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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冬阳低声笑道:“是啊,你不觉得,季斐然的事情,我们应该说清楚了吗?”
“我以为你不介意。”方淮舟冷冷道,自从风华把季斐然的事情告诉莫冬阳,莫冬阳从来没有问过他,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以为,莫冬阳不介意。
“你以为的事情多了!你是不是也一直以为,我是在风华那儿知道季斐然的?”莫冬阳抬头问,表情莫名有些天真。
方淮舟愕然,莫冬阳不等他问,便直接道:“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有一天我收拾衣柜,发现你非常宝贝的那件破大衣里有一张照片。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也明白了你为什么会看上我。”
“我只是,一直假装不知道而已。”莫冬阳也站了起来,抬头凝视着方淮舟,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我装了四年了,我不想再装。你以为,就凭你和你公司里那些二流子技术人员就能查出是谁侵入了你的邮箱吗?我在网络上的代号叫‘无踪’,就连警察和欧阳楠都抓不住我,你以为凭你就能查出来吗?”
方淮舟震惊的看着莫冬阳,心里已泛起惊涛骇浪!
“你就是当年入侵银行客户端的黑客?!”方淮舟不敢置信。
“是之一,我的代号是‘无踪’,来无影去无踪。”莫冬阳看着方淮舟自嘲一笑,“只要我愿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寻找到我的踪迹。”
“你疯了!这是犯罪!”方淮舟低喝道。
“你尽管去告发我,当年偷走的金额过千万,根据法律上的规定,属于金额特别巨大,追诉时效为十五年,你现在告发我还来得及。”莫冬阳歪头想了想,又说:“哦,还有欧阳集团的股票,上亿呢,这些加起来,死刑都有了。”
莫冬阳上前,紧紧贴着方淮舟,感受着他的温度,抬头望着让自己迷恋痴狂的脸,喃喃道:“我非常非常讨厌季斐然,我经常在想,如果他真的死了就好了,这样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了。”
“啪”的一声脆响,莫冬阳被方淮舟狠狠甩了一巴掌。方淮舟这一巴掌没有留力,莫冬阳被打倒在地,头“砰”的一声撞在了玻璃茶几上凸出的一角。
莫冬阳没有抬头,脸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全是血腥味,额角钝痛,因为撞击他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恐怕也伤得不轻。
“去告发我吧,我会认罪的。我死了,你就可以毫无愧疚的和季斐然在一起了。”
方淮舟走了,他甚至都没敢看一样莫冬阳,就这么走了。
良久,莫冬阳忽然笑了出声,那么凄凉和绝望。他没有起身,而是缩起双脚,倚在沙发边把自己抱成一团,把脸深深埋进双臂里。
每一次,当他觉得方淮舟是爱他的时候,方淮舟就会劈下一道无情的雷,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让他看清现实,却逃脱不了他的牢笼。
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季斐然的。
方淮舟车速已经飙到了一百码,他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四肢百骸却觉得无比冰冷。一起生活了四年的枕边人,竟然隐藏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无时无刻不侵犯着他的隐私。
他不知道是该愤怒于莫冬阳的欺骗,还是该责怪自己对莫冬阳的漠不关心。说到底,今天这个局面,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想起莫冬阳看着他时,那种自嘲绝望的眼神,方淮舟就心痛难当。他冲动甩出那一巴掌的时候就后悔了,那一刻他落荒而逃,不敢再去面对莫冬阳那双眼睛。
方淮舟无意识的加速,车速很快超过一百码。不一会儿车后就响起悠长的警鸣,方淮舟回过神,减缓车速慢慢靠边停车。
骑着警用摩托的交警停在方淮舟旁边,然后敲了敲车窗。
“先生您好,你超速了,请拿出驾驶证行车证。”交警公式化的说。
方淮舟沉默的打开车窗,配合的拿出证件。交警做好记录,拿出酒精测试仪,要求方淮舟测试有无酒驾。
方淮舟配合着交警的一切指示,交警看着显示为零的测试仪,挑了挑眉,说:“没喝酒啊?没喝酒把车开到一百二十码,想杀人还是想自杀啊?”
