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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美好,这般祥和。这种气质,就叫做与世无争了吧。
然而哥舒你知道么,终有一天,我们会退无可退。
一言不发的把哥舒按在排水道边把他的手彻底搓了一遍,我垂下眼睛将阴暗隐去,哥舒回到商家已经有多少人知道又有多少人按捺不住了呢。我没有天真到以为这是单纯的调戏或者意外,哥舒手背上一大片明显的痕迹那样直接的表达幕后存在的威胁。或者,是警告。哥舒把手抽回去说,“接吧,有什么事就回去。”沉着脸看了一眼手机,除了木言我都想不出还有第二个这么锲而不舍兼脸皮厚过南墙的人。接通,把手机拿离耳边,果然。“天玄啊啊啊,你居然挂了我三十一个电话!!你大清早的招人办事么?可是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啊…”“吵死了!不想再被挂一次就废话少说!”你也知道才一个多小时,出息…一个多小时被挂了三十一次你怎么还有脸再打来。“额,别挂!那,什么时候带人给我们见见呗。”我们?哼,这么说冉渊一直都在啊?果不其然,一句隐隐的白痴响起。“天玄,我们好歹也算是莫逆之交了吧?而且,他好像姓哥舒吧,你可承诺过过一段时间让我们见到人的,这都过了多少个一会儿了你说人都被你领回家了我们连人影都没见着,都说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看…”“闭嘴!”利落的把电池拆掉,感觉头隐隐作痛,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明天亲自来堵人了。总是要见的,我看着哥舒无声叹了口气,以后他会认识越来越多的人,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分走他的注意力。他不是我养的宠物,我不能把他关起来。
一直以为哥舒的世界很纯粹,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极少见他主动和别人联系,除了我他也几乎没有谈得来的朋友。不是没有朋友,事实上,哥舒的人缘很好,正是因为太好,他对谁都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也从不生气。但是,那在随和温床上生起的却是无差别的漠然,与生俱来,不可改变。那么,现在谁来告诉我,这个女子是谁呢?哥舒,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深蓝色旗袍锦簇的牡丹怒放,高高盘起的发上三两枝发簪错落,随意而雍容。她微微错愕的站起来,顷刻,对着我展颜说,“是天玄吧。”
用力握紧哥舒的手,她并不讶异见到我,然而更令我在意的是,那一瞬间的神态,分明是在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女子抚着置于橱柜内的一件衣服,那衣领上隐约可见的刺绣与哥舒衣服上的一般无二,她轻笑着开口,“我与你们母亲算是手帕之交了。”
时光倒退,谁编织了网,谁自甘坠落。这是一个故事吧,我牵着哥舒的手和他一起走出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抬头朝我露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华贵的女子倚在门口,目送我们离开,浅浅的目光仿佛佛之圣者,带着隐约的怜悯俯视芸芸众生。
与哥舒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拥抱,她明明是知道整个故事的人,但是她不说。她需要我们成为棋子,圆未圆的残念。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分明是在对我说,你还会再来找我的。拥紧怀里的人,我轻抚哥舒的不安。你把本该埋藏于地下的秘密告诉我,既想让哥舒对商家心生怨恨,又想我心中愧疚不安的同时怨恨商家的隐瞒,毕竟一个自己喊了十几年妈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到头来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十八岁的少年会因此做出什么一点也不奇怪。
面对面的拥抱,将手扣进哥舒的指节,而后缠上他的小指。你没有料到的是,你告诉我的所谓的秘密我已经知晓二分之一,我在意的,仅仅是我怀里的这个人而已。沉了沉眼,不要威胁我,也不要威胁哥舒,这是我的底线。至于你们的破事,我根本没有半分兴趣。
我在乎的,至始至终只有这一个,其他的,与我无关。
第三十四章 (二)
哥舒 第三十四章 (二)
作者:木芙蓉
(三十四二)
我承认我的心胸一点也不宽阔,看着木言狼狈的摔在地上的可喜姿势我立即垂下了眼,站到哥舒身边。你们不是想见么,啊,现在见着了。再说了,冉渊你那是什么装扮?撇了撇嘴角,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商天玄,你可以再小心眼一点儿么?
