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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对不起,马克斯。”
卡斯柏听到自己这么说,他惊讶于自己这么快就向面前的人低头,事实上,就在刚刚,他还想再刺激这个男人一次的,虽然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不过感谢上帝,他在无意识间作出了正确的事情。
卡斯柏在心里松了口气。
而对面的金发男人也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马克斯吐出口中浑浊的气息,他不知道如果卡斯柏继续用言语攻击他的话他会怎么做。
我会揍他,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马克斯几乎可以肯定,即使他理智上明白,口头上承认自己的软弱,但他绝对会做出与之相反的事情,那种称之为固执或者说荣耀的东西一直在他的血管里流动,他能感受到他。
“没关系。”马克斯轻声说,他知道自己只有原谅他,而且,他不得不原谅他。
卡斯柏抬起眼睛,他看到马克斯的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他用手揪住一簇垂在肩膀上的头发,喃喃道:“要是我也是金发该多好,那样我看上去就像个真正的斯堪的纳维亚人了。”
对方的自言自语让马克斯感到很有意思,他看着棕发男人的面庞,有些调侃地说:“我倒是很羡慕你的意大利外表,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吧,我每天在上面,你替我在这里,我保证饭比你做的好。”
“我承认,你确实比我做的好,”卡斯柏扯了扯手中的金发,不出意料地看到马克斯皱了皱眉,他站起来,“我今天不去店里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气味实在糟透了,有几个土豆长芽了,我得收拾一下。”他伸出手去拽墙角的麻袋,却看到马克斯紧张地站了起来。
太好了,他看上去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卡斯柏有些开心,他看着马克斯的脸,“这里有什么?”
马克斯却移开了视线,他有些支支吾吾的,“没…没什么…”
“让我瞧瞧…”卡斯柏一脚踢开开那些麻袋,看到了麻袋后面的墙上画满了涂鸦。
准确的说,那是一幅幅画。上面用地窖里的煤描画着一个个惟妙惟肖的小麦,躺着的小麦,坐着的小麦,吃饭的小麦,还有小麦毛茸茸的耳朵的特写。
“这真漂亮!”卡斯柏蹲下来看着那些画,“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是个画家!”
马克斯的脸有些红,这只是他的私底下的兴趣而已,以前在军队的时候他也只是偷偷摸摸的涂涂画画而已。
“你真是个奇迹,马克斯!”卡斯柏带着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金发男人,“你真是太棒了!”
“嗯…事实上没你说的那么好,”马克斯被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他笑了笑,“只是一些涂鸦而已。”
“别那么谦虚,真的很漂亮,”卡斯柏赞叹道,他想了想,抬起头对马克斯说,“我得给你准备一个本子还有笔。”
“哦,不,卡斯柏,不必这么费心。”马克斯知道现在物资是如此紧张,以至于黄油都要计划着吃,更不用说什么纸和笔了。
“就这么决定了,马克斯,这些作品不能被画在这么肮脏的墙上。”卡斯柏摆了摆手,“今天大扫除,你也得帮帮忙,地窖里实在太脏了。”
于是,两个男人协力打扫了地窖,他们还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老鼠洞,不过里面没有老鼠,可能因为这里没有吃的搬家了。到了中午,他们才把这里全部打扫完。
“本来是想去捡木柴的,不过已经这个时候了,”卡斯柏看了看手表,然后看了看灰头土脸的马克斯,“你看上去简直像个泥人!”
