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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他对我态度依旧如同往常不冷不热不阴不阳,偶有些时候心血来潮关心一下也被我习惯性的搪塞过去,我不需要弥补。
一个有罪的人不需要弥补,一个有罪的人没有资格。他们在看着我赎罪,透过那双酷似童佳的眼睛。这次江越全然不同以往。他看我半晌竟然矮下身躺在我身边,把头靠在我胸口,轻声道…………我与他相处这么久,从没听过他用这样软弱的语气同我说话:“朝阳哥,是我对不起你,只请你不要这样活着,你不疯,我也会疯。”
我没见过这样子的江越,他总是高高在上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何时见他如此卑躬屈膝寻求我的原谅。我不去考虑他的忏悔,只感觉他的皮肤有些凉,不知是不是例行发烧的缘故,一切朦朦胧胧的,有太多东西看不清道不明,蒙蔽了我的世界,分不清真伪。人总是怕重蹈覆辙的,我决定不相信他。
“你今天倒有几分反常。”我说的风轻云淡伸出手来搂住他,他的皮肤凉,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少爷,你不用说这些话,我这样的活不正是顺了您的意愿么?”
他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牢牢锁住我,是从未有过的万般无奈,抽出两只手臂来,将我牢牢固定几乎要人透不过气来:“朝阳哥,过去确实是我伤你太深。那时你虽说爱我,我却总觉抓不住你的心,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爱我。小时我体弱多病在国外又有人监视,想要些什么总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越在意什么就越要装作不在意。但我对你在乎,真的在乎。”
他那激动的样子几乎要将心肺掏出来让我验明正身,无错畏惧的又像是一个孩子。让我感到无比心痛。我们之间,怕是再没有可能,我们之间是最为脆弱的关联。今朝复合明朝反目,这便是我与他无可避免的套路,我与他,林朝阳和江越,只能活着算计,死着敌对,再没有相互依靠的可能。
眼里有了泪意,但绝不能落下来,红尘弄人,他若早些这样,我便不会挨那一枪,又张开腿去伺候别的男人,我便不会自甘堕落,又毫不犹豫葬送了那孩子的性命。
然而他这样的话是否太言情了些。这样的话不该从江越嘴里说出来,却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竟能说的出来。
人总是失去后才说珍惜和悔不当初。
我现在不仅是个罪犯,还是个心防慎重的罪犯,但他既然把话说的明白,我也不再躲躲闪闪,将话说的明白些。
我仰起身来,不再嘻皮笑脸,对他正色道:“你说这些是想要挽回什么?江越,你要记住,当你让江蓝拿枪指着我的时候就永远失去得到我的资格。也许你知道什么要弥补,也或许你真的觉得自己错的太多,但人总要在失去后才说珍惜,说悔不当初。那时我信心满满你会用小召换我回青金,但你做出了同你父亲一样的选择,只不过皇涞换成了我,这虽是报应,但偏偏是你……江越,人总要吃一堑长一智,也总要认清现实,我已认清现实也被现实打败无数回,所以,”我从他怀里脱身出来:“即使这次你是真的,我依然没有办法相信,但如果你要些别的,”我摸上他下身的器官:“我随叫随到。”
他震惊的看着我,眼里竟然有了泪。我对他,难得说这么多真话,但这真话让他不能接受现实。
他嗓子突然里爆发出野兽般受伤的低吼,将我扑在床上,在耳边疼痛无比又咬牙切齿字字恨声道:“朝阳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你就是这样想的么?”有滚烫的液体滴在我的脖颈,滑落到后背,那是他的眼泪。
“不,”我微笑,“少爷,不需要我想,这就是事实。”
他愤怒的压住我,暗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痛苦的抽泣,“朝阳,我有多后悔你怎能不知道,这就真的不能挽回了么?真的不能么。”
我轻声道:“这辈子怕是没有可能。”
他扯裂我的睡衣,尖锐的牙齿刻入皮肤和血液,做最后激烈的挣扎。然后是做爱,从床上到地上,从躺着到骑乘式,我冲着天花板上冷冷的水晶灯露出愉悦的微笑:“神,这是你新的试练么?你看,我已无坚不摧。”
第十二章 无言爱(4)
他走之前把我搬到浴室给我洗了澡,并叫人给我挂了水,坐在我床边把我看的心里发毛。然后他的通讯器响了,不知有什么事情,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仰在床上终于感到自在,与他相处看来已成了这样惨不忍睹的境地了。
接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朱特助拿着我的手机进来,说是有个叫常赞的找我。
我接过来,声音有些哑,让他听出来,逮着又是好一番嘲笑,末了他才说:“我和徇子准备办个小仪式,虽然不能拿证也好有个寄托,时间定在这周六,林哥,你能过来么?”