哥舒转头看了看我,轻而易举的看见了眼中的戏谑,他示意性的看着他们,在发现我不打算开口后无奈的对并排站着已经僵掉的人礼节性的微笑说,“要进来喝杯茶么?”
端起杯子,垂眼,喝茶。与哥舒同时放下杯子,不需要刻意,不需要模仿,我知道我们的动作一模一样,如影随形。木言的脸色顿时变得五彩缤纷,他的视线直直落在哥舒的脸上,火辣辣的眼神几乎要在那方寸之间烧起来。哥舒对陌生人总是有一种潜意识的抵触,我抬眼凉凉瞥了木言一眼说,“把你的狗眼给我瞪回去。”木言扶额准备狼嗥,在看见我冰凉的眼神后半路急止变成了一声呜咽,他捂住脸说了一句“我需要清醒一下”后悲愤的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玩味的看着他的背影,属于我和父亲的地下室,是一个不输于主宅的道场。撑在颌下的手点了点下巴,我看向哥舒,他眼里有微微的笑意,眨了眨眼,我站了起来。离开之前,我警告性的扫了浓妆艳抹的冉渊一眼,想着是直接把他打包送给蓝朗比较好还是…嗯,那样也不错,或者…也可以…
手放在地下室半敞的门上,我顿了顿,长期的训练让身体对潜在的危险有一种条件反射的感知。光明正大的开门进去,身前身后的弱点毕露,我没有丝毫防备。
木言的手在恨恨的揍上我的脸前砸到了门板上,发出老大一声声响。啧,居然这么用力。“商天玄,你知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嗯?!你居然还有心情请我们喝茶!”木言抓着我的衣领低吼着恨不能把我往墙上撞上一撞,他吊儿郎当的公子形象算是毁了。我想,还是不要告诉他请他喝茶的其实不是我会比较好,吧?
——喂喂,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
我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来,嫌恶的拍了拍,看一眼木言扭曲得就要在爆发边缘的脸,轻咳了一声,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说的是,没有。木言把他那副长年累月架在鼻子上的平光眼镜拿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说,“你怎么肯定他没有威胁性?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抬手打断他的话,漫不经心的撇了他一眼,“没有假如。”
门口轻响,卸了妆的冉渊走进来沉默的靠在墙上。木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迟疑的说,“被认出来了?”冉渊把还湿的头发捋到一边抬头冲我和木言说,“打一架?”
躺在地板上,斜眼看了那挺尸的两个人一眼,不揍我一顿就不舒坦是吧?我站起来,拍拍有点褶皱的衣服,想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我说,最近闲的慌,找点事情做怎么样?”
木言睁眼斜视了我一眼,直接转过头去继续挺尸,冉渊刚刚受了哥舒打击还没缓过来干脆不睁眼。“商大少爷您又想做什么啊?消停消停吧,还嫌小人我没操劳够啊?再这样下去我非短命不可!”木言没好气的加了一句后干脆把脸埋到冉渊身上假装他已经处于游魂状态。
我笑笑说,“做我们一直想要做的事。”木言和冉渊一下子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木言盯着我的脸在看不出任何说笑的性质后喃喃的说,“天玄,你,受什么刺激了?莫不是中邪了,吧?”我瞟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
——既然我们都不想被束缚,那就建一个自己的帝国不就好了。
轻笑,那个时候,我怎么回答的?
——好啊,你们等着被奴役吧。
只当是年少轻狂,不想如今一语成谮。
打开门,其实现在仍是轻狂的,但是我已经有了要小心翼翼守护的宝贝,我会因此学着如何变得更加沉稳,直到长成可以放心依靠的力量。
“因为哥舒茗?”冉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微微停顿,不置可否。
毫不犹豫的把他们两个丢出我家大门,冉渊在我阴森森的目光中把仍在扑腾着大喊“哥舒今晚八点广场见”的木言拖上车。好嘛,当着我的面都敢勾搭我的人,迟早有一天把你们这两个祸害打包快递给蓝朗,让他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晚上八点,我沉着脸被哥舒半推半就的来到广场。广场上已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