“你不也是。”马克斯用手在卡斯柏已经变了色的衬衫上抹上一个黑手印,“这样好多了。”
“去你的,马克西米安!”卡斯柏用变黑的手指在马克斯脸上抹了一下,这让马克斯看上去像个什么地方的土着人,卡斯柏满意地笑了笑,“接下来该把我们自己打扫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洗哇
☆、chapter8
冬天来临,战事也变得紧张起来,德国在东线的溃败几乎已经昭示了整个战争的结局,在这场战争中,芬兰没有丧失民族的尊严,但却失去了战争的胜利,英勇的芬兰人知道,等待自己的也只有与德意志一样的屈辱。
大家的日子都变得艰难起来,即使在城镇也能听到炮火轰鸣,所有人都心惊胆战。芬兰人民盼望的只是和平,但却不得不为这种和平付出惨痛的代价。
卡斯柏瓦伊里宁先生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生意了,他的店前几天夜里被苏联人的炮火轰得稀巴烂,所以他只有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祈求那些炮弹长点眼睛。
他已经一周没有吃一顿像样的食物了,冰天雪地里,野生动物也被炮火吓得不出现了,卡斯柏每天就靠着拆卸组装钟表度日,起码他在全神贯注的时候,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但这样也依旧骗不了自己缩成一团的胃。卡斯柏只好带着猎枪和渔具来到被白雪覆盖的密林之中。
这里美得是那么不真实,一切都是雪白的,但饥饿之人却没有闲情雅致欣赏,他必须得猎到点什么,不然他以后会连脚都抬不起来的。
突然,远处响起了枪声,卡斯柏愣了一下,难道苏联人已经进攻到这里来了吗?
【嗨,你!】
他听到对面传来了俄语的喊叫,这让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看身影不止一个,逃跑是来不及了,于是卡斯柏放下了猎枪,举起手。
【别开枪!】他用俄语说。
果不其然,两个身材高大的苏联人端着枪走了上前,他们仔细地观察着他,然后抬了抬巨大的鼻子,【意大利人?犹太人?】
那黑黢黢的枪口指着自己,卡斯柏背后开始出汗,他的舌头几乎打结,【芬兰人。】
【但你看上去不像芬兰人。】一个绿眼睛的苏联人说着把枪举高,卡斯柏看到那黑洞不禁开始双腿发软。
这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一颗子弹,啪的一声打穿了这个男人的脑袋。而另一个苏联人也在下一秒被击毙了。
卡斯柏转过头去,看到从树丛中伸出了一只手招呼他过去,他犹豫了,他不知道那是谁,这样迅速的在他眼前结束了两个活生生生命的人,他并不想靠近。
‘该死,快过来!’
他听到了德语的咒骂声,于是从地上捡起枪钻了进去。
在树丛后,他抹了抹被雪覆盖的双眼,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3个德国军人。他们看上去很糟糕,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也都负了伤,被冻坏的手指紧紧地握着缠了白布条的枪。
“是你!”卡斯柏在看到其中一位的蓝色眼眸后惊呼。
“没错,是我。”马克西米安格努内瓦尔德上尉挑了挑薄薄的嘴唇,头上的绷带让他的表情显得好笑起来,“真是孽缘啊!”
“是孽缘没错。”卡斯柏叹了口气,而其他两位德国人已站起来去藏尸体了,卡斯柏看了看裹着破烂白色罩衣的男人,发现他的身上满是血污,“战事进行得不太顺利?”他明知故问道,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和上尉说什么,难道要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对抢了他女朋友的人他可说不出来。
但上尉却指出了他的失礼:“连句谢谢都没有?我就知道你这人很不讲礼貌。”
被他教训,卡斯柏显得有些气恼,但他救了他这件事情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于是他只好乖乖地说:“谢谢。”
‘又有俄国佬来了,估计是听到了枪声,’一个德国军人小声对自己的长官说,‘怎么办,上尉?’
‘大概有多少?’
‘十多个。’
‘快走吧!’马克西米安拉着卡斯柏的胳膊说,‘希望你的枪不是摆设,芬兰人。’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9
9
“会剪头发吗?”卡斯柏拿着剪刀对脱掉上衣的马克斯问道。
金发的男人露出满是伤痕的上半身,原本壮硕的身材已经被长期的营养不良折磨得削瘦,“原来你叫我洗澡就是为了给你理发啊!”
“只是刚刚想到了,你的头发也很长了,长得想个姑娘。”卡斯柏拿着剪刀咔擦剪断了对方的一缕金发,“长着大胡子的姑娘。”
“好吧,我先帮你剪,然后你帮我。”马克斯对他这种类似于小孩子的行为摇了摇头,然后两人就互相跟对方剪了头发。
“我可以用你的刮胡刀吗?”马克斯在镜子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感觉自己像一只猴子。”
“可以。”
“要我帮你刮吗?”看到卡斯柏这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