“抱歉。”方淮舟垂着眼道,一副淡然的模样。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看你也不像飙车族,肯定是生活事业感情有一项不如意了。”这个交警似乎是个话痨,一边开着罚单一边教训,“下次再开那么快的时候,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爱人,你要是出了事,让他们怎么办?”
交警把写好的罚单撕下来,连同证件一起交换给方淮舟,最后说:“交罚款扣六分。赶紧回家吧,大晚上的别夜游了,你妻子会担心你的。”说完后,潇洒的跨上警用摩托,走了。
“你的妻子会担心你的”这句话,击垮了方淮舟心里对莫冬阳感情认知的最后一道防线。
妻子。莫冬阳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真的,喜欢莫冬阳。比当年喜欢季斐然时还要喜欢。
启动汽车,方淮舟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
莫冬阳站在阳台围栏上来回晃荡,那围栏砌的不宽,双脚并拢就已经拮据的宽度。
他就这么站在围栏上,手里握着那支要送给方淮舟的红酒——酒瓶已经空了一半。他间或抬手猛灌一口红酒,来不及咽下的液体从嘴角滑下,如血般刺眼。他在上面来回踱步,甚至都没有朝下看,双目迷蒙的抬头望着天,城市里污染大,看不到星星,只能看见一片黑蒙蒙的天。他的脚步有些轻浮,却依旧很稳,最起码他不看着自己的步子,也不会一脚踏错,然后从二十楼跌下去跌的粉身碎骨。
尽管他的耳边那如影随形的凄厉女声在不断的鼓动他跳下去,但他没有,就算要自杀,他也不会选跳楼。
方淮舟赶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画面,顿时惊得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还好他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有贸然出声吓到莫冬阳。而是不动声色的脱掉西装外套卷起衣袖,然后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那个在护栏上徘徊的瘦弱身影。
莫冬阳在高处眺望夜空正眺望地兴起,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紧紧抱住,然后猛地被人拽了下来。那人有力且急切的心跳,温暖厚实的胸膛,甚至是那把他勒的生疼的臂弯,都是莫冬阳熟悉的。
“你回来了?”
“你不要命了?!”
一个疑惑且惊喜,一个惊悸且愤怒,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方淮舟并不放手,而是直接把人拦腰抱起,莫冬阳手中的酒瓶”哐当“一声落地,剩余的鲜红液体淌了一地。
方淮舟抱着人走回客厅后重重把人丢进布艺沙发,旋即整个人压了上去。
莫冬阳被他那一下摔得头昏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堵住了嘴。
这不是一个吻,而是惩罚。唇舌不由自主的被他人擒住,疯狂的嗜咬着,知道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方淮舟才渐渐放开了他的唇,唇分时还咬着他下唇腔壁内的一角,鲜血淋淋。
方淮舟眼中的怒火和恐惧还未平息,仿佛不认识般地看着嘴唇殷红的莫冬阳。
“你站在上面干什么?你知道这里是多少楼吗?!就是因为那一巴掌,你要这么报复我?!”方淮舟颤抖着的双手紧紧抓着莫冬阳的肩,声音嘶哑而痛苦,“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年来,我从来看不懂你。。。。。。”
莫冬阳因为嘴角的刺痛,双目水汽氤氲,像是要哭,却低声笑了起来。
方淮舟因为莫冬阳忽如其来的笑懵了懵,刚想说什么,莫冬阳却一手抚上了他的脸,轻声说:“你以为我想自杀?不会的,我莫冬阳要死,也不会选择这种死法。那么高摔下来,都摔成了一团烂泥了,上镜就不帅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方淮舟凝视着莫冬阳的脸狠声道,他的左额角上还有刚才撞到桌角留下来的淤青,脸颊上的巴掌印虽然看不太出了,却依稀还有痕迹,唇角红肿还带着丝丝血迹。一脸的伤,全是拜方淮舟所赐。
方淮舟蓦地发狠般抱紧了莫冬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哑声道:“我喜欢你。。。。。。”
莫冬阳抬手轻轻的抚慰着方淮舟的发,隐忍了许久的泪终是滑落。不是因为等了那么多年的话终于被他等到,而是如今他听到这句话时,竟连一点欣喜的感觉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早上七点,方淮舟送莫冬阳到新戏片场。两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莫冬阳额角还留着明显的淤青。
方淮舟把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莫冬阳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