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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不是你的车抛锚了?有需要帮助吗?'
微笑着说完以上的话之后,许晋还在注视着缓缓打开的车门,却忽然被车中人伸出一只手拉进车里。
啪嗒一声车门自动闭锁,惊慌的许晋正想逃,却被一把拽进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
'晋晋!我总算找到你了!'匡杰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许晋难以置信地猛地抽身,却正对上匡杰憔悴的脸。
纵然先前有多么大的决心要离开他,心爱的人就在面前,许晋无法控制自己的担忧和思念。
'你……你怎么了?'他瘦了,而且感觉很累的样子,一贯飞扬的神色也敛成严肃深沉,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还有那副胡子!天!他很爱干净的,他们一起住的时候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刮胡子,他怎么也不能想象匡杰竟然蓄胡!
'没怎么,不过是被一个黑心肝的朋友出卖以及被另一个心肝更黑的女人利用而已!'
他不是做梦吧!他千找万找的人就在面前,他却觉得他似乎失去了他整整一个世纪!用力给了许晋一个拥抱,他吻着他的嘴唇……他还是那么甜,那么可口,他离开他这么长时间,却让他憎恨地过得好——比较他的失魂落魄,许晋甚至还长胖了一些,真叫他情何以堪,可是他又为此高兴,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许晋并没有遭受任何折磨。
吻了又吻,他实在不想结束,到最后还迷恋地啃着许晋的唇不放。
'跟我回去,晋晋,我已经离婚了,现在开始只有你我而已!'
沉浸在美好的唇舌交接中的许晋猛地被这句话惊醒!他拼命摇头:'不……我不回去!'
他的反抗引来匡杰的诧异,他不跟他回去?难道他刚才从亲吻中感觉到他的沉溺是假的吗?
'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在你身边,只会拖累你!你……你又不爱我……没有必要被我拖累对不对?你结婚的时候是这样,以后也还会是这样,就算你可以不介意,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容忍这样厚脸皮的自己,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许晋一边说一边开始哭泣,他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他不值得呀!看心爱的人为了他并不爱的自己付出,他没有那样狠的心,他相信爱是承担,可是他并没有能力为匡杰承担什么,就像柳梦云说的,为他好,他只能离开他,别无它法!
'笨蛋!'匡杰急切而低声地咆哮,他捉紧许晋的手,把它紧紧贴在他胸口。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就让你摸我的心,现在,我还是让你摸着它!晋晋,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许晋并不知道,他为了从秦夭口中得到他所在的地址,几乎已经被扒了一层皮。
一开始他的确满怀愤怒,他真的很想把秦夭剥皮啃骨,然而秦夭仅用了一句话就让他的报复行为胎死腹中。
'你又不爱他,找他做什么?'这极冷却同样也是极有哲理的话迫使他坐下来仔细思考自己的心情。
对啊!不爱许晋的话,他又找他做什么?
如果不爱,就表示谁都可以替代,而他分明觉得他是不可取代的呀!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从肉体的迷恋转变为拥他在怀就觉得满足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他晋晋的?他从来觉得小名喊起来无比肉麻,连他母亲他也禁止她叫他小名……然而他却毫不介意这样叫许晋,更不介意许晋亲密地仅喊他一个杰字。
他会期待每天回家后和他坐在一起吃饭,会贪看他扒饭时鼓起腮帮好象仓鼠一样可爱的情形,会迷恋他帮他洗头时温柔的轻抓,他坐在他腿上看工作计划案时的认真神情——他已经记不起没有许晋在他身边时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回忆不起那些独自一人时的场景。
他惊觉自己已然中了爱的毒——那种他曾以为他终生不会上瘾的情感海洛因。
'我爱他!'他记得自己这样郑重地对秦夭说:'请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而秦夭则立即写给他一个地址,送他走的时候,这冰山男竟对他微笑:'施主已自行开悟,往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他第一次听秦夭说笑话,根本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放弃自由的生活大老远跑回来继承家业……这一切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但我在之前回公司见老头子时就对你一见钟情,原本我可以留在英国,而我也一直在继承与否之间犹豫不定,但是我还是回来了,因为这里有你!你以为网路交友选了我当宠物是偶然的吗?所有都是我安排好的,连你的朋友周文也被我收买,他跟你推荐我架设的网站收了我整十万,到现在你还会认为我这样的处心积虑,仅仅是为了和你上床做爱?'
