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心里不停的想一个人,没有办法解决。”尚衡又叹了口气,说,“控制不了。”
“嗯。理解,感同身受。”任延想了想自己,又想了想不停地在自己脑子里面闪现的邵希明的影子,也跟着叹了口气。
尚衡说:“任延,你知道吗?我以前挺不相信爱情的,更不相信网恋这种东西,我觉得为了爱情就去要死要活的人,都傻逼一个,拿一个人和整个世界比,怎么会有人傻到为了一个人而去放弃整个世界。“
“现在呢?“
“现在懂了。那一个人和整个世界比,当然不算什么,可是,整个世界是别人的,而你的世界就只有这一个人而已。”
“哟,你也算半个诗人啦。嘿嘿,我现在身边诗人挺多啊。”
“还有谁?”
任延说:“还有镕树。上次跟冥顽聊天的时候,聊到他们两个的告白。我没想到镕树能说出那种话。”
“什么话?”尚衡挑了挑眉。
“他们没有告白,在一起的时候,镕树说,我们都不相信爱情,那就相信彼此好了,爱情是死的,而我们是活的,我们没有理由去相信一个只能用语言描述的死的物体,而不相信有血有肉活着的我们。是不是听过的最特别的告白?”
尚衡说:“你别说,乍一听,还真的有些心动。任延,其实我不是很喜欢镕树,总觉得他有点太自傲的感觉,不怎么合群,他和冥顽在一起,我总觉得冥顽有些不划算,冥顽是个温和的人,而镕树却像一块寒冰,只让人觉得冷,根本暖不起来,但是,在一起时间长了,我突然发现好像每个人都有另外一面一样,冥顽很温和,有时候也会对着镕树撒撒娇什么的,而镕树虽然看上去很冷,但是,对着冥顽,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温柔,变得有耐心。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改变自己。”
任延也点了点头,感概着冥顽的爱情,那大概是每一个像他们这样喜欢上和自己一个性别的人,所梦想的最美好的爱情,有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但是,却没想到,就算是冥顽那样幸福的人,有一天也输给了幸福的短暂。
任延觉得难过,是因为心里面放不下邵希明,虽然嘴上一口咬定为了邵希明好,所以,决定了要放弃,但是,就好像两个小人打架一般,关于曾经勾画好的能够和邵希明在一起的美好的憧憬总是会时不时的跑出来,仿佛嘲笑任延是个胆小鬼一般,嘲笑着任延的放弃,因为摇摆不定,所以觉得煎熬,所以痛苦,而任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觉得难过,就是邵希明,邵希明的难过,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好像有很多的原因,又好像只有一个原因。
从任延家离开的时候,邵希明的眼睛红红的,在关上门之后,邵希明还在门口停了一会,站了几分钟。在这几分钟里面,邵希明不停的想着任延说的那些话。邵希明说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心里面好像因为任延的那些话觉得特别难过,但是,又说不清楚为什么觉得难过。任延的那些话,其实也不算是很过分的话,任延是个很热心的人,以他的性格,当然看到有需要帮忙的都会上去帮忙,邵希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因为这些觉得特别难过。站在门口的时候,邵希明心里面隐约有些期待,期待任延会出来看看自己,哪怕不收回那些话,至少也出来送送他,但是,那天邵希明在任延的公寓门口站了十几分钟,眼睛一直盯着那扇门,也没有等到任延出来,邵希明不停的看着时间,不停的在心里跟自己说“再等几分钟”,但是,等到最后离开,也没有看见任延。
一连好几天,邵希明都觉得提不起精神,任延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难过,因为在那些话里面,任延说,我帮你,不是因为你,不管谁需要帮忙,我都会帮的。邵希明潜意识的在后面加上了一句,他觉得任延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任延真正想要说的是,邵希明,你别太自作多情。
想通这一点那天晚上,邵希明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面哭了好久好久,哭到最后累了,什么时候睡的觉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晚上很伤心,眼泪一直流,以至于第二天起来眼睛还有些红肿。
邵希明是个不愿意认输的人,就算心里面真的很难过,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去上课,去图书馆,像是没有一点变化一样。他似乎隐约明白了,对于任延,他已经有了一种难以说明的依赖,似乎用“喜欢”来形容也可以。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邵希明很镇定,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就是喜欢同性的,他似乎真的喜欢上了任延。
作者有话要说: 邵希明同学,证明一下你是个勇敢的男人,怎么样?让你去告白吧,怎么样?
