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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畏惧,未雨绸缪。一个人面对所有,强大却又孤单。没有更多关系亲密的亲人朋友,被公司下属视作不近人情。对有过暧昧表示的男男女女敬而远之。
一面在社会身份上取得完胜,一面在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谨慎压抑。
景轩提醒自己,不要太多的被这个男人所干扰。他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他只是自己要依靠的向上攀爬的大树。
可是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想,
是不是周致平那些残忍的暴力倾向都是源自对生命未知的恐惧,他所倾向的使用的手法,更多时候跟医疗器具有关。用工具在对方身上做出的改造,熟练的像是真正的外科医生。
他喜欢穿上白大褂,戴上胶皮手套。他喜欢使用酒精棉,将红白相间的棉花扔在脚下。看起来是因为他性情冷漠,偏爱干净,偏爱冰冷器械。
可是也许他只是想化身命运的控制者,穿上白大褂,掌控别人的命运,掌控自己的命运。不需要在一个人的时候,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宣判的来临。不需要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余,被时时跳出来的焦虑和压力所打扰。
是因为害怕自己命不久矣,才选择了林辛?是因为害怕自己随时会离开,才每次都手下毫不留情?是因为害怕对方与自己的关系不那么牢固,才费劲心思百般伤害?
景轩问他,是什么时候确定自己得病了?
男人回答:
“接受林辛的那个晚上。”
听完答案,景轩心里一片凉意。
这个摊开一切的人,让他心里沉甸甸的。可是他提醒自己不能有太多情绪,他没有立场去同情别人,最应该同情的,是他自己。
在贫困的生活中,为了自己和母亲的生存苦苦挣扎,付出一切的自己。比这个能够用自己资金支撑所患疾病的最新医疗研究的人,要可怜一万倍。
同情和软弱是他所不需要的。他需要的,是稳稳的凭借身边的人,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把自己曾经受过的黑暗欺凌,通通的还回去。
要有权势或者地位,才能抵抗因为肮脏屈辱的生活,而从内心对自己生出的厌弃。要过的闪闪发光,众人羡慕,才能代替掉曾经晦暗阴霾的童年。
为了这样的目的,他可以付出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空章别扭~提前贴了吧。
新写了N章的存稿,看文的朋友们请放心追文,放心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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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相爱不相知。 。。。
“为什么你每次走都不带着我,而是景轩。”
面对林辛的这句重责之后才逼出来的质问,周致平几次紧紧手指。如果不是自己硬是把他那层坚硬的抵抗撕毁,林辛怎么都不会说的吧。可是说了,自己也没办法给出答案,只能说:
“因为景轩是我儿子。”
看着听到答案的人失望的转过头去。他开始怨悔自己,下手没有轻重。
要回来的时候心里忐忑,想抽出不多的时间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可一回国就被工作压的不堪其扰,回到家看着林辛的改变和刻意的抵触,更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他回到从前。
他对这人有亏欠,一面幻想人世漫长,真的希望能有一辈子的承诺,在以后的时间里,收起自己因为内心失衡失控而起的暴力宣泄,努力的去做一个健康正常会爱的爱人。
却在面对他的时候,害怕他需要的只是强硬主人,而不是温情爱人,害怕这个从一开始就是求着要做他M的男孩需要感官刺激身体疼痛。他见过太多这样的M,沉迷依恋主人的手法,而非主人本人。
所以他犹豫着,面对着林辛的时候,看不清楚他更多的需要一个爱人还是一个主人。
何况他害怕着,如果自己突然死了;最多只能有一份留给林辛的财产,是他能有的最大的馈赠。可是以后发生什么,他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给他些别的什么。却遍历挫折,力不从心。
回想自己这些天做的努力,周致平微微喟叹。
催促着自己把工作赶完,哪怕熬过通宵以后空出一个白天,回家说要带着林辛出去爬山,被少年拒绝说:
“公司今天到了一批大的运货单子,离不开人手。对不起。”
推掉周末所有的活动和应酬,回家说要带他去周边的水边度假,被回应说:
“平时工作太累了,周末我想好好休息。能不能不出去?”
