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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希成当下举起钢管,想都不想便一把推开了门,朝内大吼:“大胆小……!顾、顾总?!您怎么在这儿?”
顾云腾抬眼瞅瞅连希成,额上青筋直蹦,“你还好意思问?老子屋里的床单被套都哪去了?!”好么他回家想好好休息一下,结果进卧室一看床上连个床垫子都没有,就余下一个光突突的实木床!
“您不是说过几天回来么?我闲着没事就把那些东西都拆下来洗完拿去晒晒。”
“晒月亮吗?!”
“不是,我收进来了,不过打算明天接着晒就没放您那屋去,这会儿东西都在客厅里。”连希成将钢管扛在肩上一副孙悟空的样子说:“要不我这就拿回去铺上?”
“算了,不睡了,来跟我杀一盘。”顾云腾从柜子里摸出一个木质的盒子,看着连希成说:“象棋会吧?”
“会。”小时候邻居家有个老头总带他下,而且这东西工地里也有,有时候几个大老爷们儿没事就杀一盘,输的就去买雪糕买花生豆什么的。
“来点彩头?”顾云腾说:“干下没意思。”
“您说吧,赢什么的。”连希成执了绿子边摆边说,语气颇为轻松。
顾云腾心里有点犯嘀咕了,心说这小子不会连象棋也下得好吧?之前打羽毛球他就见天儿地输,可别特么下个棋还输,那也太掉份儿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从十来岁就跟他爹下棋,怎么着也有两把刷子,应该不那么寸才是。
“谁输了回答对方一个问题,不管什么问题都得如实回答。”顾云腾说完的同时也把最后一个红子摆好了,还特别有风度地让连希成先下。
连希成没客气,直接给炮挪了个位置。
顾云腾也一样,走了炮。
连希成一把吃了顾云腾的兵,顾云腾也同样灭了连希成一个卒。
开局走炮是连希成的习惯,他将顾云腾的兵握在手里,车行一步。顾云腾则飞了马,将连希成的炮死死盯住。
连希成再一次进车,同样盯住顾云腾的炮……
就这样你来我往撕杀片刻,红子只剩下了六个,绿子却还有八个。
顾云腾灭了连希成一个象,连希成飞象干掉了顾云腾一匹马。
最后顾云腾的帅被逼得与连希成的将迎面对脸,顾云腾输。
顾云腾:“……”
连希成:“……”
顾云腾:╰_╯
连希成:╮(╯▽╰)╭
顾云腾手执着自家的*帅往桌子上咣一磕,“我你小说子天生来跟我对着干的吧?”
连希成一边把东西收起来一边说:“小时候邻居家有个老头就喜欢下棋,一开始跟另一个老头下,后来那老头死了,他闲得没事就来教我,让我跟他下。再后来去工地,一大帮老爷们儿没事也下棋,输的去买雪糕。”
顾云腾:“你买过雪糕么?”
连希成:“买过。”
顾云腾乐了,“哟,你也有输的时候?”
连希成盒上盖子咬咬唇,“那次赌的是赢的人买雪糕……”
顾云腾直接起身走人!!!
连希成把东西放好也跟着出书房,问顾云腾:“顾总,您为什么不愿意找对象?”他确实对这个挺好奇的。顾云腾可是青年才俊,要钱有钱,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那更是没得说。这样的人不找对象简直就是留着给广大同志误会空间。
“换个别的问题。”顾云腾坐到吧台上抬手臂看了看,发现身上的红痕已经全下去了。虽然还是痒,但是看着跟正常人的皮肤一样。
“是您说的,不管什么问题都得如实回答。”连希成给顾云腾倒了杯水果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这会儿才后半夜三点,离着他平时醒的时间都还有一个多点儿,老实说他还真有点儿困,不喝东西提提神不舒服。
“过敏。”顾云腾恨恨地瞪了眼连希成。
“恩?什么过敏?”连希成低头瞅瞅水果茶,“这是水果茶,之前不是喝过么?”
“我是说对女人的那个过敏!连希成你个猪!!!”顾云腾一把喝光杯子里的水果茶,啪的一声落下杯子,“想笑就笑!别特么这副嘴脸!!”
“咳,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连希成一把扑在巴台上,突然就想到那些被遗弃的“手电筒”们!
