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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他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几年都没有回来看自己的父亲,这样会让人容易遭闲话你不知道吗?你爸没有事,是他请求我和我老婆帮他假包扎受伤散播消息让你回来的,你这孩子!居然让自己的爸爸用这手段才让你回来,我看要进医院反省的人是你不是他。”语毕,医生甩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然后边叹气边摇头的离开了。
“如果没有事就请你们回去,这里还有其他病人需要安静。”
“……”
“是,真是麻烦你了。”我爸笑着赔不是,开心的抓着我不放手,一副怕我跑掉的样子。和李叔一起压着我来到一个安静的小区,原来这两三年他们两个搬来这里了。
房子很宽敞,虽然简单但是看起来充满了书香的气息,没感觉到寒酸让我心里很庆幸,凭着老爸和李叔的本事,总算没有吃到苦。好像真的知道我会回来似地,家族竟然摆满了酒菜。
“快,快吃。”老爸拉着我坐在餐桌上看着我又开心又流眼泪。
“让爸好好看看,两年没看见我们长根,真的是长大了,比爸爸还要高了。你怎么可以真的两年不和爸联系,不回家呢!”
“爸…。。。你居然叫医院的人合伙骗我!”
“我不骗你我要死了你会回来吗!要真的等到爸进棺材你才回来?”
“爸你不要胡说。”我看着老爸激动的样子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当初我是为了他和李叔的关系才会不回家的,可是我现在有什么资格怪他。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静静看着我们端笑的李叔,他看见我回头看他赶紧和我笑着点头。
“给我吃!从现在开始,我要摆老爸的架子!你,你少给我装叛逆!从以后开始,每个月你都给我回家。”老爸把一碗饭拍在桌子上尽量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想要镇住我。
“我知道了。我以后每个月都回来就是了。”我端起碗开始吃饭,许久没有吃到的味道让我心里一阵温暖。看着老爸还会装样子我就放心了。
“李叔,过来一起吃饭吧?”我回头道。
“我??”
李叔从刚才开始他就是站在玄关,好像生怕我会有什么情绪,进都不敢进来,听到我叫他过来吃饭竟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请你过来一起吃饭……”
“……”
“你愣着干嘛!孩子叫你过来吃饭!”
“好,好!我来!”李叔慌忙的脱掉鞋子跑过来坐在我爸旁边,又是端菜又是端碗。虽然我没能说出口,但是我用最明了的行动表明了认同他们的心意。两年不回来看老爸我觉得很抱歉,我很感激李叔能帮我照顾好我爸爸。从李木云离开到现在,我好像终于有一点点了解老爸当年的心情了……
晚饭后,我和老爸坐在一起聊天,原来从当年秋松和那个寡妇在村子里到处乱说之后,李叔就带着老爸搬出来了,在一个院校找了符合他们的研究工作,也算过得很好。虽然因为我的事让老爸经常不开心,好在爱情滋润,所以老爸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变老。
“对了,那我们的东西都有搬出来吗?”
“当然没有,就带了李木云以前的一个书桌出来,就放在你房间了,没有钥匙,你爸也不让我去撬开,说是孩子的隐私。你房间也准备好了,去看看,今天特意打扫的。”李叔殷勤的带我到我的房间。
“看看喜欢不喜欢。我和你爸都整理好了,你就睡这个大房间。”
“没有李木云的房间么?”
