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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怀苍闻言淡笑,捏住一颗黑子,举起在莫慈眼前晃了晃,突然一下把它弹进了石桌边的小池塘里,扑通一声清脆而沉闷,湖面泛起阵阵涟漪,水花有一两滴溅到了池塘边的青瓷砖上。
“现在已经很麻烦了,那不妨,就让它更乱一些好了。”
莫慈失神片刻,抿紧唇不语。
霸道残忍的气息隐藏在温和的面具背后,一触即发,或是已经隐隐可以嗅到些许味道。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莫慈突然有了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力感,夏怀苍深湛的目光,他无处遁形。
如果看不清浑浊而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什么,那就扔一颗石子击碎这份平静,宁可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只因投石者有绝对的自信和能力,去相信自己能解决之后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去相信,自己能在一瞬间抓住浑浊中的清明,那个机会,稍纵即逝。
天旗帮和佐野社的关系也好,陈海书和佐野社前任当家佐野疾矢的过往也好,亦或是到底该如何占据毒品市场……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它们充其量只是达到目标的一个过程、一个机会、一个手段,而现在主使者告诉你,他不需要这一切也可以达到目标,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夏怀苍最初要的是毒品市场,但现在,他决定只要毁灭佐野社和天旗帮,这个初衷就可以顺便达成了。
毁掉一切阻碍他得到的,这跟莫家的家训大意相同。
等到第三次感受到微凉的风时,莫慈带着淡淡的笑意,也许是受和风式的建筑影响,也许是沾上了日本独有的气味,他的笑没有妖娆,没有凛冽,只剩淡薄。
“我知道了,那个女人的资料我明天会带来。”
顿了顿,他继续道:“佐野修,是左烨原的双胞胎哥哥,为人冷静温和,在道上都称他一声皇太子,和左烨原的关系颇好,现在金三角的有他的地,他和俄罗斯军火商也有不错交情。这次,他娶的女人是个中国人,据说,姓叶。”
说完,他起身,离开。三步之后,他听见夏怀苍在后面喊了他一声,他停下想等他会说什么,却没有回身。
夏怀苍说:“你可以后天带给我,因为我现在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莫慈疑惑地回头,背后一阵风声,他本能地向后一记肘击,反身一个手刀劈去,甚至可以听到修长的手划破风的声音。但他的进攻路线像是被预料到一样,两手受制,再也动弹不得,同时,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他永远也忘不掉的感觉再次翻腾上来……
那天,他第一次被另一个人的气息环绕。也就在同一天同一时刻,他第一次那样释放欲望。
莫慈本能地感应到了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皱眉冷声道:
“夏怀苍,你找死么。”
声音如冰锥一般,寒冷刺骨,夏怀苍听着却如沐春风,抱着莫慈,笑道:“别紧张,我给你个礼物。”
莫慈感到温暖湿润的唇贴上了他的脖颈,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被触碰的地方绵延开来,一时间竟站也站不住。夏怀苍反复吮吸舔舐同一块地方,感到怀里的身体明显的颤抖和无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牙齿轻轻在嫩滑的肌肤上咬啮了一下,莫慈呼吸急促似是拼命在忍耐什么。继而,一道刺痛感贯穿了被不断蹂躏的地方,莫慈身体一僵,条件反射地挥出一拳,突如其来的爆发力让夏怀苍猛地向后一跃,跳开一步,险险避过。莫慈的脸色绯红一片,表情却冰冷如寒冰,散发出一股蚀骨的诱人,妖娆无限。
“你放了什么进去。”
夏怀苍耸耸肩,一脸故作不知的笑容,略显促狭。
“就是,能让我随时知道你在哪里的东西,跟你在莫容泉身体里放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慈一怔,继而眸中流露出一股怒意,他不怒反笑,顿时别有一番风情,让人移不开目光。
“如果我吞并夏家,我一定会杀了你。”
夏怀苍闻言,笑意盎然:“这么生气啊……那不如,我也让你在我身体里放一个好了。不过,你要用我刚才的方法,我为了你不疼,可是练习了好久呢。”
装傻并不适合夏怀苍,但他却是唯一能和左烨原拼不要脸程度的人,如果莫容泉知道,一定会这么评价。
莫慈一时气结,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却又被夏怀苍叫停,回头狠狠瞪向他,只见夏怀苍的目光平和,嘴角的笑容温柔而富有耐心,静静地立在原地,像是在等他回去。莫慈不由迈不开脚步,两人就停顿在了这个档口,知道夏怀苍含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回,他说:
“我说了,资料的事,我不急。当务之急是,你该先休息了。”
又有风吹过,却怎么也找不出里面的凉意,它是那么暖,那么暖……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艺术生的话到十二章都已经完结了,这边却才刚刚开始,我要抓紧赶了!!争取二十章左右完结,尽量在这个数字之内!!
