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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白雪哥点点头,然后慢吞吞地补充道,「但是上次你到我家,我们是睡同一张床的。」
「……」芒果哥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有些窘迫地说,「那……那我的床比较小啊,是标准单人床。你的是双人床吧?感觉挺大的。」
「是挺大的。一个人睡很空旷,两个人刚好。」
芒果哥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只能打哈哈地说:「我去睡沙发了。睡客厅里,如果圣诞在浴*室发生什么事了,我也能听见。」
白雪哥无奈地说:「你真是关心他啊。可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芒果哥说:「成年人才多鸟事。其实我有时也很麻烦他的。这是朋友间的互相关心。」
白雪哥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芒果哥愣了愣,连忙否认:「为什么?我和他……只是朋友啊。」
白雪哥笑说:「我想也是。大概因为在我心里,男人和男人之间不止『朋友』一个选择项。」
芒果哥实在无法再呆下去了,拿起枕头被子就冲到了客厅。他冲出去半晌,又回房间来,将衣柜打开,把新的被子和枕头拿出来,供白雪哥使用。
芒果哥家的床的确不大,要两个大男人同睡,那真的太逼仄了,所以白雪哥便很遗憾地没有强求。芒果哥的家里不用香料,但是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放满苹果和香蕉的果篮,果篮旁放着一个陶瓷牛奶杯。所以躺在枕头上的时候,可以闻得到一阵阵清淡的果香。
芒果哥习惯睡前喝杯奶,有时会吃个生果,不然睡眠会不好的。他匆匆忙忙地在沙发上安家躺下后,才想起自己今晚既没有喝牛奶、也没有吃水果,因此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再冲进房间——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小卧房,此刻却充满着让他不敢靠近的气息。
在这浑身不自在的状况下,大概浴缸里的圣诞都比他睡得好。
沙发很狭窄,并不适合辗转反侧,因此就更加不适了。芒果哥睡了好几个小时都没睡着,便不得不把一切归咎于没有喝牛奶。他瞪大眼睛按了按手机,看到上面的时刻,不禁大叹息一声。
再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啊……
芒果哥掀起被子起来,沉吟甚久,还是决定进房间去。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门前,然后做贼一般地将门旋开,露出一条门缝,仔细地往内打量。里头开着一盏暗灯,光芒十分柔和,不至于影响睡眠。芒果哥沉吟道,原来白雪也习惯开一盏小灯睡觉。
这么想着,芒果哥钻了进来,将门轻手关上,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一手抓起一只苹果,一手捞起牛奶杯,正要往外冲,却听到床上一点响动,吓得他大气不敢喘一个,半晌才僵硬地回过头来,只见原是白雪哥翻了一个身,还睡得好好的呢。
芒果哥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杯子,慢悠悠地半蹲下来,白雪哥的脸在暗灯下,轮廓还是相当清晰的。大抵因为白雪的轮廓在亚洲人中算是很深的了。不知有没有人会误以为他是混血儿呢?
白雪的睫毛很长,柔和地垂在充满皱褶的眼皮下,芒果哥发现他剑一般的眉毛上却有一点的缺口。芒果哥凑近了看清楚些,才知道上面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在眉毛上方,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
其实是因为白雪可以隐藏这道疤痕,平常用刘海掩盖也就罢了,有时还会铺上一点遮暇,使之更不可见。
「这是什么疤痕呀?」芒果哥很是好奇,他很少见这样的疤痕。这疤痕看着既不像是刀伤,也不似钝物撞击造成的。芒果哥有点怪异,循着疤痕往下看去,是白雪哥眼睛合起的线条,眼角上*翘的微微弧度,给芒果哥一种时曾相识之感。
白雪哥的眼皮颤了颤,吓了芒果一跳,芒果哥还没来得及逃跑,白雪哥就惺忪地张开了眼睛。这时芒果是应该逃跑的,可是他却被白雪哥从惺忪到清醒的瞬间给迷花了眼。
有人说,男人从睡梦到清醒的表情是很性*感的,芒果哥一直不同意。小时候,他可见过自己老爸从宿醉中醒来无数次,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酒气的呼吸,完全和『性*感』沾不上边。