麻痹这也太可怜了,对女人过敏,对飞机杯还过敏!
“不对呀顾总,上次您不是买了杜蕾斯?”戴上那玩意儿总该没事了吧?
顾云腾没好气道:“也过敏。”
“……”连希成无语地看了他片刻,“那您就好好保护您的五姑娘吧,看来她将是您此生唯一的救赎。”
顾云腾磨牙,“连希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揍?”
“有。”连希成点点头。
顾云腾刚想说你活该!就听这小子又说:“不过都被我打趴下了。”
顾云腾:“……”
☆、第14章 种菜
连希成很能打,虽然他从没上过什么正规的武术班散打课之类的,但是一人撂倒两三个年轻人都不成问题。别看用的都是野路子,但是架不住实战经验丰富。
小时候没爹没妈,在村子里头没少挨人欺负。一开始连希成只能忍,因为他小时候吃得不好,六七岁之前长得又瘦又小,是个人都能把他搓扁捏圆。直到后来大了,知道自己找吃的了,也能帮姥姥干活,这家里的情况才好一些。
七岁正是狗都嫌的时候,连希成开始飞速往上窜了,就跟喝饱了雨水的稻苗一样,蹭蹭拔高。就连身上的力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大,原来很容易就被欺负的小屁孩儿开始反过去欺负别人了。
那段时间没少有家长找上门跟老太太理论,不过老太太是看着自己的外孙子成天受人欺负的,难得见孙子扬眉吐气,所以即便有人上门也是哼哈应两声了事,从来不责怪连希成。
连希成一二来去胆子也大起来,再加上天生有股子不怕死的狠劲,很快就成了村子里的孩子王。可惜没能得瑟两天被老太太给送到学校里念书去了。
连希成一开始不乐意,不过虽然小但他也知道姥姥送他上学念书的钱来之不易,于是尽管学校里的同学们都不太待见他这个一件衣服补丁上头摞着补丁的穷小子,但是他不管,硬着头皮每天都准时上学,风雨无阻。
人家小朋友家里合伙包个车接送孩子的时候,他就穿着姥姥亲手做的布鞋走十三里路,起早贪黑。就这样几年下来,人结实了不少,成绩也算不错,到了小升初的时候已经是年级第一第二的好学生了。别管是体育老师还是语文老师,亦或是数学老师、美术老师,个个都待见他。就连经年板着脸的铺导员见了他都忍不住夸两句。
遗憾的是好景不长,初中都没念完,姥姥就病了,脑梗塞。人倒是救过来了,可是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连希成起码能把初中念完,不过这世上没那么多如果。
后来他退了学就在家里照顾姥姥,直到姥姥自己能做些事了,他才托村子里一位相熟的大姐照顾她姥姥,然后一个人出去打工。
那个时候其实挺搞笑的。之前他姥病的时候他跟村里的人借了不少钱,后来这些人一听说他要出去打工,一方面担心他跑了不管他姥,一方面又愁他要是不去打工这钱总也还不上,挺是纠结了一阵儿。
好在他还算有点运道,当时有个一样要去外地打工的同村给他做了保,带着他一起去找的活。
头几年民工工资不高,更别说他还未成年,当时敢用他的不会给他太多钱。他攒了小三年才把欠下的钱都还完。之后民工工资开始水涨船高了,他这才有了些闲钱去想别的事情。
“怎么会想去学沙画?那时候学这个的人应该不多吧?”顾云腾拿毛巾抹了把脸,坐在藤椅上喝了口水。今儿个这场球打得用心,他着实耗了不少力气。没办法,连希成这小子登鼻子上脸,把屋里所有地方的使用权全赢了这回连外面的地也不放过。非要赢了去种什么菜!
“其实也是偶然。当时在工地里不是倒处都有沙子么,下晚没事我就喜欢把沙子把在手里玩儿。后来有次工程队承包一片别墅区的时候,外围的广告版上就有人打广告开沙画课。我一时兴起就去学去了。”
“还行,有点儿想法。卖力气这事确实也是一时的,人不可能总年轻,给自己多找条路子也是好事。”顾云腾说完起身,“来吧,这片地今年的使用权,看你能不能赢。”
连希成用羽毛球拍挽了个花,笑得轻松又自在。他连种子都偷偷买好了,哪还有输的道理?就等着顾总下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