☆、第 16 章
有多少人还记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另一个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有种仿佛听得见心脏“突突”直跳的感觉,不知道第一个用“小鹿乱撞”来形容的人是谁,不得不说,真的是恰到好处的形容。
邵希明不是个软弱的孩子。当他从这几天落寞、低沉的心情中意识到也许自己是喜欢着任延的时候,一开始确实感觉到震惊,但是,紧接着,这种心情就变成了一种了然,因为这几天一直困惑着自己的谜团终于找到了答案,因为喜欢任延,所以,当离开他身边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觉得失落,邵希明觉得也许该找个机会好好地跟任延聊一聊,不管聊什么都好,总之,他希望知道为什么任延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如果是刚开始任延那种类似于宠孩子一样的关心让邵希明在感觉到温暖的同时又有些不适应与拘束感的话,那么任延的突然离开,就让这种拘束感一瞬间被强大的失落感湮灭了。
邵希明有了一个决定,这一次,他决定勇敢一点。
勇敢用嘴上说说,总是很简单,但是,事到临头,要行动的时候,总是会变得瞻前顾后,每个人都有这样一种事到临头的犹豫,有时候,如果我们真的能够武断一点,主观一点,想到什么就去做的话,也许很多事情都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虽然邵希明已经决定了要和任延好好谈一谈,但是,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根本就见不到任延,就仿佛任延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样的感觉。以前在学校,虽然邵希明还是本科生,任延在读博士生,但是,好像总是可以不期而遇,原本很大的校园在这种时候仿佛缩小了一样,走到哪里都可以偶然遇上。
邵希明还记得学校西北角的那条林荫道,他每次从那条路上走的时候,都可以看见任延在那里,穿一身他经常穿的那件风衣外套,卡其色的,在树荫之间偶尔遗落下来的阳光下面,显得特别干净、大方,任延总是喜欢坐在林荫道边上的石凳上面,手里面捧着一本从图书馆借出来的书,戴着那副只有在看书的时候才会用上的眼镜,微微侧偏着头,一页一页的轻轻翻着书,抬起头看见邵希明的时候,任延会取下眼镜,温和的笑一笑,打个招呼,然后再继续看书。其实,邵希明一直想说,任延戴着眼镜和不戴眼镜的时候,就像长得一样的双胞胎一样,有着不同的气质,戴眼镜的任延看上去充满了书生气,温润如璞玉,而摘了眼镜之后的任延就多了一些痞气,总是能讲很多的笑话,逗得邵希明不停的笑。
邵希明总是不由自主的走到那条小路上去,心里面暗暗期待能够突然之间眼睛一亮,看见任延坐在石凳子上面,抱着一本合上的书,冲他招招手。但是,总是在走完那一条路时,变得更加失落。
邵希明实在是想不通,之前没有故意去寻找任延的时候,似乎走到哪儿都能够偶然遇上任延,各种不期而遇,在现在看来就好像学校一夜之间变大了一样,不知道任延躲到了哪个角落里面,越是想要不期而遇,也就越是没有踪影。
邵希明当然不知道,不是学校变大了,而是任延变了,他刻意的避开了能够和邵希明相遇的那些小道,躲得远远地。
终于,邵希明鼓足了勇气,准备到任延的公寓去找他,第一次来任延的公寓,是来给任延送钱包,因为天色不早了,于是,邵希明那天晚上就留在了任延的公寓;第二次来这里,是因为任延生病了,因为担心,所以一路上跟着任延到了公寓,为了照顾任延,邵希明也留在了这里,第三次就是这一次了。
邵希明迈着越来越犹豫,甚至看上去越来越沉重的脚步来到博士生公寓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