘食的训练换来的,再说他这剑走偏锋的技术和偏大的年纪,正规比赛队伍是根本不会要他的。
  
  只是帆船这两个字,好像一个小火苗一样在他心底埋种,随着邓思承日益不快的语气,一点一点燃烧成了熊熊大火。于是他在前几天重新联系了川哥。
  
  川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洪亮,从话筒里传出来一点不含糊:“阿杜,出来吃夜宵不?你说的事我和老K说了,他还记得你呢!!浪里小白条哈哈哈!!!”
  
  “谢谢川哥啊,怎么这么晚你还没回家呢?”
  
  “晚什么,现在有夜场,也才比完回来呢。出来陪哥喝酒!”
  
  杜为礼听得心惊肉跳,这大半夜还有比赛?黑乎乎的海面上拼帆?怎么不要命的人那么多。他推拒不了川哥的邀请,只能说:“在哪呢?我马上过来。”
  
  邓思承开到何奇的酒吧已经一点了,他停好车走进酒吧,觉得自己发烧到可以。但都已经来了,能立刻见到杜为礼的喜悦也超越了一切。
  
  酒吧门口拦着问了几句,他不耐烦地答了。酒吧里有点闹,但看得出不乱,过道里也没有随地发情的人,他走到吧台,有个清秀的调酒师过来,问他要喝点什么。
  
  他直截了当地说:“你们老板在哪一间?帮我指下路好么?”
  
  阿雷看着这男人温顺的眉眼,不像是找茬的人,很像是真的在找人,于是回答到:“老板不在。”
  
  邓思承蹙眉,以为他理解成了原来的何奇,说:“我说的是杜为礼,他在哪?”
  
  阿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说的就是阿杜啊,他出去了。”
  
  “他出去了?”邓思承疑惑道,“不是说今天晚上有检查么?”
  
  “早检查完了,走了有一会了,说是有人请吃夜宵。”
  
  “知道是谁么?去了哪里?”
  
  “你认识为什么不打电话?”阿雷也奇怪了。
  
  邓思承没有回答他,从吧台上离开,欲火已经全部转化成了怒火。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每天杜为礼不在家的时间都是夜生活黄金期,他也以为杜为礼一直都守在酒吧里,从没想过,他也许在这段时间内,会离开酒吧,做别的事情,见别的人。
  
  一想到这点他心里的邪火几乎要烧透胸腹,不停地给杜为礼打电话,可是对方一个都不接。半夜一点,杜为礼被人叫出去吃夜宵,他却像个傻子一样在酒吧等他接电话。
  
  这种时候邓思承无法克制地想起杜为礼以前那些滥交史,还有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在酒吧被人干完提着裤子去厕所清理的杜为礼,他轻易地接受了自己的示好,光着屁股让邓思承对着他的私密处为所欲为。
  
  邓思承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像一个女人那样胡思乱想,这快一年的时间交往下来,他可以看出杜为礼对自己曾经的恶习收敛了很多,他应该做到的是信任。
  
  邓思承取了车回家,回家看到空空无人的房间,坐在床沿平复心情,却还是忍不住一拳击在了床板上。他一直在努力离婚,起码给爱人平等的尊重和心理上的名分,他根本无法忍受在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他却不以为然地和别人搅和在一起。
  
  杜为礼在海边的大排档找到川哥,川哥和几个刚比赛完的人在吃饭,他去的晚,就被拉着胡乱地和人家喝了一圈,然后散伙时交换了手机好算是交了个朋友。
  
  川哥带他去游泳,他就扔了手机钥匙在外面的箱子里,穿着个裤衩就下水了。川哥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错,也没抱怨大半夜这里人还这么多了。这个游泳池建在青榕山下的一个防空洞深处,半地下式,夏天阴凉的很,虽然不怎么干净,但收费也比较低,是他们以前经常喜欢没事来泡的地方。
  
  游了几个来回,浑浊的水让杜为礼从视觉上就产生不了愉悦感,加上他本来是想休息被打扰,累得很,恹恹地靠着泳池边不愿意动了。
  
  川哥游过来,对他说:“刚才那几个人平时多联系着,都是有钱爱玩的主,重要的是爽快,赢是赢输是输,有时候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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