☆、第十三章
这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小房间,最多只能容纳三人,内里漆黑一片,仿佛关着一整间的墨,好把腐朽肮脏的生命泡在里面淹得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再小的房间也有角落,只是它比起普通房间就更小了。在那里窝着一个幼小的男孩,他几乎要被这些墨水淹没了,缩成一个看不清原来面目的团状体,只有依稀一个轮廓。假以时日,恐怕连这轮廓都会逐渐隐去。
好在,在这之前,如封闭一般的房间竟然透入了一丝光线,随着老旧的木头摩擦声,墙上一块长方的面就这样消失了。原来是之前太黑了,以致于没让人发现这里竟还是有门可出的。男孩的轮廓渐渐清晰,他藏在手肘里的眼睛眯起似是受不了这柔和的光线,躯体颤抖着退向了已经无路可退的角落更深处。
进来的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毫不犹豫地踏入这个本就狭小的房间,紧促的步伐几乎要逼死这个已经在角落里的男孩了。而男孩在看到他们后,似乎在挣扎中僵硬过去,面色灰白。
一个男人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死死地固定住,另一个男人伸手从西装里往外掏东西——这个姿势男孩是熟悉的,他几近痉匇挛地狠命挣扎了一下,却完全不奏效。
乌黑的枪口被光线照得锃亮,却没有染上一丝暖意。它冷漠地对上了男孩的太阳穴,然后冰冷的上膛声在沉默到窒息的空气中狠狠震动,随着它一起震动的,还有男孩的心脏。他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但是他漂亮精致的脸还是很迷人,除了惨白之外未见不妥。嗓子里的撕匇裂感有一股血腥气,他生生地咽下去后,忍受着张口就想呕吐的痛苦,面无表情地张嘴。
好像肉匇眼能看见冒出的血气……
“你们,是谁的人。”
拿枪的男人似乎很意外他还能说话,他戴着墨镜的眼被遮住了,但是嘴角的狞笑却没有遮挡物。
“四少,现在外头只剩下您和五少还活着了,您说我们是谁家的?”
男孩目光平静得骇人,他吸了口气,就感到肺部和腹部烫得发痛,连忙屏了屏息,干裂的唇再次启开:“五少,他,最喜欢听我弹琴,我可以为他弹琴……”
男人的枪口加了把力,想要嵌到他脑袋里去似的,可是男孩已经麻木了,他听到男人说:“五少只是喜欢您的手,到时候可以把您的手砍下来给他,他保管高兴。”
恐惧从心头升起,男孩的手颤抖起来,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了。他可以听到扳机慢慢扣动发出的声响就在耳边,催命一般。下一秒,他就会被不留全尸地抹杀。就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刻,他突然抓匇住了一丝清明。
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
“你们不是五少的人——!”
几乎破音了的声音嘶哑中透着一股凄厉,这是最后的夺命一搏。终于忍不住一口血气上涌,男孩吐出了一口鲜血,落在男人的阴影中被染得暗黑。血气呛到了气管里,他不可遏止地狂咳起来,然后瘫倒在地上,因为抓着他的男人松了手。
余光瞥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人,精致的眉目,美得恍若天人,她穿着一双七寸高的高跟鞋,向他慢慢走来,却一点落地音都没有发出,步伐柔和妖匇娆,像踩在了棉花里。
高跟鞋在男孩跟前驻足,女人蹲下了身子与他视线齐平。这才看出,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笑意。
动听曼妙的声音轻柔地触及他的耳膜,她说:
“莫慈,我是你的姑姑。”
光线骤然涌匇入,莫慈猛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