呀呀,真是晴天霹雳,许晋怔楞地说出两个让拼命解释了半天的匡杰哭笑不得的字眼:'变态!'
'好好好!我是变态!我真的是变态好吧!我不仅找人调查你的家世背景经济状况,还详细策划了怎么把你……咳……把你追到手的所有程序!'他很想说把许晋上了的程序,可是放在这个时候这种用词显然大不适合。
'你……你是变相强迫我!'他这样根本就和马学长没有两样啊!只是一个时间长一个时间短而已啊!他们俩都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可是……可是他却觉得很感动!搞什么,他难道是比他们更大的变态不成?
许晋的质问让匡杰觉得脑袋眩晕,小兔兔果然是小兔兔,要跟他说清前因后果就等于自找麻烦,还不如给他一刀剁下去来得爽快。
'好,我们不谈过去,只讲现在!你认真听我说!'扳着他的肩,强迫许晋看向自己,匡杰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注目于这个他虽太迟发觉却一直真心爱着的男子。
许晋从来没看过匡杰这样正经的态度,他是有正经没错啦!但是从来都是对工作不是对他——说他总是嬉皮笑脸也不为过。而就是这个常常戏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人,现在竟然死死地盯着他,眼里只有他,他觉得抓着自己肩膀的男人的手紧张得汗湿,这让他感觉到他将告诉他的一切都是来自真心。
'许晋!'匡杰咬紧牙关,'我爱你!'
'啊?!'疑问和惊叹同时出现,许晋难以置信地倒抽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态度?他艰难的表白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啊'字?匡杰又气又恼,恼的是自己,气的是许晋,他不明白他说这话经历过多少苦痛思索吗?他可是一贯不相信爱情的人,要他承认这情感发生在他身上是多么不可思议?虽然这也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结果,但是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打击他?
欺上身去,他搂着许晋,轻咬他丰软的耳垂——这是许晋的敏感点之一,他与其去解释他到底怎么爱许晋,还不如诱惑他的身子,让他HIGH到离不开他,然后他再一点一点地让他明白他的爱好了。
这白痴得让他心疼的小兔兔呀!他匡杰好歹也是一代狼人,怎么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不开窍的小东西?
'你……你说你爱我喔……嗯……耳朵好痒!'
许晋半推半拒地轻敲匡杰的脑袋,后者一心要把他诱惑得放弃思考,但还是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
'是!我爱你!晋晋,你这个小笨蛋!'
甜蜜地在他耳边呢喃,换来的是许晋的泪如雨下,痴痴呆呆的情人吓着了匡杰,急忙拍抚着许晋的背。
'对不起,这么晚才发觉我爱你……如果我早些发现,你也不必离开!'秦夭说,一个人如果愿意牺牲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那这个人势必已经爱你入骨。
他曾经不相信,然而遇到许晋之后,却不由他不信。他最重视的工作,最珍惜的房子,一切都可以为了他而放弃,他想许晋应该是爱他的,即使他只是说过他喜欢他。
含蓄的小兔兔……喜欢这样对他来说随便的词汇,在他那里,应当是等同于爱了吧!看他哭得眼睛都肿了,不爱他的话,应该没必要哭成这样对不对?
'对啊!你好晚哦!'手戳着男人的胸,许晋觉得所有的委屈都翻上心底,他是很高兴匡杰能坦白说爱他,可是一想到两人之间那么漫长时间的相处居然都没能让他明白这就是爱,他就觉得好憋屈好难过。
'是是是,我对不起晋晋,请你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吧!'男人拥着他,怀抱又暖又安全。
他不再漂泊了吗?他终于可以放心依靠,再也不必有任何不安了吗?
轻轻抬头送上自己的双唇,许晋轻碰了一下匡杰的,又缩回他怀抱。
'你刚才说我是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