但是,白雪哥亲身给他印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白雪哥清醒过来后,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芒果哥,然后说了一声『HI』。芒果哥忙答应了一句。白雪哥笑笑,说:「该不会已经早上了吧?」
☆、第18章
「不……」芒果哥掂了掂手里的东西,说,「我来拿水果吃。」
白雪哥一手支起身来,说:「你拿水果,干嘛靠我这么近?」
「我……我有很近吗?」芒果哥否认,「还蛮远的吧。」
白雪哥说:「我刚刚半清醒的时候感到你离我蛮近的。」
芒果哥连忙说:「我就看你……我没有……我没有要打扰你睡觉的意思。」
「当然。」白雪哥微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吻我呢。」
芒果哥连忙干笑了两声,说:「呵呵呵,怎么会?」
白雪哥答:「也没什么问题吧,今晚我不是说了要给你示范『男人的吻』吗?」
芒果哥记起这个,更加觉得羞窘,忙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圣诞怎么了。」
白雪哥看着芒果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禁叹了口气,心想,真的不如就地把他办了算了。
圣诞哥第二天醒来后,十分愤怒地谴责了芒果哥将他弃置浴缸的行为。芒果哥无奈地说:「我怕你会翻头吐,不能把你放房间吧?」
圣诞哥却呶呶嘴,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要搞什么,嫌我碍事,才丢我进浴*室?」
白雪哥愤愤然咬了一口面包,心想:是这样就好了。
芒果哥一时红了耳朵,忙说:「胡说什么!」
圣诞哥又说:「我怎么知道?那白雪不是要教你『男人的吻』咩?怎么知道你们昨晚有没有一对一教学啊?」
芒果哥羞愤地说:「我自己就是男人,这还用别人教吗!」
圣诞哥见芒果哥耳朵都红了,就嘻嘻笑着说:「我的意思是,男人和男人的吻,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吻!男男的吻,你试过么?」
芒果哥说:「没兴趣,不想试!」
圣诞哥说:「没兴趣啊?」说着,圣诞哥又看了看白雪,说:「怎么办?芒果仔说没兴趣诶!」
白雪哥依旧是露出招牌微笑,并不说话。倒是芒果哥气得想拿锅盖砸人。
圣诞哥昨晚虽然酒后失态,但其实并没有酩酊大醉,记忆还挺清楚的。他记得『男人的吻』这一段,也记得那个多嘴侍应说了什么,骂骂咧咧地说必须找个时间给他套麻袋。
芒果哥知道圣诞的脾性,因此劝他:「人家不过年轻人,什么都不懂的。多喝两杯乱说话。而且你昨晚不也打了他吗?也算扯平了。」
圣诞哥也并不是真的要套麻袋,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因此哼哼两声,说:「如果他肯给我斟茶认错,我就放过他。」
芒果哥说:「那是一定的。」这芒果哥便想着,要劝那侍应给圣诞斟茶认错。他又想,圣诞哥都是资深经理了,昨天发那么大的火,那侍应应该也该知道怕,哄他来道歉,恐怕不难。
怎么知道,这侍应就是个倔脾气的,坚决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他又说:「我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也许有些冒犯,但是他出手打人,他更错!我昨晚收工这么晚了,这么累了,还得被他揍!我还要自己去医院呢!医院那个医生见我伤势严重,不知多么担心,还问我要不要报警。也是我息事宁人,才算了。我没找他赔汤药,还算便宜他。要我认错?要他来认错还差不多。」
芒果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白雪哥便说:「你劝也劝了,年轻人不肯听,你有什么办法呢?」芒果哥也无奈叹气,又说:「希望圣诞能下了这口气吧。」
白雪哥笑着说:「有什么好下不了的?他也没说错啊,圣诞都把人揍了,还能怎样?」
芒果哥也就笑笑。
说来也巧,侍应去的医院,就是之前圣诞去的那家。那侍应本就是个诸事八卦的人,多口问了几句,就知道了圣诞假受伤的事。他本就极为记恨圣诞,因此暗暗去找爆丧哥告状。
爆丧哥听了这话,就说:「我都忘了这个人啦。」
那侍者揣测不明白爆丧的意思,但见他没什么火气,就只能继续添油加醋:「可他居然说爆丧哥白*痴,塞钱进他口袋!还说……」
爆丧哥眉毛一挑,说:「还说什么?」
那侍应就说:「他还说……还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