早早的下班回来说要带他去逛街,结果林辛说:
“您认识的人太多,被认出我是公司的员工不太方便。”
周致平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怒,将少年的拒绝当做正当理由,他明白自己走的太久,对对方的补偿不得要领。又害怕是不是因为时间久了,对方的感情淡了,所以甚至不愿和他出去了。
貌似强大的人,也会为不确定的爱百转千回。
林辛的每一条理由,阐述的时候不带一点个人情绪,像是真正的出自他内心的心意。每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周致平搓搓手掌,心想林辛刻意的躲避和自己的接触,刻意不接受自己想给的陪伴。
一直容忍着,听到他拒绝的回答之后不再追问,思索内心愧疚,不能去动用主人的权利。
所谓主人,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崇敬吧,是因为对方温顺的跪在地上,眼光臣服的时候才能生出的统治和主宰。而今,那个少年在外学得野气,有时回家比他更晚,一身烟酒气,进门就乖乖的跪在地上:
“今天同事生日,一起出去喝酒了,希望您不要生气。”
就是那天,周致平终于忍不住发飙,将他捆了狠狠惩罚。回来这么多天,听到最多的就是您,连一个主人都没有。果然承诺经不起岁月敲打,自己不过是短暂离开,他就发现与朋友喝酒厮混,大过和他这个主人的相处么。
终于变回恶魔撕毁他的伪装,最终听到了他的心里话。知道他只是抱怨不是要离开,却给不了他圆满的答案。
周致平给少年注射了安眠的药物,可以不受疼痛困扰安心入眠。他将少年,抱回自己的卧室。对着沉睡的人,凝视他的容颜和身体,晒得变色的皮肤掩饰不住稚拙单纯的少年气息,深睡中放松戒备,平静的表情惹人爱怜。
男人吻上他的眼,温柔的碰触柔软的皮肤,吻上他的唇,品尝着独属于少年的清甜。手指在男孩身上轻轻游走,想着这样的安静时刻,应该归入天长地久。
周致平看着这个意外到达自己生命中的人,他想,曾说过要给谁一辈子,却发现自己也许没有那么长的一辈子,这样,算不算个骗子。
男人轻抚他终于放松的身体,暗暗的告诉自己,如果他醒来,一定要对他好。在未来不可测的时间,忘记掉什么主奴的身份。只是好好对待唯一一个靠近自己孤单生命的人。给他最好的现在,也给他最好的未来。
第二天林辛醒来的时候,周致平一直陪在床边。这是男人的卧房,他却和衣在一旁坐着,不知是起的太早,还是一夜未眠。蜷曲的手指停留在床边,看着男孩在药物作用下从安稳长眠中醒来,继续编造谎言去圆昨天的问句。
“带景轩出去是让他早些熟悉公司业务,以后可以帮周延的忙。你呆在现的岗位没什么意义,当初让你自己选择也许是错的。我想让你回去读书,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学校最好的老师。好好努力,也许有一天你能帮上我的忙。”
周致平曾经认为应该给林辛自己选择。无忧的生活,可以随意的挑选最好的学校或者是最舒服惬意的公司。让他顺着自己心意,让他生活的最如意,是周致平最初的想法。
可是,让他奇怪的是,自己曾经交代景轩告诉周延,让周延给林辛安排一个不错的位置,却最后得到景轩的回复,说林辛自己要求去装卸部门。
所以周致平奇怪,为什么林辛要挑这么辛苦的工作。把自己留下的消费卡一动不动的放着,摆明了是要和自己作对。
林辛则奇怪为什么男人忽然对他不闻不问,明明给他装饰房间,送他戒指的时候那么好,现在却放任他在辛苦的体力劳动中自我放逐。
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