“那小子都去当兵了,要好几年才回来,东西又多,他房间就当仓库先用了,以后回来再打扫。”
“我知道了。李叔,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明天要去去学校,你也去睡吧。”
“好好好。新家,有什么不习惯在叫叔。”
“恩。”我点点头关上门正准备换衣服睡觉,忽然一个东西印入我的眼帘……就是李叔方才说的那个以前李木云房间的枷锁的书桌……
李木云的书桌……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觉的钥匙,拿出其中最小的一把,因为买那个桌子的时候钥匙是我陪的,所以我也有一把。好让人怀念……我打开书桌的锁拉开抽屉,里面滚出一支老旧的笔,还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我拿起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幼稚的笔迹展露在眼前……
98年4月3日。
‘今天,是我第一次写日记,今天和爸爸一起鱼塘的时候又碰见那个叫长根的小朋友了,他不止名字好笑,人也很好笑,自己不会捞螃蟹学我样子还不承认,螃蟹跑了分给他他还骂我,说我是野孩子,我只是逗逗他打他一下,没想到他真的和我打架,最后黑蛋叫着他的爸爸妈妈一起来,他被他妈妈得得一直跑,躲在他爸爸后面眼睛一直瞪我。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的样子,现在更不喜欢了吧?不过我回家后也被爸爸打得浑身好痛,不只是他被打,我也被打了。’
98年4月26日。
‘今天我自己煮了番薯带道学校当午饭,因为同学们都带着家里煮的饭盒,我怕看见被人笑,所以趁着上数学课得时候偷偷吃,长根告诉老师说我上课吃东西让我被老师骂,另一个同学也一起说我,我不喜欢被他说,所以骂他娘娘腔,我知道他平时老笑长根,我想长根也不喜欢他,所以放学把他拉打了一顿。打完后我朝着长根笑,但是他没看见。’
98年6月29日。
‘长根的书包又换新的了,他的书本包得新新的,但是他好像不喜欢成绩差的同学,从来不说和我们一起玩,所以我上课开始回答老师的问题,以为这样他会和我玩,可是我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却瞪我,为什么呢?’
‘今天我们升级了,我还是很安静的看着长根上课,回答问题没有吵他也没有笑他,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理我过,还说我是坏学生。’
‘我很闷,我以为我不说话不捣蛋长根就会和我说话,可是这么了他一句话都没和我说,我大喊大叫他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觉得,回到以前,继续拿他的名字开玩笑,被骂比被当透明人好。’
‘今天,我在大操场上大叫长根的名字,好多人在笑他,然后我又被他骂了。’
‘今天又被长根骂了,呵呵。’
‘今天是长根值日,他不知道带伞,所以我特意回去找他去,他还一脸的不高兴,最后还是和我一起走了。我们在西瓜棚里避雨,我只是在他面前脱衣服他就脸红了,哈哈,我们还一起在西瓜棚里睡了一觉,我趁机偷亲了他一下。’
‘我升初中了,和长根一个班,他当了班长,我当了体育委员,报名宿舍的时候我故意一直拖时间,终于被我弄得我们要一起睡一张床,高兴了一天。’
‘今天睡觉我偷抱了他,不小心被他碰到了我的小弟弟,他还抓得好紧,害我心跳得好紧张。’
‘又被摸了,我又被吃豆腐了。长根每次都把我当玩具一样玩,玩完了又自己睡觉不理我。’
‘今天,我想办法把内宿弄没了,长根只能和我一起住外宿,哈哈。’
‘今天高志强找了长根的麻烦,被我打了进医院了,原来以为我回来会被老爸吊在房子上打,没想到他听见这事后比我还激动,我第一次觉得我的人生是有戏了。’
‘今天长根又因为林程勇那个混蛋骂我,我就是看不爽他两个嘻嘻笑笑的样子,差点就打到人了,被他跑了算他运气好。下次一定会找机会把他托到没人的地方打个痛快。’
‘今天有几个女生夸我帅,我在长根面前得意了几下,真的不是炫耀,只是想告诉他喜欢我也挺不错而已,最后被他抓住下面修理了一顿,痛死我了。’
‘又被修理了。但是只要能让林程勇给我从长根旁边滚开,可以了。’
‘今天偷亲的时候长根忽然醒了,没来得及跑就被他抓住了下面,他是恨了心要让我知道厉害,捏得我差点爆掉变得太监了,呜呜疼了不能走路请假了。’
‘长根老仗着我喜欢得比他多老欺负我……’
‘好多天前,我和林程勇打架了,被学校开除,长根很生气,我不敢惹他