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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刺里一碗方便面递了过来，越过他的肩膀放在窗户下的小桌子上。严戈随后出现在对面，手臂下面还夹着卤蛋和火腿肠。
“后天早上能到吗？”严戈撕开一个卤蛋包装递给苏秦，一边问。
“可能要中午。”苏秦接过来咬了一口，满口卤香，还挺好吃，“你工作不要紧吗？”
“新人有培训，十一之后开始，不要紧。”严戈有些无聊，架着二郎腿看窗外，“真的不用买些什么回去吗？”
“不用。”苏秦道：“会让他们不好意思的。”
严戈转眼看苏秦，青年脸上带着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喜悦，眉角都带着温和，黑发被刚才的风吹得有些乱，他忍不住伸手过去弄了弄。
苏秦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我家？”
“想去看看。”严戈笑：“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苏秦双手捧着热乎乎的方便面盒，道：“荒凉得很，没啥好看的。”
严戈不以为意，“现在能亲近大自然的地方不多了。”
因为实验比赛的成绩下来，不出意外的苏秦他们这一组获得了优胜。学校意思意思的给了点奖励，发了些钱，虽然不多，但对苏秦来说却是意外之财。
本来以为严戈会在南城选个地方，两人出去玩一天，就算不出门，在家里窝着倒也是舒服。哪知道严戈却提议回一次苏秦的家。
“车费很贵……”苏秦还有些犹豫。
“我给。”严戈说得理所当然，“怎么能让你伤脑筋。”
苏秦脸一下红了，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这么一决定下来，两人立刻就去网吧定了票，严戈本还想买点东西做礼物，苏秦却是拒绝了。
苏秦心里其实有点紧张。那个小村子里常年也不见一个外人，彼此都是熟悉的，除了常易以外，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带外人回去，也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想，虽然提前打过电话通知过了，却还是有些担心。
严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撕开火腿肠一边道：“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家当我家的。”
苏秦哭笑不得，“请不要这么做。”
严戈勾起嘴角笑，凑过脑袋去压低声音，“你都是我的了，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苏秦抬手就朝严戈脑袋上打，严戈笑着闪开，身后列车员推着午餐车咕噜咕噜过来，差点撞到严戈身上。列车员瞪眼，“请不要在走廊上打闹。”
远处有小孩子咯咯笑起来，好像看到严戈这么大个人被训十分有意思。
苏秦忍不住抿唇，也一副好笑的模样，那小孩的家长趁机道：“你看，阿姨会生气的，你不要到处乱跑，听到没有？”
苏秦悄声道：“恭喜你，反面教材。”
严戈撇嘴，也低声道：“她一定是因为饭盒卖不出去所以迁怒我。”
苏秦扑哧一下没忍住，端起面盒继续吃，道：“就你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严戈挤眉弄眼，“贴金？我没见着啊，你要不自己过来看看？”
说着还暧昧的舔了舔嘴角。
苏秦脑袋差点埋到汤里去，心里暗骂：流氓！
到了晚上又上来一行人，一个中年人看着车票上的号码找床铺，一路行到严戈他们身边。
严戈睡下铺，苏秦睡上铺，此时苏秦在严戈的床铺里窝着，两人正聊着天。
他们对面是一个背朝着他们的人，这人只有吃饭时起来过，其余时间一直闷头睡觉。
中年人看了看那人上面的位置，上面放着行李，他皱了皱眉。
“这上面有人吗？”他问严戈。
严戈摇头，示意没人，随后又指了指下铺的人。
中年人明白了，那人的行李占了位置。他有些不快，将票塞进兜里就想上前去摇醒对方，可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那人一身破烂，鞋子也破了洞。缩在里面睡得正香，头发乱糟糟，看上去实在让人不舒服。
中年人虽也穿得不富贵，但好歹也是西装西裤，里面衬衣开着领子，没有领带，拿着一个公文包。他推了推眼镜，显然有些不想和这人打交道。