离周六还有个四天,我应了下来。其实不应最后还是要应的,常赞耍嘴皮的功夫不必高林源差,总有办法要人投降。
剩下的这几天,过的实在快,总部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我还是老老实实收拾夜城这摊子,还有为常赞的那个什么仪式准备礼物。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除去礼金礼物之类,把一件压箱底的西装搜出来准备那天就穿这件去参加仪式,只是我的车实在太破了,用高林源的话就是“宛然成为黑道一条亮丽的风景”,用常赞的话就是“这世上看见那辆车的没人不知道是你林哥出游”,也难怪我的司机千方百计的撺掇我换车。
平常这样随便就算了,好歹这也是常赞的终身,还是要体面点。
后来听说葛宅添了两辆新车,好像还是定做的。我听了觉得正合我意,寻了个借口到葛宅借了一辆过来。
心里有了点盼头,时间过的也快起来。周六来的比预料的快,周六也是夜城生意最好的时候,我把特助留在夜城照看生意,然后拎上那件最体面的西装开了车回西区去。
两个人拿着婚姻法宣誓一番然后戴上白金戒指,这仪式就算完了。我在旁边站着不断的打呵欠,心想两个男人结婚还这么麻烦。高林源也是百无聊赖直打瞌睡,在场的五个人里,就只有常赞那对和牧师格外耐心,由于徇子比较害羞,也就没有请旁人,只请了我和高林源。
小仪式搞完,常赞把牧师打发了,我们就开车到常赞家喝酒闹洞房。我奉上自己的礼物…………love&pride出的挂链。常赞看了撇撇嘴巴说我小气。我听了拍出一张夜城的白金卡来:“那,这个给你,够意思吧。”
他立刻不吭声了,用眼睛小心瞄着徇子,生怕他生气。他这个人向来离不开漂亮弟弟,吃不到也要多看两眼才算甘心,好容易把徇子抓牢了可本性里那点花花肠子仍然不能戒掉,又顾虑到徇子心思细腻怕他多想。所幸徇子性格温婉是难得生气的,从桌子上接过卡来特温柔的说:“我觉得你去去,也没什么坏处。”
高林源听出点门道来,扑哧笑出来:“徇子,我们常赞是不是让你吃不消啊。”
徇子脸又红了,把脸埋在高林源怀里不敢出来。我想这不是挺好的么,平平淡淡的活,有这样一番让人由衷微笑的小幸福。
酒下肚没几杯,常赞拦着不让我喝了,说是我生病懒得打理之类,我还真没见过他这么严肃认真的管过我,但他这次正式的请我过来,我也知道他有什么用意,定然与江越有关系,或许也是要劝我妥协,在西区的时候,他偶尔要旁敲侧击没有不了的恩怨什么,我也只当作没听见。
话说出来总是轻松容易,做起事来又有几个人轻而易举,都是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我只当作笑话听了便忘。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明白,也不想听他们的说辞,无论虚伪还是真心。
今日得势,明日就有可能命丧黄泉,今日三千宠爱集一身明日或许就是幽深的冷宫。但这都是女人的剧本,我与江越是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不知是更加简单还是更复杂。
含含糊糊将他们的刺探敷衍过去,却只有徇子一针见血的说了一句:“林先生,您这是为什么呢。您其实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也有了犹豫,却不表露,您这样同从前江先生做的有什么区别呢,难道说只因为报复二字么。”
说的好啊,直中要害,说得好啊,我现在同江越自然没有什么不同了,个中缘由想必谁都明白,也无需点明。
我求什么呢,不过披着一袭华裘希望江越能明白他过去的残忍,不过是蒙着脆弱的面具,要他说爱我死心塌地。这些东西我都已经得到,这些目的我也已经达到。嘴上说着不再信任,实际上已经坚信不疑了。若是真的不曾动摇,我也早就远远离开不再回来。
但我回来了,留在这里虐待自己也虐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