严戈一直看着那中年人，此时突然眼珠子一转，道：“先生，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睡我的上铺。”
中年人一愣，他转过头，“可以吗？”
苏秦茫然，正想拉拉严戈，却被他按住脑袋，“我和这家伙一路的，我们俩一起睡没关系。”
中年人心里松了口气，这种时候，能不和人发生纠纷自然是好事。
他点点头，一边道谢，一边将公文包放了上去。
严戈起来，将上面苏秦的东西拿下来，重新窝回床里时，苏秦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做好事？”
严戈笑嘻嘻搂了他悄声道：“我一直在找机会和你挤一挤呢，两个人睡不是更暖和么？”
苏秦当然知道他故意的，可话也说了，总不能收回来，只得将自己东西堆到床脚去，拉过被子往里缩。
两人挤在一处，确实很暖和，甚至让人冒汗。
走廊上有小孩子打闹的声音，时不时也有列车员巡视，白炽灯在头顶闪着，有人路过时又将对面的窗口打开了，风嗖嗖灌进来，有一种精密的安宁感。
苏秦的头发被风吹着摇摆，下颚以下缩在被窝里，严戈背对着外面，侧身搂着他睡觉。下颚抵在他头顶上，偶尔蹭两下。
不一会儿苏秦的睡意就上来了，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再一觉醒来，窗外已是深夜。只听得到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车身微微晃动，对面床铺的人不知了去向，大概是去吃饭了。
头顶的人也没了动静，除了隔壁还偶尔能听到说话声，其余的只有风声了。
他睡得有些热，动了动身子，严戈在耳边沙哑道：“醒了？饿吗？”
苏秦坐起来，“不饿。”
他看了看表，一抹额头满是汗，干脆脱了衣服裤子。再重新缩进去时，严戈也将衣服裤子脱了，两人的腿磨蹭到一处，有一种惬意的舒适。
苏秦拿腿夹住严戈的使力，严戈笑得胸膛震动，“这小猫力气……”
说着，他突然抽回腿来，夹住苏秦的一用力。
“哎！”苏秦恼了，“来真的呀？很痛。”
严戈曲起膝盖，拿脚趾头挠他小腿，苏秦踹他，两人身体很快就磨蹭到一处去了。
严戈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苏秦吃了一惊。再感觉，两人紧贴的部分起了变化。
苏秦脸唰得红了，但随即又紧张。他伸手推严戈胸口，“你……别乱来啊！”
严戈吻他耳垂，又咬他下巴，“乱来什么？”
苏秦微微别开脸，好在因为夜深，灯早就熄了。四周黑漆漆的，近一点的还能看到点形状，再远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严戈翻身压到苏秦身上，床铺发出嘎吱一声。苏秦吓了一条，压低声音，“你！别动！”
严戈嘿嘿笑，“没关系，对面那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上面的早就睡死了，你听。”
被这么一说，苏秦才注意到，隐约的是有呼噜声响起。
严戈手指利索的伸进苏秦三角裤里，逮到目标就上下动起来，苏秦呼吸一窒，手指紧紧扣住严戈手臂，严戈俯身细碎的吻他，听他难耐的哼哼，又偏头吻住他的唇。
黏湿的吻在车厢的黑夜里显得拥挤，床铺很小，两人不得不紧紧抱在一起，用身体的所有部分去嵌合彼此的。
严戈拉下自己的裤头，两人的欲、望握在一处磨蹭，不一会儿手心就湿润一片。苏秦发出闷闷的鼻音，严戈干脆埋首在他脖子里一片乱啃，苏秦扬起头来，目光只能看到顶上的黑暗，快感在身体里四溢蔓延。
紧张和狭小的空间扩大了这种触感，严戈忍不住，手指摸索去了苏秦后面。
苏秦一下惊住了，他抓住严戈的手咬牙切齿，“不行！绝对！不行！”
严戈诱哄，“我动作小点？”
“那也不行！”
两人一通乱动，那边拖鞋啪嗒啪嗒过来。苏秦浑身都僵硬了，就见一个黑影从那头慢摇摇走过来，往对面床铺里一倒，不一会儿，鼾声起了。
严戈注意着那人动静，手却是灵活的不停滑动。几次恶劣的刺激苏秦，苏秦又不敢出声，泄愤似的咬住严戈肩膀。
严戈轻轻吃痛一声，却是宠溺的吻了吻他的耳后。
“嗯……唔……”
两人几乎同时释放出来，等到脑袋里的空白过去，苏秦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严戈起身找纸，隔了会儿擦干净两人，将纸团起来，打开车窗咻得扔出去。
风呼呼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